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53章 合約里也寫著,你別忘了
  “不!遲淵,我不能沒有兒子!你不能這樣殘忍!遲淵!”

  譚書晚怎么都沒料到他會狠心成這樣,“你也是當爸爸的人,你知道子安不能沒有我……”

  他不愛自己、不許陳子安叫他爸爸、不許她再在容氏工作……

  這一切,譚書晚咬咬牙都能忍,只要子安還在她身邊,她就有活下去繼續努力的希望。

  爺爺承諾過給她換大房子,她幻想過把子安的房間設計成他喜歡的星空房……

  而現在,一切都破碎了,容遲淵竟要硬生生把她人生最后那點幻想徹底捻滅!

  譚書晚要沖上去,三五個保鏢攔住。

  容遲淵頭也不回大步離開,隔著車窗,看著陳子安那雙驚恐幼年的雙眼,冷漠揮手:“帶他回榕城北苑那套房,找幾個傭人照顧著,以后他就住在那里。”

  秦淮在旁聽得心顫顫,看一眼身后玻璃門內,那拼命掙扎的女人:“容總,譚書晚她之前還有抑郁癥,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

  再怎么說,也答應過陳峰要照顧好他的兒子和前妻。

  載著陳子安的車離開,很快另一輛車抵達,來接容遲淵。

  “太殘忍?”

  男人打開車門,輕輕一笑,“她這些年作威作福多少次,我放過她多少次?最后造成這樣結果,只怪我當初對她心軟。”

  秦淮抿唇不語,這樣一想,細數過往,譚書晚看似溫和,但次次使的都是致命的陰招。

  爺爺容偉洲本就容不下江鹿,這回知道了她藏著女兒,必然是不會放過她。

  *

  八點。

  容遲淵的車子準時出現在容家老宅。

  老宅門前停了不少車,都是押運醫護人員的。

  容遲淵推門而入時,房內低沉的交談聲暫停,所有目光都朝他這里看來。

  男人站在玄關陰影處,看一眼地上凌亂的鞋子,可想而知家里來了多少人。

  一進客廳,便見容偉洲一襲白衫坐在主座。

  似是刻意打扮過一番,矍鑠容顏,正笑吟吟招呼喝茶,儼然是一副慈祥老人的狀態。

  客廳里站著大多是女護士與醫生。

  大約七八人,列成一排,多是金發碧眼,爺爺給每個人配備了一個隨同翻譯。

  “遲淵來了啊。”

  容偉洲微笑著朝他招手,指著離他桌上最近的一杯涼茶,“外面熱得很,快過來降降溫。”

  在外人面前,容偉洲慣會制造家庭和睦的假象。

  容遲淵走過去,眼睛一一掃過那些異鄉醫生,有幾個是他沒見過的。

  溫蒂本人也并不在場。

  “這次召集大家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調查一件事。這個病人,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印象啊?”容偉洲將江鹿的照片推到桌上,給那些醫生一一過目。

  “四年前,她是在你們醫院生產的,我兒子容時政,特地包了一個vip特殊病房,對她嚴加看管。臨近生產時,她大出血,差點沒保住孩子。”

  一個黑皮膚外國姑娘恍然道:“我記得。”

  容偉洲的眼神掠過去,笑意祥和:“你叫什么名字?”

  “米婭。”

  容偉洲溫和地點頭:“米婭,你把當時的情景說一遍。”

  頓了頓,又道:“能記得多少說多少,但一定要真實。”

  話語間,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鶩,似在警告威脅。

  米婭低著頭,一頭卷曲深色的長發半遮住臉:“我記得這位小姐,姓江,大出血后我負責和醫生一起進行搶救,但這位小姐的意志非常堅定,痛到把床單都抓爛,努力保持著清醒,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先保住孩子。”

  容遲淵在一旁靜靜聽著,指尖收緊了茶杯,仿佛那些疼痛,都是落在自己身上。

  容偉洲問:“孩子生出來是幾個?”

  米婭下意識看了眼容遲淵,才說:“一個,是兒子。”

  容偉洲聽了她的話,臉色深沉了幾分。

  他翻看手中的名單資料,唇角提起一絲笑意,“米婭,我記得你在y國是有個小女兒吧,你和一個j國人生的,挺可愛呢,現在在圣保羅學校念書?”

