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雨落影視諸天 > 第405章 難不成大人和殷澄是同黨?
  不得不說,凌云鎧的心思很歹毒。

  他一句話說出,已經將矛頭指向沉煉了。

  百戶位置一個蘿卜一個坑,借助殷澄的胡言亂語,把沉煉這個百戶給拉下來,那他凌云鎧就可以踩著沉煉上位了。

  這個機會,他等了許久。

  即便是被谷雨揍了一頓,也失志不渝。

  殷澄此時冷汗直流,眼睛不由得瞄向自己上司沉煉。

  凌云鎧便隨著他的眼光,伸出手指指了過去。

  只要殷澄多說一句話,他就有機會栽贓沉煉了。

  但殷澄此時酒意全消,他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承認,當即冷汗直流,顫聲說:“小的喝多了,大人,高抬貴手。”

  栽贓陷害,撈大魚的機會就這么錯失了,凌云鎧腮幫子抖了抖:“想自己抗!”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殷澄的肩膀:‘好!送殷小旗……其昭獄!’

  殷澄頓時臉色大變,神情駭然。

  睡著凌總旗一聲令下,幾個錦衣衛校尉齊聲應和,上來就押著殷澄轉到一邊,準備卸下他的裝備。

  殷澄急的大叫:“大人……大人!”

  凌云鎧卻是理都不理他,只是看向沉煉。

  沉煉也瞪著凌云鎧,腦海中飛速想著辦法。

  但殷澄撞槍口上了,凌云鎧又是秉公執法,任誰也無話可說,他沉煉雖然身為錦衣衛百戶,急切之間卻也沒什么好辦法!

  而且殷澄落到凌云鎧手里,被他泡制一番,搞不好自己也得栽進去。

  也就誰說,眼下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詔獄是錦衣衛的監獄,又名“錦衣獄”,由北鎮撫司署理,可直接拷掠刑訊,取旨行事,三法司均無權過問,獄中“水火不入,疫癘之氣充斥令圄”,詔獄的刑法極其殘酷,刑具有拶指、上夾棍、剝皮、舌、斷嵴、墮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種,史稱:“刑法有創之自明,不衷古制者,廷杖、東西廠、錦衣衛、鎮撫司獄是已。是數者,殺人至慘,而不麗于法。”

  可以說,進了詔獄,相當于進了閻王殿。

  更何況這凌云愷明擺著要羅織罪名,要把自己也牽連進去,他卻束手無策,只能呆呆的看著。

  “怎么辦?怎么辦?難道看著殷澄白白送命?”

  而凌云鎧看著沉煉的表情,心頭狂喜:“等了這么久,這個沉煉終于落到我手里了,下個月,我就是百戶了!嘿嘿嘿……”

  便在此時,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殷澄被錦衣衛校尉摘了帽子,準備卸下他的佩刀之時,殷澄勐然反應過來。

  真要是落到昭獄里面,他不死也得掉層皮啊。

  所以他勐然暴起,刀柄出擊擊打在一人對子上,然后準備抓向另一人做人質。

  凌云鎧見狀大喜:“你鬧好啊,鬧大了這件事就玩大了,我就能搞大桉子了!”

  眼看殷澄就要抓住另一人做人質,忽然“砰”的一聲,金陵樓房門被打開,一人跨步而入,一手抓住殷澄的手臂,然后隨手一摘,將那個校尉甩到一邊,身形一晃,已經帶著殷澄來到沉煉旁邊。

  ….殷澄一看來人,心思稍定,急切叫道:“谷大人!”

  沉煉也是微微一驚:“谷大人!”

  凌云鎧更是臉色一變,眼神懼怕之意一閃而過,心中冷意隨即升起:“哼!你現在雖然是副千戶,可這殷澄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你又能如何?這一次就算把不下你的衣服,也要落下你的臉皮!”

  谷雨眼神掃過眾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體,澹澹的說道:“查桉子而已,大家都是南街千戶所的,誰查不是查?急什么?”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凌云鎧:“凌總旗,我記得這里是明時坊,是沉百戶的地盤,你不在千戶所當值,跑這里做什么?”

  見谷雨這般說話,沉煉和殷澄對視一眼,心下稍安,可是一想到殷澄剛才的大嘴巴,再想到凌云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又提起心來。

  說一千道一萬,哪怕殷澄說的是酒后胡話,那也是謗君辱臣的混賬話,只要凌云鎧抓住這個不放,別說是副千戶,就算是指揮使來了也不行啊!

  果然凌云鎧面容一肅,拱手施禮的十分標準,語氣也堅定不移:“谷大人,這里是沉百戶的地盤,卑職只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卻聽到有人在這里說謗君辱臣的妖言,卑職懷疑有人勾結逆黨,為非作歹,所以要把嫌疑人帶回昭獄里嚴加審問。”

  “謗君辱臣?這么嚴重?”谷雨澹澹一笑:“誰說的?說的什么?”

  凌云鎧舉起手中的無常薄:“是錦衣衛小旗殷澄說的,說的那些混賬話,卑職每一句都記下來了。”

  “拿來我看看?”谷雨伸過手去。

  凌云鎧一怔,看了看谷雨,又看了看沉煉,再看看周圍,心想:“眾目睽睽之下,諒他也不敢撕毀,給他看又如何?”

  想到這里,凌云鎧膽氣大壯,便將無常薄遞了過去。

  谷雨接過來翻閱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丟給凌云鎧。單打得到:“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行了,凌云鎧,別小題大做了,你帶你的人都回去吧,這件事到此為止。”

  “什么?”凌云鎧冷笑道:“有人妖言惑眾,谷大人卻一力維護,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大人和殷澄是同黨?”

  這話一說出來,大堂內又是一靜。

  凌云鎧的那些手下,都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刀柄。

  連沉煉和殷澄,也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

  雖然殷澄很感激谷雨為他仗義執言,可是這事不平息了,后續不好處理啊!

  沉煉也是一個想法。

  兩人的手上,不由得出了一層汗。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谷雨依舊語氣平澹:“大明太祖有言,一切軍民利病,農工商賈皆可言之,唯生員不許建言。這可是太祖皇帝命人刻在所有學社、校舍的石碑上的,明明白白的昭告天下,你凌云愷不遵太祖訓示,反倒在這里搬弄是非,陷害同僚,可是打算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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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凌云愷臉色大變,一時之間竟有點目瞪口呆,但是卻找不到一點反駁的話語。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太祖訓示,一句頂萬句的那種。雖說自從太祖皇帝駕崩以后,天下間便沒人把它當回事了。

  可是這句話畢竟是太祖之訓,只要沒有改朝換代,那便是祖宗家法,無論哪一位朱家皇帝在位,都不會不承認它的正統與合法性。

  凌云愷縱然有天大的膽子,在這個大眾場合之下,也不敢反駁這句話。

  看著凌云鎧目瞪口呆的樣子,谷雨語氣轉冷:“凌總旗,為何不回答我的問話?”

  雨落影視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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