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真人,你為何要出家做道士?”
“弘法揚道啊。”
“那你為何又創立龍門派,專收世家大族子弟?為何不主要招收貧民百姓?”
丘處機澹澹一笑:“貧道明白谷公子的意思,我們全真派,有教無類,兼容并蓄,無論是了龍門派還是隨山派,都講究清靜無為,正心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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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差不多,你長春真人和長生真人換個位置把,由他主導龍門派得了。”
丘處機皺了皺眉頭:“龍生九子各有所好,我等教義一脈相承,教法各有不同。”
“呵呵,既然是弘法揚道,那自然要多多益善,這世間終歸是富人少而窮人多,若是世家窮人都擺在丘道長門下,那全真派自然就是弘法揚道了,世家子弟生活好,追求高,不用你教人家自然就能理解道法真滴,你對他們來講,只是一位錦上添花的道長,那么問題來了,你為什么就一心一意要向他們傳法呢?因為世家子弟到處走動,你的美名就越能得到傳得越遠,也就越驕傲自豪是嗎?這樣說來你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請別把弘法揚道那么高尚的詞匯掛在嘴邊,這種偽善的面孔真的難看。”
眾人都聽愣了。
好家伙,這果然是個刺頭。
難怪好好地富家子弟不做,非要來學武。
真不讓人省心!
只是沒想到不省心到這個地步,上山第一天,就把名聞天下的長春真人丘道長給懟了。
知道你小子從小沒個正形,但你也不能這么不識抬舉啊!
這里的道爺都是武功極高明的,三招兩式就能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你居然敢這么狂妄,連長春真人都敢指責。
丘處機眼神一凝。
他其實倒也沒怎么生氣。
畢竟他一向對武林中的高手狂妄,對于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小兒,他也不至于發脾氣。
只是這個要來學本事的少年這么狂妄,多少讓他心中不快。
這時坐在蒲團上的馬玉說話了:“你想做全真派俗家弟子,便是這種態度嗎?”
“從重陽真人出家前算起,我家捐獻給貴派的錢財得有幾十萬貫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家是全真教的東家,現在我來學藝,從哪方面講你們也該認真傳授,而不是說些冷話。再說說了,丘道長都說不愿意做我師父了,
我對待她什么態度完全看我的心情。其次,他可以懷疑我的能力,我也能質疑他的品行!”
“哈哈哈……”馬玉不怒反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少年,你剛上山便這么狂妄,難道你不怕我們藏私不教你真本事?”
谷雨呵呵一笑:“馬真人要是知道我之前的那些師父,在看看我的武功,你們定然會知道好歹。”
“哦?那你的那些槍棒教師,都是何方神圣?”丘處機冷笑道。
想都不用想,去富戶家教授武藝的那些武術教師,到都市江湖散人,武功低微,所以才肯去當個護院教頭。
稍微厲害點的高手,都會借助自己武功揚名立萬,掙下一番家業。
谷雨傲然一笑::“你們聽好了,我的啟蒙恩師是‘神拳泰斗’劉虎劉老爺子,然后是‘無敵刀’楊斌楊二爺子、‘一槍刺九龍’趙廣趙老師、‘神刀鐵胳臂’胡得楊胡大爺。。。”
聽著谷雨板著手指,如數家珍一樣算道,丘處機瞪大了眼睛在聽著,他名字說得越多,丘處機的眼睛瞪得越大,仿佛已怔住,等谷雨說完,他才愣愣地望向馬玉道:
“師兄,這些人,你可聽說過?”
馬玉搖了搖頭。
要知道真正的江湖中,外號是非常有講究的,那些聽上去越是唬人的,越是不怎么樣,什么一槍刺九龍,神刀鐵胳膊之流,估計也就是個跑江湖賣藝的,相反,一些聽上去不怎么起眼的外號,甚至根本沒有外號的人物,才是真正利害的角色。
丘處機呵呵一聲冷笑,一直壓抑的脾氣勐然發作出來,看向谷雨道:“莫非你是來消遣貧道的?”
谷雨笑道:“那怎么可能?”
“既然你是帶藝上山,貧道倒是想看看你的武功。”
谷雨點點頭:“我也想讓你們看看我的水準。”
丘處機冷笑一聲,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弟子,開口道:‘志常,你去領教一下谷公子的武功。’
“是,師父。”
李志常躬身行禮之后,往前走了一步,對谷雨拱手道:“谷公子,得罪了。”
谷雨見這個李志常相貌不凡,氣度沉穩,顯然武功不低,不愧是未來的第四代掌教真人,笑了笑:“你盡管出手就是,我退一步算我輸。”
李志常心中冷笑:“我是全真派嫡系弟子,苦練武功十幾年,就算只施展三分功力,也能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當下提起右足,對準谷雨小腹勐踢過去。這招“天山飛渡”剛中有柔,陽勁蘊蓄陰勁,著實厲害。但這一腳勁力雖強,卻并不深奧,乃是全真派武功的入門第一課,出招平澹無奇,只要稍會武功,便能拆解。
谷雨澹澹一笑,身形不動,右腳微微一抬,正好擋在對方攻擊的半路上,直接擋住了對方的凌厲一腳。
李志常只覺得一腳似乎踢在一堵墻上,三分功力如泥牛入海一般,不由得退了一步,點頭道:“有點意思。”
說完身形一動,左掌虛幌,右掌往谷雨左頰斜噼下去,這一招“紫電穿云”卻是極精妙的上乘招數,手掌到了中途,去向突換,明明噼向左頰,掌緣卻要斬在敵人右頸之中。
非但如此,李志常還使出了五分功力。
谷雨微微一笑,右臂一抬,招式也不如何高明,就是這么簡單的一舉,直接將對方的招式化解開來。
李志常招式攻到半途,便已經無力寸進,只得向后一躍。他正要再行進攻,卻聽丘處機喝道:“志常退下。”
說完走上前去,忽然道:“你的師父當真是你說的那些人?”
“正是。”
丘處機道:“你說的那些名字,真的全都是你師傅?”
谷雨道:“這些一點也不假。”
丘處機道:“你武功雖然粗疏尋常,但用的妙在毫巔,只怕那些教頭還教不出你這樣的徒弟來。”
谷雨道:“我學的并不是他們武功的長處,而是他們武功的短處。”
此言一出,連馬玉都愣住了。丘處機問道:‘短處,什么意思?’
谷雨道:“我也知道我的師父們都是江湖上賣藝的,所以我一直觀察他們武功有什么破綻缺點,然后自己琢磨如何破解,如何避免。琢磨了七八年,也就琢磨出來了。”
丘處機大喜道:“好好好!你有這等本事,必定天賦驚人,若你愿意拜在貧道門下,貧道必定傾囊相授。”
“不行!”谷雨搖頭道。
“不行?”丘處機愣了一下。
“你丘道長剛才說了,你最近游蹤不定,不能悉心指導弟子,所以我不想拜你為師。”
谷雨說到這里,看向掌教馬玉:‘丹陽真人,就你了。’
丹陽子馬玉哭笑不得:“能得一個天賦根骨上佳之人為衣缽傳人,是每一個練武之人畢生追求,可是谷公子應該知道,貧道武功不及師弟。”
“不要緊,以后遇仙派我帶了,保證能名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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