  米婭聽了翻譯的話,立刻睜大瞳孔,神情驚恐,扯著嗓門質問:“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容偉洲輕輕一笑:“只是提醒你,回答問題時注意著點分寸。我剛才已經說過,你必須說實話。”

  米婭臉色沉沉,攥著拳頭:“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其他的孩子,我看到溫蒂老師抱出來就只有一個娃娃!”

  她神情無比真誠又焦急,看不出有半點假裝的痕跡。

  她身后,其他的醫護人員也跟著議論:“我們也記得是這樣,沒記得有第二個孩子啊。”

  “溫蒂老師抱出來的就是一個孩子,還對我們說‘一個男孩子’,讓我們通知家屬,絕對沒有記錯的。”

  眾口一致,容遲淵心已了然。

  他對容偉洲道:“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容偉洲:“你找的人,你認為呢?”

  “找錯了人,怎么問都不會有結果。倒是不必再浪費時間。”容遲淵說著,站起身,抿了口沉氣。

  容偉洲知道他的意思,眼神掃向米婭又問:“溫蒂是主要負責醫師是吧?她人現在在哪?”

  米婭小心回答:“溫蒂老師現在在外地出差,一時半會回不來。”

  容偉洲又是沉重的幾聲咳嗽。

  容遲淵沒有多留他們,淡淡揮手:“都下去吧。會有專人送你們回酒店,辛苦各位了。”

  秦淮與其他容家手下領著那一頭霧水的幾人離開。

  屋里一時靜極,只剩下容偉洲和容遲淵相對。

  容遲淵遞了一張新手帕過去:“您這把年紀還陪同我來審人,去休息吧,我叫來的人,我之后自己審就好。”

  容偉洲擦了擦,緩了口氣,嗓音沙啞:“這怎么能行,這事關容家的血脈,要是流落到外面去,當了別人的孩子,容家列祖列宗要知道,要拉我下黃泉啊。”

  “您這叫封建迷信。”容遲淵淡淡抿了口茶。

  容偉洲悠悠看他:“那我倒想問你,如果真是查出來,江鹿藏了你女兒三年,你打算怎么處置她啊?”

  容遲淵沉默著,旋即反將問題拋了回去:“您認為呢?”

  “我認為?”容偉洲朗笑出聲,“你想知道?把她交給我,你就知道答案。”

  容遲淵也笑了下,涼意滲到每個字里:“不可能給您。”

  容偉洲臉色肉眼可見陰了陰,輕哼:“那不就行了,我們爺孫倆,一句話都說不通。”

  他說罷,也不再理睬容遲淵,任老管家扶著往樓上緩緩而去。

  *

  小紅豆在穆家沒住兩天,穆堯就動身去了林城。

  之前答應過江鹿,他要去親自和謝子巖談溫泉酒店的項目。

  如果雙方談到滿意的價格,就可以直接簽約。

  江鹿開車送穆堯去了機場,回到停車場,正準備回公司時,竟接到了容遲淵的電話。

  她坐在車中,心下頓時不安。

  遲疑半秒,有點緊張地接在耳邊:“有事嗎?”

  容遲淵淡薄的嗓音響起:“今天容蕭予幼兒園親子活動,有空來?”

  沒有問及女兒的事,這讓江鹿長舒了口氣。

  江鹿眼神微動,有些期待地問:“當然有,什么時間?”

  “下午兩點半。”

  男人停頓了半秒,補充一句,“算一次。”

  “知道了。”

  江鹿頓了頓,竟然看見車前蓋上有一張罰單,皺皺眉,有點漫不經心地問,“你也會去嗎?”

  隨即便聽容遲淵沉了氣息,涼涼問了句:“親子活動,你認為呢?”

  江鹿頭皮有點發麻,她并不想見到他。

  想了想,語氣毅然地說:“那這次不能算在那三次里面。你之前答應過我,我見小雨點的那天,你不能打擾我們母子倆。”

  許是有點沒底氣,江鹿又訕訕補充了句:“合約里也寫著,你別忘了。”

  聞言,容遲淵涼涼呵了聲:“非要跟我掰扯這些的話,合約也沒有寫睡你一次多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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