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46章 我只是罪人
  屋內一片靜寂,只桌上開著一盞昏暗的臺燈。

  床上被子拱出一個削瘦纖細的身形,正縮在墻角,看不清神色。

  容遲淵站在門口,看了她片刻,才走進屋內。

  拖鞋忽然踩到了地上的異物。

  他低頭望去,這才發現地上是一地狼藉。

  視線定格在碎片上,他這才發現,那是擺放在臥室桌上的,他們的合照。

  此刻,卻被她砸得不成樣,照片也撕碎了,扔在地上。

  他終是壓不住臉上的陰色。

  步伐沉冷地走過去。

  容遲淵坐在床邊,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

  翻過來的瞬間,她視線便蒼白如紙地瞪著他,仿佛保持著這個姿勢臥在那許久。

  她穿著件雪白的睡裙,寬大布料籠罩著輕薄的軀體,顯得格外纖細惹人心憐。

  男人臉色的陰沉散了片刻。

  掌心覆上她的臉頰,如玉細膩的皮膚,卻是那樣的冷。

  他指尖留戀在她臉頰上,淡淡撥弄,“砸花瓶、撕照片,還有多少撒潑勁,使出來我看看。”

  從前的江鹿太乖了,什么都順著他的意,偶爾使點小性子,也不會野到這一步。

  江鹿死死盯著他,眼底一抹冷笑。

  她清晰聞到了,他手里有一股女式的花果香水味。

  用碰過別人的手,碰她的臉。

  江鹿只覺胃子里又開始翻騰不止,但她極力壓制著。

  容遲淵沒再糾結砸東西的事,只是往她平坦的小腹上掃一眼。“林媽說你吃了點東西吐了好幾次,可是得了胃病?”

  “我就是個貪污的罪人,一個被你關押的囚犯,哪配吃你的東西。”

  江鹿甩給他進門后的第一句話,眼神惡狠狠。

  他臉色頓時不好看。

  本是壓抑的情緒,此刻在眸中翻涌更深。

  便在這時,房門敲響,一個傭人小心翼翼端著碗粥在門前:“容總,這是小姐晚上沒吃的晚飯,我又重做了一份,您看……”

  容遲淵終究是沒發作,手從江鹿臉上移開:“進來。”

  便在那傭人開門的剎那,江鹿就從床上一躍而起。

  她也不顧腳上什么也沒穿,就踩著一地的碎片,瞅準時機,從傭人開門的縫隙,沖了出去!

  傭人被嚇了一大跳,手里的粥被江鹿撞翻,”哐“一聲潑灑一地。

  “小姐!”

  傭人尖叫了聲,江鹿哪會停下,只顧著拼命地往門口沖,地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印跡。

  在她手碰到門把的瞬間,門卻忽然從外側打了開。

  江鹿身體一僵,視線凝固,看著站在門口的譚書晚。

  而她,顯然也很驚訝在這里看到江鹿。

  譚書晚上下打量,瞧她只穿著睡裙頭發蓬亂,腳上都是血肉模糊,眼里都是驚愕:“江主管,你……”

  “讓開!”

  江鹿顧不上那么多,推開她的肩膀。

  在她就要沖出門外時,忽而,門口堵上一層又一層的保鏢。

  他們不知從何出現,瞬間將空蕩的玄關和門口占據。

  為首的保鏢,正是之前收了江鹿手機的那個,名叫何塵。

  何塵冷笑凝視著她:“江小姐,還請安定一點,回到你該回的地方。”

  江鹿視線微顫,奔跑過快的身體,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著。

  攥著門把的手,不甘心地擰緊。

  一股蒼白和無力感,再次覆上心頭。

  哪怕是夜深人靜,外面也依舊守著一層又一層的守衛。

  而容家,最不缺的就是人。

  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此時此刻,她才清晰感知到腳底的劇痛,宛如踩在刀尖上般,只要稍稍動一下,都會疼痛不已。

  身后,二樓的男人,不疾不徐走下臺階。

  他的步伐那般溫淡與沉穩。

  仿佛她那些試圖逃離的小把戲,在他眼中,不過只是小兒過家家。

  容遲淵看到一地斑斑點點的血腳印,以及,江鹿蜷縮在一起的腳趾。

  本是如玉的皮膚,此刻卻傷痕累累,斑駁血跡。

  他分明是怒著,表情卻淡如遠山,只對一旁戰戰兢兢的林媽道:“給江小姐請個醫生。”

  “……是。”林媽退下去打電話。

  容遲淵走到江鹿身側,像沒看見譚書晚般,牽起她冰涼的手。

  然后,一點點撐開她的五指,與自己相扣。

  他淡聲道:“胃不好,就不要光腳在冰涼的地上亂跑。”

  “放我走。”江鹿只紅著眼睛,仿佛要將他死死盯出一個洞。

  容遲淵的指腹,撫著她冰涼的指尖,緩聲道:“什么時候查清楚你父親的事,什么時候放你離開。”

  譚書晚在一旁,似是覺得自己被忽視,忍不住輕咳了聲,將文件遞上去:“容總,您吩咐的事,我都辦好了。”

  容遲淵淡淡“嗯”了聲,依舊緊握著江鹿的手。

  譚書晚繼續說著:“貪污的事已經收集證據,上報法院,并由34家公司聯合起訴江木建材。同時,查封了江氏的一切資產,包括……”

  她說到這,又小心看一眼江鹿,仿佛她是個隨時爆破的定時炸彈:“包括,江小姐全部資產,您之前送她的房,現金,和江小姐自己的三張卡,都已凍結。”

  江鹿臉色煞白,雙腿頓時發軟。

  她狠狠甩開被他攥著的手。

  只覺眼前這張臉,殘忍而可怖:“你做的?這些都是你做的?”

  “只是正常的審理手續。”容遲淵走近她一分,江鹿便后退一步。

  他淡淡立在她面前:“外面流言在擴大,世人都知道你這張臉所代表著什么。你想逃到哪里去,沒有錢,都是寸步難行。”

  言外之意,要她安靜乖乖留在這,別有半分離開的念頭。

  “寸步難行,是嗎?”

  江鹿忽而陰惻惻地冷笑了聲。

  她緩緩從睡裙衣袖里,拿出了什么東西,然后一個閃身沖到譚書晚的身后,狠狠抵上了她的喉嚨!

  “小姐,你這是做什么!”林媽剛打完電話回來,就見到這副場景,嚇到尖叫。

  譚書晚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喉嚨就被一個鋒銳冰冷的物品刺著。

  她大驚失色,顫顫低頭看去,竟是一塊花瓶的碎片!

  “江……江主管,你這是要干什么?”

  譚書晚雙腿頓時發軟,她感受得到,江鹿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

  而江鹿抵著自己的力道,并不只是恐嚇威脅而已,她是真的可能殺了她!

  江鹿這一舉動,嚇得周遭大亂。

  也包括,門口冷面無情的保鏢,都瞬間亂了陣型,紛紛涌進屋子里。

  江鹿無視所有人驚恐的呼叫,只是攥著那方碎片,又往譚書晚的脖子里,深入了幾分。

  血絲頓時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流了出來。

  “啊!”譚書晚吃痛地尖叫了聲,哭著對容遲淵道,“遲淵,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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