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61章 離別
  “嗯?”江鹿抬頭看向他。

  容遲淵沒再說一遍,向老板買下了這個發簪。

  “我戴著漂亮嗎?我看不見。”江鹿對鏡子扭著身子,努力想看看那發簪的模樣。

  容遲淵摸摸她的頭發:“你戴什么不漂亮?”

  江鹿偏過頭,狐疑又怪異地看向他。

  只覺他今天溫柔得很,好像嘴巴也變得比以前更甜。

  她牽著他走向另一個小攤道:“今天你過生日,我也給你挑一個吧。”

  容遲淵很配合地左右打量起來:“小財迷,準備給我買什么?”

  “隨便挑,今天你是壽星,你最大,看上什么我都給你買。”

  容遲淵繁華的小店里逛了逛,卻似沒有中意的,又走出去,走到一家賣糖葫蘆的小攤前:“一串糖葫蘆,如何?”

  江鹿心臟倏爾一跳,抬頭看向他:“就這樣?”

  “就這樣。”

  江鹿走過去買下一串,鮮紅飽滿,像幾顆團圓的小燈籠擠在一起。

  容遲淵修長的手指接過,淺嘗了一顆。

  江鹿便像看珍稀動物般看著他。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那一顆,才對上她好奇打量的視線:“盯著我做什么?”

  江鹿真誠地問:“不覺得甜嗎?”

  他對吃食那么挑剔的男人,竟然會吃糖葫蘆。

  容遲淵淡淡喝了口水:“沒有想象中甜。”

  話雖如此,江鹿也知道他吃一顆是極限,這剩下一串是她的了。

  她從前愛吃這個,能連著吃一串兒。

  但現在嘗了兩顆,便覺得有些膩了。

  江鹿將剩下那串糖葫蘆扔進垃圾桶,轉身朝容遲淵走去時,他站在無數花燈重疊的璀璨之中,恍如周身鍍上一圈金色的光圈。

  容遲淵忽然將她拉到身邊,手指捏起江鹿的臉頰,淡淡抬起,隨后,從口袋里拿出張紙巾。

  江鹿任他抬著自己的臉,與他沉邃的雙眸對視上時,一瞬間,腦海中無數與曾經有關的畫面閃回。

  真實與虛幻重疊,熟悉到令人想哭。

  她下意識閉上雙眸,以為他會擦拭自己的唇角。

  卻久久未能等到紙巾的觸感。

  隨后,江鹿聽見耳邊男人低沉的嗓音說:“睜開眼睛。”

  江鹿下意識睜眼時,他溫熱的呼吸忽而覆了下來,細碎溫柔,裹著甜蜜的糖味,逐漸一點點深入,轉為唇齒間的交纏。

  她雙眸逐漸染上迷離又情動的模樣,映在男人淡淡的視線里。

  他們并沒有擁吻許久,俊男美女,卻足以招惹來不少視線。

  容遲淵將她松了開,依舊捏著她的十指,笑道:“走吧。”

  江鹿手指默默撫著唇側,“嗯”了聲,承著許多含笑的目光,有些赧然地往他背后躲。

  快走到燈會末尾,江鹿下意識看了眼時間,9點20分。

  她在一家餛飩鋪站定,對容遲淵說:“我有些餓了,要不先吃點東西?”

  容遲淵抬頭看一眼小店,點點頭:“好。”

  兩人入座,許是從穿著能看出他們身份不菲,老板十分殷勤地獻上菜單:“二位客人,這些都是我家的招牌,盡情點,上菜15分鐘,超時包退!”

  江鹿隨意點了些,又問容遲淵要吃些什么。

  他似不太餓,隨便點了些清淡小菜。

  江鹿將菜單交還時,特地問了句:“老板,有酒嗎?”

  “有有有,紅白黃都有,美女你要哪樣?”

  江鹿挑挑眉,尋求容遲淵的意見:“來點紅酒?”

  他簡單翻了翻菜單,淡淡合上,交還給老板說:“兩瓶果汁。”

  老板和江鹿皆是一愣。

  容遲淵抿了口茶,解釋著:“會場上喝了太多,喝不動了。”

  很快,兩杯果汁和兩碗大餛飩上了桌,看著叫人食欲大動。

  江鹿將醋倒進碗里,又給他倒了些,眼神卻始終落在他手邊的果汁杯子上。

  心里默默盤算著,該怎么將那藥粉倒進去。

  容遲淵卻是靜靜注視著她,手指敲了敲杯壁,提醒她回神:“想喝了?”

  “誰想喝你的,我自己也有。”江鹿捧著杯子,頗有心事地晃了晃。

  容遲淵低頭看了下手機,隨即忽而站起身。

  江鹿看向他:“你去哪?”

  “接個電話。”他掃她一眼,視線溫淡,“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江鹿目送他接著電話離開,心想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便趁店里客人少,老板又在后廚盯菜時,趁機將藥粉倒在容遲淵的那杯果汁里!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江鹿手顫抖得厲害,灑落了些白色的粉末在桌上,又慌張用紙擦去。

  再用吸管不斷攪動那杯果汁,直到顏色與她的這杯無異。

  容遲淵回來時,江鹿已經吃了大半碗餛飩。

  他坐下時,便見她的小勺子正毫不客氣地往自己碗里伸,夾了他的荷包蛋,咬下蛋白,將蛋白又扔回給他。

  “在外也沒個規矩。”容遲淵哼了聲,將蛋黃也塞到她筷子邊,“不準挑食。”

  江鹿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啃著那干巴巴的蛋黃,隨口問道:“誰打的電話,可是催你回去了?”

