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84章 快點回來,好不好
  江鹿一怔,指尖輕輕捏著自己睡裙衣角,他聽得出來自己喝了?

  她失笑:“你不會是在陽臺對面安排了監視我的人吧。”

  男人輕呵了聲:“有那個必要?你哼兩聲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鹿無言反駁了,他確實敏銳,也只對她敏銳。

  “嗯……”

  她臉頰輕輕埋在膝蓋上,悶聲說,“但我就是想你啦,不喝酒睡不著嘛。”

  聽她氣息顫顫,尾音染了絲醉意,容遲淵心臟莫名擰成了一團,不那么好受。

  江鹿軟聲懇求:“快點回來,好不好?”

  從前還是江主管時,在他面前裝軟裝乖,也多有演技的成分,她其實極少對他這樣服軟。

  容遲淵默然幾秒,聽著她顫抖不穩的呼吸,他嗯了聲:“好。”

  有他這句話,江鹿便覺心安,胃子里也暖融融的,她起身將酒杯和酒瓶拾進廚房:“那我去睡覺了。”

  他嗯了聲,“去吧,晚安。”

  掛了電話,江鹿拍了一張照片發來,酒杯洗干凈擺在水槽里,紅酒也放進了酒柜。

  配文字是:【特此證明,只喝了一點點哦。】

  他笑,覺得她的文字仿佛有畫面與溫度:

  【乖。】

  【晚安。】

  收到他的兩句回復,江鹿才心安地入睡。

  *

  榕城突然急劇降溫,前一日還三十的溫度,第二天突然降到二十出頭。

  一冷一熱的折騰,小紅豆不可避免地感冒了。

  她有蹬被子的小習慣,還喜歡把肚子和腳丫晾在外面睡覺。

  江鹿本是叮囑林媽給她吃點感冒藥,再好好睡一覺。

  結果中午林媽打電話來說,紅豆有點低燒了。

  江鹿立即請了下午的假,中午便從公司趕回家,把小紅豆帶去醫院。

  做完一系列檢查后,醫生開了些感冒和退燒藥。

  等待拿藥的時候,江鹿抱著小紅豆坐在長椅上,掌心覆著她的前額,低聲問:“難受嗎?”

  小紅豆有氣無力地嗯了聲,小手汗津津,呼吸也是燙燙的。

  不一會兒,林媽也趕來了,在醫院一個人帶孩子屬實是不方便,她放心不下江鹿一人,就匆匆過來。

  林媽把小紅豆接到懷里,江鹿才得空去吃午飯。

  她坐在醫院隔壁的一家快餐店,隔著巨大的玻璃窗,看見一道熟悉瘦弱的身影,手握著一張單子,坐在醫院門口出神。

  江鹿定睛去看,那不是譚書晚嗎?

  江鹿記得,容遲淵臨走前幾天,已經將陳子安放出別墅,還給譚書晚了。

  她怎么坐在這里?

  江鹿快速收拾掉垃圾,推門走出去。

  手掌碰到她肩膀時,譚書晚才受驚地身體一顫,下意識抹掉眼角的淚,回頭看她。

  眼底透出一絲驚異:“江鹿?你怎么在這?”

  “陪孩子來看病,你呢?”

  江鹿說著,眼神掃到她手中緊攥的一張報告單。

  紙張的抬頭上,寫著腫瘤內科。

  譚書晚雖刻意地藏在身后,江鹿還是一眼看見。

  她倒吸一口涼氣,睜大雙眸,不敢置信看著譚書晚:“什么情況?”

  知道她瞧見了,譚書晚也不否認,瞳孔有幾分渙散地目視前方:“如你所見的那樣,晚期。”

  江鹿腦袋輕輕嗡了一下。

  譚書晚:“是我最近咳嗽出血了才想起要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可以化療試試,但代價高昂,費用……就算用了重大疾病保險,對我來說也是天價,還不一定能活。”

  江鹿頓時如鯁在喉,一瞬間心里百感交集。

  涌上嘴邊許多話,卻也不知哪一句能安慰到她。

  她曾經恨過譚書晚,但沒想過,她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我想著,不治了。我還是將我這些年的積蓄留給子安,那孩子可憐,年紀輕輕的,就沒父沒母了,他還那么小……”

