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42章 在哪里鬼混
  譚書晚被打懵了。

  盡管容遲淵收了幾分力,她的臉還是迅速腫了起來。

  她反而平靜了下來,垂著臉流眼淚。

  “你無父無母可以不珍惜自己的命,但子安呢?”

  容遲淵眼底失望地看著她,“他已經沒有親生父親了,唯一的依靠是你,你想讓他徹底成為孤兒嗎?”

  譚書晚心臟窒痛,捂著臉哭了起來:“我是個沒用的媽媽,我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住。”

  醫生進來檢查時,看到眼前此景,蹙眉對容遲淵道:“你出來一下。”

  兩人站在走廊處,醫生將報告給他看:“患者患有重度抑郁癥,你作為家屬,還是不要說刺激她的話為好。抑郁癥人群,往往會因為一個很小的悲傷因子,而導致情緒過激。”

  容遲淵捏著那份報告仔細查看,旋即抿緊了薄唇,深深吸氣。

  抑郁癥。他沒想到,譚書晚能得這種病。

  當年,子安的父親離世時,她確實抑郁了很久。

  但后來,江淮深對她無微不至的好,容遲淵還以為她的心情有所緩解。

  他重新走進去時,態度已平和許多。

  坐在床邊,給她倒著溫水。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譚書晚躺在床上,背對著他一動未動。

  容遲淵沉靜了半晌,嗓音溫和片刻:“后天就是子安的生日了,有沒有什么想法?”

  譚書晚忽而睜開了眼,轉過臉看向他。

  便在這時,病房門被敲響。

  容遲淵前去開門,門外站著的竟是柳桃。

  她似是一路趕過來的,額上覆著細密的汗,但妝容卻沒掉,顯然是剛補過。

  容遲淵沒想到她能找到這里來,皺了下眉。

  看在柳老的面子上,他耐著性子道:“你怎么來了?”

  “容總,因為鹿姐沒接我電話,這個工程款項的數據有點問題,我想來問問你。”

  “公司沒其他人可以問了嗎?”

  容遲淵語氣肅穆了幾分,雖是如此說,還是接到了手里,淡淡翻看,“和‘江木建材’合作工程,有什么問題?”

  “您看,政府投資單上寫的是六千萬,但我爸爸在政府有認識的官員,說這個項目,政府批其實是六千零五十萬,這份投資單是被‘江木建材’動過手腳的。多出的五十萬,并沒算在我們的利潤分成里。”

  容遲淵視線快速掃過那幾頁紙,眉心逐漸蹙了起來:“消息保真?”

  柳桃點點頭:“我爸的人脈不會錯,他也不會無端騙我的。”

  如果柳桃所言是真,江木建材就是私自獨吞了這五十萬。

  雖然數目不大,但可見這家公司的居心不良。

  容遲淵曾和形形色色的公司打過交道,有些小作坊確實會做這種手腳。

  因為錢款數量不大,很多大公司都不會在意。

  但多個幾十萬累計起來,貪掉的不是個小數目。

  查出來,是鐵定要吃牢飯的。

  “你去跟你父親核實這個消息。”

  容遲淵意識到這不是件小事,“核實后,立刻告訴我,我讓法務和江木建材聯系。”

  “我知道了。”柳桃點點頭,下意識往門縫里面看了一眼。

  便見譚書晚正一臉柔弱坐在里面看書,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江木建材這個項目主負責人是誰?”

  柳桃收回目光:“這是他們創立以來最大的項目,非常重視,所以跟項目的一直是公司的老板,江永年。”

  容遲淵神情頓時怔住,握著紙張的手微微一顫。

  江永年?

  江鹿的父親。

  *

  騎完馬,容信庭帶著江鹿又在農場里散了會步。

  散步間,容信庭忽然道:“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場慈善拍賣,還沒有女伴。”

  邀請的意味明顯。

  江鹿笑了笑,卻是露出惋惜的表情:“真可惜,我晚上約了好姐妹吃飯,看來只能下次同行了。”

  他似也有些失落,但沒表現在臉上:“下次,恐怕就是我弟弟的生日宴了。”

  “好啊,那時你要記得邀請我。”

  兩人步行到一片水庫旁,江鹿忍不住展開雙臂,呼吸著新鮮濕潤的空氣,“真喜歡海邊啊。其實啊,我一直想離開榕城,去別的城市居住一段時間。”

  “那為什么不去呢?”

  “要上班呀。想過辭職,但是,你弟弟不肯放我呢。”

  江鹿蹲下身,一瞬不動盯著水庫里的魚兒,“我昨晚去他家,就是討論離職的事。可容總的態度,卻很堅決。”

  容信庭勾起唇角:“想必你在公司很受他重用和喜歡,他舍不得放走你吧。”

  “但我真的想離開榕城,去新的地方生活。”

  容信庭明白她的意思,抬手,替她撫去額上凌亂的劉海:“如果有機會,我會幫你勸勸他。”

  聽他這么承諾,江鹿眼神陡然一亮,勾出甜美的笑:“謝謝容老板。”

  散完步,容信庭便開車送她回了家。

  臨開車門前,江鹿轉過臉,真誠無比道:“今天是我這幾天來最開心的一天,謝謝你呀,容老板。”

  容信庭深深注視著她,忽然將她叫住:“不加個微信嗎?”

  “不加。”

  江鹿傲嬌道,“這樣你想找我了,就只能來家里找我。”

  容信庭被她的話撩得心臟鼓動,忽而扣住她的手腕:“你真的住在這里?不會騙我吧。”

  江鹿自然是騙他的。

  這個地址,是黎秋在榕城的家。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榕城就這么大,我還能跑掉不成?”

  容信庭被她那抹笑容笑得心癢。

  這一整天,他胸膛的躁動就沒停止過。

  他握著她的手,遲遲不愿意放開,淡聲問:“走前,不給我個臨別禮嗎?”

  “容老板,你胃口真大,我都送你一副手套了。”

  “那我可以送你一個禮物嗎?”

  容信庭忽而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頜,忍不住要去吻她。

  其實在馬場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在腦子里幻想過,和她在床上以各種姿勢瘋狂纏綿的場景。

  只是,骨子里的紳士教養,讓他一直忍耐。

  到現在她快離開了,他終是有些忍不住。

  黎梔卻淡淡側身避開,眼眸含著春波凝視他:“容老板?”

  他眼底的欲望逐漸散去,坐回自己的位置,溫淡一笑:“是我失態了,對不起,嚇到你了。”

  容信庭沉默片刻,語氣有幾分卑微和懇求:“走前,至少留一個名字給我吧。”

  江鹿想也沒想地回答:“喬鹿。”

  容信庭微許頷首:“我記住了。”

  心里卻清楚這個名字多半是個假名。

  但他還是很滿足,高興地彎著眉眼:“期待下次見面。”

  “再見。”

  江鹿目送他的車子遠去,淡淡勾起唇角。

  便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江鹿一看那來電顯示,便蹙起了細眉。

  不太高興接,給掐了。

  那人迅速發了條短信過來:【再掐我電話試試。】

  緊接著他又打了電話過來。

  江鹿只好接起,但也只是接通,靠在墻壁上,賭氣地什么話也不說。

  “林媽說你早上就出門了,柳桃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容遲淵語氣陰沉了幾分,“在哪鬼混?”

  她陰陽怪氣地笑了笑:“都說是鬼混了,還能在哪?要么在酒店,要么在男人家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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