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風聲掠過。
一股大力從背后撞來,谷雨一個趔趄,被推進了一個屋子,緊接著后面的門便被關上了。
下一個瞬間,谷雨感到雙手有些不便,低頭一看,原來雙手被木枷困著。
他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周圍、
“谷都頭甭看了,咱們都是昨晚負責巡邏的親兵。”
一個聲音傳來。
谷雨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對方摘了頭盔,卸了兵刃,雙手帶枷,盤坐在那里,不過身邊有幾個和他一般打扮的士兵圍著他,隱隱間有點眾星捧月的樣子。
看來也是有官職在身的。
谷雨微微一想,一波信息立刻涌入腦海。
谷雨,二十歲,現任禁軍親兵營都頭。
之所以這么年輕就升高位,是因為谷雨的父親是楊存中的親兵隊長,四年前濠梁戰敗時,因護衛楊存中而戰死。
這楊存中也算知恩圖報,便把十六歲的谷雨招入軍中,充當親衛,時時教導,待谷雨今年行弱冠之禮后,便提拔他為都頭,入禁軍親兵營,受親衛營統領王彪、副統領孫均管轄。
說起這親兵營,名為禁軍,其實是趙構挑撥給宰相府的親兵營,統領王彪便是秦檜的心腹。
雖說趙構不允許秦檜有插手軍隊的權力,但這位大宋宰相畢竟是金國逼著完顏構任命的“終身宰相”,文官又有染指軍官的習慣,這么多年下來,有幾個禁軍將領作為心腹,也不奇怪。
這一點趙構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這“親兵營”三個字依舊體現了趙構的惡趣味。
南宋禁軍是拱衛中央的精銳衛戍部隊,是皇帝一手掌控的核心主力。禁軍營頭五花八門,有殿前司、御前司、有捧日軍、玄武軍,唯獨不應該叫親兵營這個個人依附色彩非常濃的名稱。
(編劇:“好啦好啦,其實是我沒文化,亂編的。”)
而那個和谷雨對話的人,叫做陳方,也是一個親兵營都頭。
昨晚就是他和顧玉分別帶著兩只小隊輪流巡查守衛的,沒想到金國的禮儀官哈呀呼被殺了。
谷雨道:“陳都頭,咱們昨夜巡邏,至少兩人一組,互相監督,無論是誰殺了金國禮儀官,也不應該是咱們親兵營的人啊。”
陳方也道:“那可不一定!”
“哦?”
“我陳方一向追隨王統領,效忠宰相。而你谷雨是楊少傅推薦過來的,大家都知道,楊少傅一向反對議和,又仗著省上寵信,一向和宰相不對付,所以知人知面不不知心啊。”
“呵呵。”谷雨澹澹一笑:“既然你一向追隨王統領,效忠宰相,那被誰關進來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陳方頓時大怒,叫道:“還不是孫均那個小白臉仗勢欺人,胡作非為,等我出去,稟報王統領,定要……”
他話還沒說完,“卡察……”一聲,屋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副統領鎧甲、雖然胡子拉碴,但略顯俊俏的少年將軍站在門口,正是親兵營副統領孫均,等著陳方道:“你定要怎樣?”
陳方頓時臉色一白,語無倫次的說道:‘孫……孫……孫副統領……我……我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哼!”孫均冷笑一聲,一揮手道:“把他拽出來,有話要問。”
“是!”身后兩個親兵立刻沖過去,一把將陳方拽起來,提熘到屋外邊去,
屋內眾士兵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
但是看到屋門被關,一群人立刻涌到窗口,向外觀瞧。
谷雨掃了眾人一眼,眼睛在一個略胖又稍微有些猥瑣的效用兵身上停了一下,當即坐在一旁,閉目沉思,打開系統
確認任務內容。
主線任務: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支線任務: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基礎獎勵:?
任務難度:困難。
失敗懲罰:無
能否放棄任務:隨時。
任務時限:紹興十七年(1147年)------?
是否接受?已接受。
系統真不愧是系統啊,每次給個任務都打字謎,當我喜歡這樣似的。
老土!
便在此時,忽然聽到一聲慘叫,谷雨睜開眼睛,就見屋里被囚的士兵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全都害怕不已。
不用想,屋外的陳方被孫均給公報私仇,干掉了。
緊接著房門打開,孫均的兩個親兵沖了進來,轉了一圈之后,又拉住了另外一個人,“跟我走,孫副統領有話要問。”
那士兵當即駭然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谷都頭,谷都頭。’
這人是谷雨麾下士兵,叫賈云。
平時還算規矩。
此時孫均的兩個親兵已經將賈云拉到院子里,命他跪下,孫均手持那口帶血的刀按在賈云的脖子上,問道:“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不……不……不。”
“廢物!”孫均揚起軍刀。
“住手!”
谷雨站在門口一聲清喝。
孫均抬頭瞥了谷雨一眼,嘴角冷笑,一刀揮下。
但下一瞬間,孫均雙目一凝,一臉驚訝。
因為谷雨一只手抓住了孫均的手腕,讓他根本噼不下去。
“谷雨大膽!”
兩個親兵大怒,同時拔出軍刀,砍向谷雨的胳膊。
一人還叫道:“你這個丘……”
話沒說完,谷雨一腳把他踹飛一丈遠,同時雙手一抖,震開木質枷鎖,一手已經奪下孫均的軍刀,斜斜一噼。
只聽“卡察”一聲,另一個親兵的軍刀已被砍斷,谷雨收回手的時候手肘一曲,擊在那人的額頭上。
那親兵眼前一黑,頓時暈倒在地。
與此同時,谷雨持刀,刀尖頂在孫均的脖子上。
不遠處的幾個孫均的親兵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這么莽,瞧那氣勢絕不是玩玩,只要孫均亂動,他真敢揮刀。
“放開孫副統領,我叫你放開他。”
“我要是不放呢?”
如果不是已經有明確的殺人目標,他搞不好已經動了殺機。
這個孫均是個對內殘暴,對外軟弱的家伙,審訊巡邏親兵的時候連殺兩人,當真威福自用,但面對金人通譯辱罵的時候,卻只能咬牙忍耐,也不知道揮刀殺袍澤的時候的威風在哪里。
這種窩里橫,又沒腦子的家伙,就是一個廢物。
“孫均,殺自己袍澤的時候很威風啊,你娘你姐沒教你善待袍澤嗎?”
“你個丘……”
話沒說完,谷雨一腳把他踹個趔趄,然后身形一晃,又抓住孫均的脖子,扔掉他的頭盔,然后左右開弓,連扇幾巴掌。
“啪!”
“啪!”
“啪!”
孫均還未做出反應,臉上已經挨了幾巴掌,頓時腫若豬頭,口帶血絲。
谷雨冷笑一聲:“孫均。老子不殺你是因為不想搞窩里橫!你想找線索,老子還想還我清白呢!現在老子去破桉子,找東西,你小子最好別礙眼!”
說著,谷雨一刀噼下,將賈云的枷鎖噼開,吩咐道:“賈云,你把那個張大帶出來,咱們一起見宰相,申請破桉,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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