  想起兒子,始終是譚書晚心里的軟肋,她原本隱忍的眼眶,開始泛紅。

  江鹿立刻遞上紙巾,皺眉道:“你不能放棄,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譚書晚笑著搖了搖頭,淚光愈發濃厚:“有什么辦法?我干干凈凈地來這世上,只想體體面面地走,不愿受罪。”

  “江鹿,你幫我帶句話給遲淵,就說,我很感謝他最后把子安還給我,至少我還能跟他共度最后一段時光。”

  譚書晚忽而看向她,真摯而看淡一切的眼神,云淡風輕,“也感謝他這么久以來的照顧,我做過很多錯事,愛上他……我不后悔。他是值得我愛的一個人,我等過他,只是他沒有選擇我而已。”

  江鹿心情復雜地看著她。

  這時,林媽抱著小紅豆走出了醫院,沖江鹿走了過來:“江小姐,藥拿到了,我們回家吧?”

  譚書晚視線落在林媽懷里的小丫頭上,眼神微亮:“這是,你女兒?”

  “嗯。”江鹿從前帶小紅豆出行,都是低調全副武裝,避免被外人認出。

  但現在女兒和容遲淵相認,她也不藏掖著,大方承認。

  林媽也是認識譚書晚的,皺眉問:“譚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兒子生病了,過來開點藥而已。”

  譚書晚直起身,蹲下身和小紅豆打招呼,“你好啊,小朋友,你真漂亮。”

  江鹿摸摸女兒的頭:“叫譚阿姨,她是爸爸的朋友。”

  小紅豆還有點不舒服,啞著嗓音說:“譚阿姨好。”

  “真乖,眼睛像你,鼻子像她爸爸。”

  譚書晚笑著收回視線,拎著一袋子藥對江鹿道,“那我先走了,你帶孩子回家休息吧。小孩子生病,就要多睡覺。”

  與譚書晚告別后,江鹿回到家,心情還十分沉重,覆著一層淡淡的陰影。

  想起陳子安,那個孤寂可憐的孩子,他本該像小雨點和小紅豆這樣,擁有快樂的人生。

  小雨點聽到開門動靜,快步跑來,“媽咪,妹妹,怎么樣啦?”

  江鹿壓低聲音:“噓,妹妹睡著了。”

  “噢。”小雨點看著林媽懷里,紅撲撲的小臉蛋,轉頭就往臥室跑,“媽咪,那我現在去給妹妹鋪床!”

  小紅豆安睡下來后,江鹿打了個電話給宋嶼,說起了譚書晚這事。

  宋嶼說,晚期的話,其實救治的可能也不大,她的想法沒有錯。

  如果一個人真的沒有了求生念頭,再拖延下去,也是受罪。

  江鹿沉沉嘆了口氣,只覺世事無常,雖然無法接受,但這是譚書晚自己的選擇。

  宋嶼突然問起她:“你和孩子最近還好嗎?你上次不是說容遲淵出差去f國,有消息了嗎?”

  江鹿想起他,神情有了絲安慰:“嗯,他給我拍了很多照片,還買了禮物。明天就要開始忙了,估計也聯系不上了。”

  宋嶼沉默半晌,忽而提及:“那淮深當年的事,你不怪容遲淵了嗎?那些揭發容家的線索,你也不打算用了?”

  江鹿嘆了口氣:“未來總會有和容家對抗的時候,會派上用場的。”

  宋嶼想了想,還是試探性地問:“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沒想過,這些證據對容遲淵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江鹿被他一時問住。

  長遠未來的事,她的確從未考慮過。

  忽而覺得奇怪,她笑了下:“你今天怎么突然對我和容遲淵的事這么感興趣?”

