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認識啊?”谷雨呵呵一笑,面色澹然:“對了,高媛媛是水木大學國際金融系畢業的,張總也是畢業于水木,嗯,這么巧的話,媛媛應該是你的師妹……這么說你們以前還認識啊!”
他說這話陰陽怪氣的,是因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
高媛媛是張堰州的前女友,還是唯一的那種。
“媛媛,你真的是……我爸介紹你們認識的?”
他只能找到這個解釋,因為陳一鳴和高媛媛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交情,一個是小他的前女友,幾年前分手后去美國華爾街工作了,一個是魔都工作的打工人,今年才剛剛崛起——這在業界不是新聞。
這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太平洋呢,也只有他爹那個手很長的老頭子有能力把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扭到一塊兒。
不過,他也知道他爹和那些老家伙有合作有斗爭,但是搞這一出是啥意思?
先塞進來一個陳一鳴,又打前女友的主意。
高媛媛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谷雨說道:“張總,很抱歉我耍了一個花招,其實高媛媛是我從美國請回來的秘書,唔……”他看了李思雨一眼,又回頭盯著張堰州:“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的那種秘書。”
張堰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疑惑,隨即臉色大變,一種熊熊怒火沖天而起,他手中正在擦拭的茶壺勐地向谷雨砸去。
沒想到被谷雨一把抓住,穩穩地拿在手里。
“在你選了一個新的銷售總監的時候,我就專門去了一趟米國,然后用了四十八小時,俘獲了一個女人的芳心。”
“我TM弄死你。”
張堰州急怒攻心,沖過去就向谷雨一拳打去。
可惜三個他也不是對手,谷雨輕松架住他的拳頭,一把把他推到沙發上:“如果你真的聽說過我,就應該知道我經過拘留所,一個打四個暴徒的那種,怎么著,張總想進去吃牢飯?”
高圓圓語氣冰冷的說道:“張堰州,你冷靜一點,我是你的前女友,不是現女友。”
可張堰州怎么可能冷靜?
是,邏輯是這么個邏輯,但是絕大多數人碰上這種事也不可能保持冷靜。
李思雨直接震驚了。
她完全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雖說這些人的每句話她都聽懂,但是這里面的彎彎繞,她卻不明白。
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個前女友被張堰州招攬了,這個陳一鳴就對張堰州的前女友下手,還以這種近乎羞辱的方式把人帶過來。
他難道不想做騏驥的高管?
“張堰州,你成熟一點行不行?”高媛媛說道:“這么多年了,這份爭強好勝之心,還是一點沒變。”
“高媛媛,你告訴我,你跟他……你們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張堰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利則合,無利便分,這不是一個生意人的本分嗎?”
這話說的,像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但又像什么都沒說。
“好了。”谷雨從兜里拿出一份文件丟給高媛媛:“這是我近期關注的一家軟件制造企業的相關資料,你幫我盯一段時間,如果談好了就去找董事會申請資金,這事兒我已經打點好了。”
高媛媛說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谷雨拍拍她的肩膀,朝著外面走去,在即將出門的時候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回頭望會議室里的人說道:“我會天天來的。”
“……”
“……”
“……”
他這是對誰說的?
張堰州大怒:“這是我的騏驥?”
“我能給董事會創造數倍于你的利潤,所有股東都支持我,所以你雖然是董事長,卻趕不走我。”
高媛媛嘆了一口氣,他是看出來了,十個前男友也斗不過這個現P友。
當谷雨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李思雨從后面追上來了。
“你等等。”
“什么事?”
李思雨隨他一起走進電梯。
“你跟高媛媛什么關系?”
“你跟張堰州什么關系?”
李思雨大怒:“我和張堰州什么關系,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這么巧?那我和高媛媛什么關系,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你!”李思雨感覺都被氣炸了。
明明她是來專心工作的,結果上班才兩天,局面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這個人惡心到了。
他怎么陰魂不散啊!
不對,其實在她第二次創業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出現的。
谷雨笑了笑:“李思雨,看來你很牽掛我啊。所以一見到我就不由自主的在乎我。”
“誰……誰說的,你想得美。”李思雨說道:“我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
谷雨指著自己說道:“你說咱倆沒關系了嗎?”
“難道不是嗎?”
“既然沒關系,那你追出來干嘛?”
李思雨一下子懵逼了。
對啊,我和他已經分手快一年了,再濃厚的感情也澹了。
我干嘛要追他出來?
他和那個高媛媛有什么關系,管我什么事?
可是腦子里這么想,心里卻知道不是這樣的。
她怎么可能忘了他?
她怎么可能不念著他?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跟高媛媛到底什么關系?”
“好吧,她勾引我,我沒忍住,就這么簡單。”
李思雨面色徹底變白了,恨恨的說道:“渣男!”
“李思雨,你不講道理啊!咱們分手一年了,我也給你過人生建議,你不聽我也懶得理會你,現在我是單身狀態,要跟誰好不是我的自由嗎?我一沒出軌二沒腳踏兩只船,你怎么就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女人可以在挑挑揀揀中挑選合心意的人做男朋友,難道我就不成嗎?男女平等的原則在哪里?何況人家高媛媛也沒想我娶她啊。”
說到這里,電梯門開了,谷雨踏步走出電梯,向大門走去。
但是隨即,李思雨追了出來,沖著谷雨叫道:
“你站住!”
同時已經顧不上考慮自己的行為有否不妥,一個箭步追上去抓住谷雨的手腕往后一帶。
“我讓你站住。”
“李思雨,你也三十多歲的人了,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是你先招惹我的。”李思雨盯著他的臉,既生氣又激動:“你在我第一次創業的時候給我建議,現在又怕我被張堰州追到便親自上門挑釁,你分明是在乎我。”
谷雨說道:“別誤會,我只是擔心你吃虧上當。”
“陳一鳴!你不嘴硬能死嗎?”
原來這么一瞬間,李思雨全明白過來了。
什么情況下,才會跑到大洋彼岸去找張堰州的前女友回國挑釁,就是因為這個陳一鳴還在乎自己啊。
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表面卻不肯低頭認輸,從這一點來說,他們兩個的性格還真是像呢。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都像以前那樣端著,挺著,兩個人的關系很可能是兩條很近,但是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所以必須有一個人服軟,才能讓關系更進一步。
谷雨失口否認:“誰嘴硬了,沒有,還有,大庭廣眾之下你別拉拉扯扯,那么多人看著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李思雨說道:“好吧,我承認,發生了那么多事,我發現我還是愛著你的。”
谷雨很想笑,這個李思雨,在自己這么強硬的情況下,終于肯服軟了。
只是服軟都要帶著一點點傲嬌。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
“為什么?你不愛我,為什么還要搞今天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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