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50章 心跳得這么快,還不肯說實話嗎
  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就連江鹿覺得他身上的寒意足以將咖啡變冷時,忽而,一道身影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江鹿看清那人的臉,皺眉道:“陳虎。”

  “怎么了,大清早的,樓下就這么熱鬧?”陳虎冷笑著走上前,橫在了江鹿的面前。

  陳虎和容遲淵的父仇恩怨,江鹿記得,此刻更怕陳虎沖動,在這小區里大動干戈起來。

  她輕摁住他的肩膀,顫著細聲說:“陳虎,冷靜一點。”

  “冷他媽的靜,這事誰都冷靜不了,你的心還真大。”

  陳虎側過頭,用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先上樓去,把囡囡藏起來,我在這拖住他,剛才已經聯系過堯哥了。”

  江鹿沒動,不放心地看一眼他褲邊別著的槍。

  陳虎似有察覺,嘲諷扯唇:“放心好了,我不會真槍實彈對他,傷不到他。”

  江鹿無奈:“我是擔心你。別給我沖動,你跟他對碰只會吃虧……”

  陳虎有點怔,旋即哼了哼:“太小看我了點。”

  他說罷已經將江鹿往后推進樓道,獨自面對著容遲淵:“容先生,四年前那次大難不死,算你命大,但有些賬該清算的還是要清算,不是嗎?”

  容遲淵將咖啡輕輕放在車前蓋上,緩緩將袖口往上卷,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之前謀命,現在藏人,江鹿跟著你們倒是長了不少本事。”

  他語氣比這清晨還要沁骨寒意。

  “藏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知道堯哥命我保護好她,”

  陳虎輕輕一笑,抱著點故意刺激的心態,“容先生還不知道吧,江小姐現在已經是我嫂子了,堯哥昨晚花費了好大功夫跟她表白,才拿下江小姐。昨晚想必他們是度過了美妙的一夜吧。所以容先生知趣點,都是舊人了,還那么執著于眼前的人做什么?”

  容遲淵脫下腕表的動作頓了下,久久駐留的黑眸,緩緩抬起,掀起一片涼意,隨即他笑了笑:“執著?”

  他笑意落下的那一瞬間,陳虎只覺腦袋嗡了一下。

  隨即拳風在耳邊響起,整張臉已經貼著冰冷的水泥地,動彈不得。

  *

  江鹿迅速開門回家,將房門上了幾道鎖。

  小紅豆正穿著牛奶絨睡衣,困意朦朧地在洗手池前刷牙。

  她吐掉滿嘴泡沫,轉過身:“媽咪,你去哪啦?”

  江鹿收拾好慌張的神情,笑著走過去:“媽咪給你買早餐去了,小紅豆,怎么起這么早?忘記今天不用上幼兒園嗎?”

  她任媽咪用毛巾在臉上擦來擦去,含糊不清說:“是喔,沒有忘記,但是我想著,早晨還是要起來背乘法口訣表和讀英語呢。”

  “嗯,媽咪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

  江鹿的手在顫抖,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找尋半天,放進了衣柜里,又塞給她手機和一瓶牛奶,“等會家里會來一個客人,小紅豆在這里待一會,不要出來好不好?”

  她很疑惑地歪著小臉:“媽咪,為什么我不可以見客人?”

  “因為他……”

  江鹿有些艱難地解釋著,“那人是大灰狼變的,不喜歡小孩子,看到小朋友就會想奪走,媽咪不想你被奪走,所以千萬別出去好嗎?”

  小紅豆知道,媽咪雖然編著離奇的理由,但眼圈卻紅了,是認真的。

  小紅豆不繼續問下去,輕輕攥了下媽咪的手指,安慰她:“好啦,我知道了媽咪,在媽咪開門前,我不會出去的。”

  “嗯。”

  江鹿關上衣柜門前,深深又看了她一眼,想記住女兒的模樣。

  眼眶盈淚,舍不得,一點點將她純真的小臉消關在門內。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門,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

  一步步走到了門前,那沉穩而一絲不茍的步伐,江鹿熟悉。

  心跳在胸膛鼓噪震鳴,是容遲淵,可是陳虎呢?

