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44章 以死相逼
  江鹿的尖叫在公館響徹,秦淮都有些聽不下去。

  這些保鏢,都是容家斥巨資訓練的精英,下手沒輕沒重,江主管性子又這么烈,沖撞起來真會受傷的。

  他剛想開口勸,被男人一記寒峭凜冽的視線噎住:“敢為她求情,我一樣處置你。”

  “我……不敢,容總。”

  秦淮不敢怠慢地垂眸開車,“您消消氣,晚上還要參加一場慈善晚宴,老爺和大少爺都會去。”

  被秦淮提醒到這一點,容遲淵深深抿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些。

  手背抵著額頭,卻始終難以平息心中的陰沉。

  這些年,他在江鹿身上花了太多心思。

  對她的身體,她的音容樣貌、一顰一笑,他承認自己過分地沉迷,從而疏忽了對她的督查。

  卻忘了一開始,她不過是被他用錢交易來的女人。

  最狠的算計,往往來自于枕邊人。

  感覺氣氛緩和了些,秦淮又慢吞吞問:“容總,今晚您本來是打算帶江小姐去的,現在這個情況……您準備帶誰?”

  他抵著額頭,不假思索地拋出個名字:“柳桃。”

  *

  公館里,江鹿坐在陰暗的臥室里,臉色煞白。

  她的手機,以及一切可能與外界有聯絡的東西,都被那群粗暴的人沒收。

  這一刻,江鹿絕望地意識到,容遲淵是真的打算將她囚禁在這里。

  走投無路時,她奮力沖破保鏢的重圍,拼命打碎桌上的花瓶。

  五指攥著碎片,顫抖著抵住自己的脖頸,以死相逼。

  可出乎意料的,那群人依舊無動于衷。

  墨鏡下監視她的眼神,如同致命的冷血動物。

  江鹿當然不會真的自盡,肚子里,還有她活下去的希望。

  用盡了所有極端方法后,她抱著膝蓋,把自己困在臥室墻邊的陰影里。

  恒溫房間內,她卻只覺如同數九寒天。

  深入骨髓的寒冷。

  見好好一漂亮姑娘,卻成了這副模樣,林媽心疼握住她的手:“孩子,手怎么這么涼啊。”

  江鹿緩緩抬起頭,宛如抓住救命稻草,顫抖著唇:“林媽,我不要留在這里,我要出去!您能幫我嗎?”

  林媽神色為難,只是搖頭嘆息:“好孩子,我也不舍得看你這樣,但這個家都是先生的,我們又能說得上什么話呢?”

  江鹿眼中的光苗熄入黑暗。

  林媽頓了頓,又提議道:“等晚上先生回來,您對他服個軟,我覺得先生不會真的生您的氣,他那么喜歡您。”

  聽到林媽的最后一句話,江鹿只覺得胃子里又開始犯惡心。

  她捂著嘴唇,沒能忍住,跌跌撞撞跑到衛生間里干嘔。

  *

  柳桃接到這個夢幻般的好消息時,興奮得把辦公室文件都扔得漫天飛舞。

  她從未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資格站在容遲淵身邊,陪他出席家族的活動。

  禮服店里,她挑了條淺粉色的紗裙,但胸圍有些過大。

  想換碼時,sales卻笑說:“不好意思小姐,您身上這件,沒有更小的尺碼了。”

  柳桃知道這是容遲淵御用的禮服店,挑了挑眉:“這是江鹿姐的尺碼嗎?”

  “是的。”

  柳桃十分滿意地整理打扮,得意又自信地微笑:“這次就算了。以后,記得也備上我的尺碼。”

  她相信,自己會有越來越多機會穿的。

  抵達了慈善晚宴的會場后,容遲淵已在門口等待。

  柳桃緩緩提裙走近他,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他的新娘,歷經千辛萬苦,終能一步步走到他身邊。

  但容遲淵情緒明顯不佳,眉間濃著淡淡的陰霾。

  就在剛才,公館的保鏢給了信息,說江鹿打破了花瓶碎片,鬧自殺。

  他聽聞,當即便摔了手里的杯子:”這么多人看著,還能讓她把花瓶打碎?我是養了群廢物嗎!“

  對面保鏢不敢說話,只低聲道歉。

  容遲淵只覺頭疼得厲害。

  憤怒使他的嗓音冰冷而嘶啞:“把家里所有能打碎的東西收起來。看著她,不許有半點受傷。”

  ”如果你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全給我滾蛋!“

  說完,他把電話扔到一旁,揉著額眉,沉沉深呼吸。

  一個二個,都很有出息。

  都喜歡玩自殺威脅他。

  他心情稍微平復了些,便見一身粉嫩的柳桃走到自己身側。

  慈善宴這樣的場合,注重端莊典雅,她這一身,顯然不適配。

  但容遲淵沒多說什么:“進去吧。”

  帶女伴,不過是給舉辦方一個面子。

  至于品質如何,別人又會如何非議,容遲淵從不在乎。

  而柳桃見他只是瞟了自己一下,眼中也沒有驚艷之意,心中有幾分失落。

  但,當她挽著這個萬眾矚目的男人,迎上眾人愕然的視線時,那股膨脹的虛榮心,很快將委屈感吞沒。

  “容總不是一直只帶江鹿嗎?怎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竟然換人了?”

  “男人果然還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寵了江鹿那么久,終于是膩了。”

  “分手了也挺好,我饞她很久了,明天就把她抓到床上狠狠搞一次……”

  向來無視任何言論的容遲淵,聽見最后那話,忽而側過陰冷視線。

  說話那人是某家的紈绔少爺,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嚴重的話。

  突然眼前覆下一片深冷的陰影。

  下一秒,容遲淵淡淡將煙摁入男人手中的酒杯里。

  那富家公子就跟閻王爺似的,恐懼地后退一步:“我錯了我錯了,容總,我就口嗨一下……”

  容遲淵沒說話,陰狠視線凝視著他。

  秦淮冷笑:“李公子,這可是容總賞你的酒,還不快點喝了?你敢不給容總面子嗎?”

  李公子怔怔望著滿是煙灰的酒,咬牙,硬著頭皮給喝了進去。

  喝完,他捂著喉嚨咳了一地的煙灰,痛苦不已。

  容遲淵轉身,漠然而平靜地留下一句:“掌嘴吧。晚宴什么結束,什么時候停止,秦淮監督。”

  李公子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于是,聽著前廳一陣又一陣清脆的巴掌聲,眾人人心惶惶。

  殺雞儆猴的效果格外好,非議聲頓時清零。

  大家都心中有數,如今,江鹿就是容總心里的一顆定時炸彈。

  誰也不敢隨便提任何一個字。

  柳桃在旁邊也是看得驚心動魄,只低聲道:“容總,您消消氣。”

  容遲淵正眼也沒看她一下。

  他走到獨家觀賞區域,這是主辦方為容家三人,特別開辟的區域,選取視野最好的位置。

  容信庭最早到達,正一個人坐在位置上。

  他今日穿了身墨綠色的西服,胸口的襯衫扣子松松散散,露出修長的脖頸與性感鎖骨。

  他正坐在那,專心看著手機里一張照片。

  連容遲淵走到身邊都未能察覺。

  容遲淵下意識往他手機屏幕上掃一眼。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騎馬的剪影。

  距離隔得遠,拍得并不清晰,卻不難看出,她的身材腰臀比極好。

  容遲淵眼神稍有定格。

  因為,那女人的發色與卷度,和江鹿的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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