  “工作的事。”

  容遲淵嘗了口餛飩,表情卻是看不出什么,“醋替我加的多了些。”

  江鹿確實是故意的,她狀似關心地輕聲問:“真的嗎?那你喝點水,我叫老板重上一碗?”

  “不用,就這樣。”容遲淵吃了幾口,終于拿起杯子,喝了幾口果汁下去。

  江鹿看見他喉嚨微動,確認他喝下后,心里最大那顆石頭才一點點落下。

  吃飽喝足后,他看一眼腕表,輕輕打了個呵欠:“時間不早,慢慢晃回去,差不多趕上宴會尾聲。”

  “嗯。”江鹿隨他走出門外。

  這一次,他沒有主動來牽她。

  江鹿不知道藥效什么時候會發作,但這個時候,她鐵定是不能回去的。

  人多眼雜,她若趁亂離開,還會留下監控攝影。

  她忽而拉住男人的衣角,低聲說:“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我聽隔壁桌的客人說,公園里的湖景特別好看,現在這個點,正好是月光落在湖面上的時候,不如我們去湖邊走走再回去?”

  容遲淵停了腳步,側眸看向她:“是嗎?”

  “嗯,陪我去嘛。”江鹿討好地拉住他的手腕,一點點將自己的五指塞進他的指間,“好不好?”

  容遲淵一副拿她沒辦法的神情:“最多半小時。”

  “好!”

  江鹿也不太知道湖在哪里,輾轉問了幾個路邊的小販,才摸到了位置,得穿過一條樹林重疊的羊腸小道才能到達。

  由于位置格外隱蔽,湖邊人流量稀少,靜謐得與樹林外的繁華仿佛兩個世界。

  此時正是皎白月色灑在湖面上時候,鋪著一層淺而極美的銀色,隨著微涼晚風吹拂,水紋碎光粼粼。

  江鹿與容遲淵尋了一處坐下,這椅子不長。

  他們被迫得身體相貼,肩挨著肩膀,才能勉強坐下。

  “漂亮嗎?”江鹿倒也沒想到會有如此之美的景色,問向身側的男人。

  “很美。”他微微頷首,聲音透著絲力不從心,“不知怎么了,好像疲倦得很。”

  江鹿“嗯”了聲,緊緊握著他的手掌說:“你今天忙一天,昨晚我們又都沒睡好,正常的。”

  容遲淵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嗓音捎著幾分沙啞的笑:“你倒是精神得很。”

  頓了頓,他又勾著唇角,自問道:“難道,真是我老了。”

  “我以前隨口逗你玩的話,你倒還真聽進心里去了。”江鹿笑著,指尖輕輕摩挲著他大掌間的繭。

  那些,都是他常年握筆留下的,無數個夜晚,她都習慣睡覺時一遍遍摸著,莫名的寬慰和安全感。

  “對了,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容遲淵忽然想起什么,又強撐起一絲精神,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絲絨盒子,交到她手心里。

  “這是什么?”江鹿作勢想打開。

  “之前慈善晚宴上拍下,一直沒機會給你。”

  容遲淵大掌卻一下包裹住她的手背,淡聲說,“回去再打開吧。”

  江鹿想起,是他和容信庭一起去參加的那場慈善宴會。

  那時候他確實沒機會給她,因為那時她正被關在容家公館,和他鬧著脾氣。

  “好,聽你的。”

  江鹿笑了笑,手指把玩著那小盒子,放進包里,“明明是你過生日,還一直在送我東西,這算什么?”

  容遲淵卻淡淡睨她一眼:“你若不想要,拿去賣錢,也會是個好價格。”

  “逗你呢,怎么舍得賣掉,你送的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她眼神清湛地望著他。

  男人卻似乎沒多少精力了,藥效在發作,他呼吸逐漸平穩下來,眼皮也沉重得睜不開。

  江鹿注視著他慢慢淡下去的臉色,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容遲淵。”

  “嗯。”他迷蒙地應著。

  江鹿湊近他耳邊,低聲說:“生日快樂。”

  容遲淵不知聽見了沒有,他只垂著腦袋,幾秒后,忽而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緊緊地抱進懷里。

  他突然而來的力道,嚇了江鹿一跳。

  但很快,她聽著耳邊熟悉又熾熱的呼吸,慢慢露出笑意,撫著他的肩頭。

  他只抱著她入懷不過兩秒,力道便開始慢慢松弛。

  容遲淵臉頰搭著她的肩膀,他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法堅持的邊緣了。

  在徹底睡過去前,他唇側貼在她耳邊,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他嗓音越來越虛浮:“先答應我。”

  江鹿心跳幾乎跳到嗓子眼。

  他難道已經知道……

  這一句答應,她不敢說出口。

  “你在怕什么?”

  容遲淵卻是察覺到她的緊張,輕笑了下。

  他撐開沉重眼瞼,深深凝視著她,“只是想讓你答應我,回去以后,再給我泡一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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