  這才多長時間,陳虎就沒了動靜?

  她只覺渾身發麻,眼神都在發抖。

  兩人隔著一扇門,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卻也在無聲地對峙著。

  半晌后,容遲淵沉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陳虎快死了,你開不開門?”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振聾發聵,但依舊沒動,他常常話語三分真三分假,江鹿不相信。

  直到手機傳來秦淮發來的一張圖,是陳虎奄奄一息躺在小區的草坪里,像一灘垃圾,滿臉是血翻著雙眼。

  雖然五官難辨,是陳虎沒錯,他干的?他把陳虎……打成了這樣?

  這樣的男人……他不是怪物魔鬼是什么?

  她心顫,一下下抽痛著,默然打開報警電話,又聽外面的聲音響起:“三秒。”

  說罷,他在倒數:“三。”

  江鹿是徹底慌了,他太懂得自己想做什么,太明白如何拿捏她的情緒。

  慌亂開始解鎖,一道道地解。

  隨著鎖叮咚掉在地上的聲音,容遲淵依舊面無表情地數著:“二。”

  在最后一聲“一”出口前,房門“嘩”一聲打開。

  因為門開聲音太大,江鹿有點不穩地晃了晃,站定后看著面前一身黑的男人,渾身還散著淡淡咖啡香。

  他依舊是那副端持矜冷的姿態,只有袖口往上卷了卷,衣衫未亂,臉上也一絲傷痕沒有,但垂在身側的手背是紅的。

  江鹿看見他西服外套一角沾著些褐色,想必是剛才打斗時留下的。

  打斗?江鹿想,單方面的毆打而已。

  她垂著眼睛,到極致的時候聲音竟無比冷靜與清晰:“可以送陳虎去醫院了嗎?”

  他輕輕一笑,忽而扼住她的下頜,身形抵過來,迅猛的力道,將她摁壓在門板上。

  他不曾用這樣粗暴的力道對待過她。那一下江鹿覺得后背疼得厲害,感覺骨頭和皮膚都快裂了。

  仰起臉,他深冷的氣息就在眼前逡巡著。

  江鹿吃力地睜著眼看他,笑了下:“多久沒見你這樣生氣的表情?怎么了,誰把你惹成了這樣,你去找誰就是……在我一個女人身上發泄算什么?”

  他很輕笑了下,如惡魔低語在她耳邊:“誰能把我惹成這樣,你說呢?”

  “騙我女兒夭折,看我痛苦發瘋扭曲的樣子,你心里快活是不是?”

  他指著她心臟胸口,笑意瘆人,“你還有心嗎?”

  江鹿仰起臉,齒縫間蹦出幾個字,臉上露出真實的疑惑:“騙你,女兒?”

  她扼著他青筋盤踞的手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昨晚做了什么女兒復蘇的夢,所以今早來找我求證嗎?別可笑了,當初尸體拿到你爸面前看過,你自己也查過,還能有假?”

  早有預料會有現在的局面,江鹿努力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正常。

  容遲淵在審視她的神情,從她靜淡無痕的眼睛里,他探尋不出什么究竟。

  也是,四年過去,她早已不像從前那么天真,什么都寫在臉上,任他探究。

  她也學會了不動聲色藏起情緒,即便現在被扼著喉,也絲毫沒有半分恐懼。

  他視線移開,在屋子里逡巡,落在一屋子的兒童玩具,以及洗手臺上的牙刷杯上。

  江鹿平靜隨著他的目光而動,這些她剛剛有時間收,但故意沒有動。

  她每年還能有見小雨點的機會,又那么看重孩子,如果家里一點兒童的痕跡沒有,才叫詭異。

  他眼神掃了圈,下頜點了點:“那些?”

  江鹿回答:“小雨點偶爾也會來我家里,為他準備的,有什么問題?”