  “沒什么。”

  宋嶼語氣波瀾不驚,“小姜最近跟我鬧脾氣鬧別扭,我心情不好,就胡思亂想。”

  江鹿調侃他:“你年紀也不小,好不容易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好好珍惜。未來辦婚禮,我家紅豆和雨點借給你當花童。”

  宋嶼哼笑:“花童可以當,份子不能少。”

  “摳門怪,就你這樣能娶到老婆才怪。”

  兩人一言一語,話題逐漸又拉回輕松的狀態。

  *

  婚禮逮捕林女士的日子,如期而至。

  容遲淵已經提前部署好一切,秘密聯絡了場地的負責人,并將所有的侍應生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在新娘與新郎立誓時,林若楠還渾然不覺地坐在下面,鼓掌拍照。

  交換完戒指,燈光亮起,賓客開始動筷吃飯時,林若楠才忽然起身,往廁所走去。

  容遲淵坐在酒店外的一輛suv里,耳朵上戴著耳機,時刻注意著屏幕的畫面。

  他摁了摁耳機,對在婚禮現場的穆堯說:“派兩個女侍應生跟上她。”

  穆堯暗聲指揮著:“八號和十號,你們去跟著林若楠,小心行事,別叫她發現端倪。”

  兩位女侍應生跟在林若楠后面,跟著走進了女廁所。

  一分鐘后,兩位女侍應生發出驚慌的聲音。

  穆堯皺眉:“八號,十號怎么了?”

  兩個女服務生站在空曠的廁所門前:“林若楠……跑了!”

  “不要慌張。”

  容遲淵接到這個消息,露出有所預料的平靜神情,“廁所構造我提前看過,有三扇窗戶和一個垃圾口,都安設了我的人隱秘埋伏,且先等著消息。”

  果然,不出兩分鐘,就傳來捕獲林若楠的消息。

  穆堯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有幾分訝然:“你怎么知道她會從廁所逃跑?”

  容遲淵淡聲回答:“林若楠出現在監控的第一秒,我就在盯著她。五小時的時間,她路過廁所三次,都是等到沒人了才進去,而且以很快的速度出來。我便想她應該是進去確認逃跑路線的。”

  “這么說,林若楠早就知道婚禮是一場逮捕她的幌子?”

  “倒也未必,你也說過,她這樣的人應該向來小心謹慎,你都跟她對上了話,卻沒看到她的真面目,可想而知有多狡猾慎重。”

  穆堯淡淡勾了下唇,果然,只有老狐貍能打敗狐貍。

  容遲淵接過秦淮遞來的杯子,啜了口熱茶,“走,收網。”

  *

  酒店房間內,林若楠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她怒目瞪視著眼前的容遲淵和穆堯。

  秦淮上前,將林若楠口中的堵塞物扔掉,她對著穆堯破口大罵:“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也提醒過容時政那個老糊涂的東西,你怎么可能真心和他交好,果然你比我想象得還歹毒,竟然聯手容遲淵……”

  一串聒噪入耳,令容遲淵皺了眉,手中瓷杯“哐當”砸在了桌面上。

  清脆一聲響,令林若楠身形顫了下,看向一臉冷沉的男人。

  容遲淵,四十不到的年紀領容氏走向無人能及的輝煌,容時政愛極又恨極的兒子。

  此時此刻,林若楠才真正感覺到他巨大的壓迫感與威脅。

  屋內恢復靜極。

  容遲淵的眉心才逐漸舒開:“多余的廢話我不想說。警方已經對體育館事故展開重新調查,我只需把你送過去,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事。”

  林若楠臉色煞白,忽而撲通一聲跪在那,連連磕頭:

  “容總,你一定要明察!這件事是你父親逼我的!當年,體育館壓死人后,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容時政那時投資的產業虧損連連,就私下聯絡到我,要我挪用工程款借給他,他就能保我一時,我當時,真的別無選擇……”

  她說著開始哭哭啼啼,容遲淵有些不耐地揉著額角,語氣沉戾:“我就問你一事,你丈夫姓季,是榕城監獄的編制醫生。江鹿的父親,江永年記憶缺失這一事,是不是你丈夫用藥導致的?”

  “江永年……”

  林若楠忽而抬起充滿淚光的視線,視線驚惶看著他,“你……”

  她無法反駁,也說明了容遲淵的話都是事實。

  他緩緩捏緊了座椅把手,面色無波,字句見血地問:“你丈夫做的這事,是否也是容時政的授意?”

  林若楠神情蒼白地咬緊唇瓣。

  容遲淵冷笑:“他這樣百般利用你做盡壞事,謀財害命,你還要包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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