  感受到指尖的力道松弛了幾分。江鹿無法確定他是否相信自己的話,強力鎮壓著劇烈的心跳。

  然后她感覺到男人的掌心,從她的脖頸處離開,緩緩下移,摁住她的胸口。

  不帶任何欲望,只是在觸碰著她的心跳。

  江鹿渾身僵硬,顫抖著睫毛看向他。

  他嗓音低沉,指尖微微蜷縮,“心跳得這么快,還不肯說實話嗎?”

  江鹿笑了笑:“實話就是如此,想讓我告訴你女兒還活著嗎?你想聽我可以說一萬次,不都是自欺欺人嗎?”

  “好。”

  他忽而后撤了幾步,江鹿感覺到眼前壓迫的氛圍松弛了些。

  剛想喘口氣,就聽見他打了通電話給秦淮:“找人把陳虎送去醫院。爺爺帶的那三個人要搜的,上來搜。”

  搜?江鹿輕輕喘息著,有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緊張感。

  他是要帶人來搜她的家嗎?

  見他掛了電話,江鹿顫抖著怒火問:“你瘋了?你有什么資格搜我的家?”

  他身高那么高,蠻橫地堵在門口,江鹿拿他一點辦法也無,推半天推不動。容遲淵煩了,鉗住她的雙手,把她拎扔到沙發里。

  “瘋子,你放開我!”

  很快秦淮帶著人,站在門口,遲遲不好進來:“容總,現在進去還是……”

  容遲淵把江鹿的手一松,從她身上起來:“進去搜。”

  “是。”

  江鹿心下一慌,沒想到他真的會帶人來搜。

  眼睛不敢盯著臥室,余光瞥到,心里翻滾著情緒,拼命在想該怎么辦。

  搜到衣柜在所難免。

  她必須得做點什么。

  家里很快被幾個陌生男人占據。江鹿看著那些人,容遲淵身邊的手下她大多認識,但這幾個完全是陌生的臉。

  剛才聽他說,爺爺的人?莫非這些,不是容遲淵的人?

  江鹿忽然又開始緊張,才一個晚上而已,這事已經捅到容家那里去了?

  容遲淵則是走進了浴室,上下逡巡一番,然后落在洗手池旁的刷牙杯上。

  鵝黃色的卡通小杯子,白色牙刷安靜放置。

  容遲淵站在那看了會兒,指尖觸了下牙刷毛,濡濕的感覺。

  他臉色的神情深刻了一些。

  很快,秦淮領著那三個人走出來:“容總,已經搜完所有房間,沒有孩子,不過有一些女孩的裙子和衣物。”

  他說著把一堆可愛的小衣服展示出來,看向江鹿。

  江鹿從沙發上起身:“那是我自己做的,每年我都會給女兒做一點小衣服。”

  容遲淵靠在浴室門前聽著,默然擰緊了眉心,他想起那天見到那個小女孩,她頭發上一對藍色飄揚的蝴蝶結,一看便是手工精心縫制的。

  “臥室呢?”他眼神掠到最里面緊閉的房門,“搜過沒有?”

  秦淮看著身后那面目嚴肅的三人,低聲說:“臥室還沒有,這畢竟涉及到江小姐的隱私……”

  那三人其中一人說:“我們想進去搜,但秦助不允許呢。都已經搜到家里了,還考慮什么隱私?容總,如果不搜的話,太老爺那邊可能不好解釋呢。”

  容遲淵沉吟了幾秒,淡淡對秦淮點了點頭:“你帶他們進去搜。”

  秦淮不安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眼江鹿:“是。”

  江鹿指尖摳進了沙發里。

  事已至此,她只有一步可以走。幾個人要搜要留,也不過容遲淵一句話而已。

  她得在他們找到小紅豆之前,做點什么。

  江鹿忽然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男人身邊,與他忽然貼得很近。

  容遲淵感受到那抹馨香入懷,皺了下眉。

  視線里她柔白的臉頰,垂斂著,露出一副不甘心,卻又任他拿捏的倔強表情,微涼的指尖已經摸上他的腰部,低聲說:“能不能讓他們快點搜完?我想見一次小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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