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咽了口唾沫,悄悄后退了幾步。
孫均在后面壓低聲音說道:“他這是找死呀。”
現在不只是王彪和他的手下親兵了,就算孫均這一隊,以及張大、賈云等人,也都覺得他很囂張,太過目中無人。
但谷雨不覺得自己做的離譜。
他可是在《神凋俠侶》世界統領過南宋軍隊的,這一路走來,看到連宰相拉攏收買的禁軍親兵營都這般模樣,諷刺幾句不是應該的嘛?
雖然除了人民子弟兵以外,自古以來的士兵都是老兵欺負新兵,長官欺負下級。
但是惹到他身上就是不行。
另外,系統給的可不是這短短的一個時辰,而是和《師父+一代宗師》、《神凋俠侶》等世界一樣,只有開頭,沒有結束。
那很顯然,是讓他大干一場,不負少年頭。
所以他要把這些人打服了。
這樣在收拾秦檜的時候,不會增加變數。
論實力,他在殺掉秦檜之后,仍舊能一人能擋三千禁軍,飄然離去。
可是沒必要。
他還想借助這三千親兵營,完成大事呢。
在軍隊里,撇開官職大,基層士兵說話做事底氣硬不硬,還是得靠實力爭取。
此時王彪惱恨不已,在幾個親兵的保護下,右手按在刀柄上,真想下令圍毆他,將他亂刀砍死。
但是他不能下這個令。
原因很簡單,宰相秦檜正在樓上呢,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宰相就要率隊趕往秋林渡,和金人談判。
他王彪有幾個腦袋,敢鬧出大動靜影響宰相休息?
可是他也沒膽子讓路,讓谷雨上去。
所以他只能在眾人的簇擁下擋在那里。
谷雨向前踏一步,他們集體后退一步,卻不敢上前廝殺。
“打又不敢打,讓又不敢讓,可真夠廢物的。我說王彪,你這么猶豫,不怕耽誤了宰相大事嗎?”谷雨好整以暇的說道。
王彪呼哧呼哧,深吸一口氣,強道:“沒有宰相允許,覺不許你上去。”
便在此時,樓上傳來一個聲音:“今日特例。”
眾人套頭,只見二樓走廊站著兩個中年人,一瘦一旁,乃是宰相府總管何立與副總管武義淳。
說話的是總管何立。
兩人說完便走下臺階,何立看了看眼下一幕,笑道:“原來是谷都頭啊,你要見宰相?”
谷雨澹澹笑道:“我無辜被關,破桉為了證我清白;后面那個姓孫的,大概是想升官發財。”
“哦。”何立呵呵一笑:“谷都頭這話有意思。”
“是嗎?何總管覺得怎么有意思了?”谷雨看向何立。
何立雖然陰狠毒辣,擅長抓住對手軟肋,看似是個很棘手的家伙,但在谷雨面前,不過是個隨手可滅的螻蟻罷了。….“呵呵呵。”何立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王彪道:“王大人,就讓谷都頭,孫統領帶人進去吧。”
王彪有些猶豫,一邊抬頭看向秦檜的房間,一邊道:“只是……”
武義淳插話道:“聽不懂何大人的話?”
王彪立刻聽懂了,趕緊拱手執力。
大宋文貴武賤,在機上秦檜是宰相之尊,下層武官見他,肯定要棄掉甲胃兵器。
谷雨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所以大方的解掉身上的東西,然后和孫均一起押著張大,在何立、武義淳的帶領下進了二樓房間。
房間略顯空蕩,中間有一個薄紗屏風,屏風那邊點著一盞燈,一個人影坐在那里,影影倬倬的。
那人兩側各自立著一個俏丫鬟,乃是秦檜的貼身聾啞侍女,一個是綠珠,一個是藍玉。
顯然這人便是大宋大宋太師、左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萬世唾罵的大奸臣秦檜了。
眾人行禮,張大更是跪在地上,唯有谷雨長身玉立,毫無行禮之為。
不過秦檜沒說話,何立自然也不說話。
侍女藍玉走出來,做出手勢,何立解釋道:“武大人退下,孫統領、谷都頭門外等候,張大留下。”
知道這是宰相的意思,武義淳和孫均趕緊行禮,然后退出房間。
谷雨卻依舊昂然而立,動也不動。
何立看了他一眼:“宰相讓你也出去、”
谷雨瞥了瞥何立,理也不理,依舊站在那里。
秦檜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算了,谷都頭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何立趕緊道:‘是!’
那邊綠珠拿出來一個東西,正是谷雨之前遞過去的皮囊。
何立接過來,看向張大:“知道這是什么嗎?”
張大臉色微微有些懼怕,點點頭道:‘這是……這是……這是……’
見他啰嗦,何立一扇子敲在張大額頭上,張大才道:“這是裝密信的皮囊,”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谷雨看向何立:“張大曾經被金人擄走,干過送信的跑腿活,所以知道這皮囊的重要性,很高級別的書信才會用到這個皮囊,對不對?”
“是是是。”張大點頭:“一般的信,揣懷里就行,參將以上用的是布袋,統領以上用的是皮囊。為什么……”
“行了,張大。”谷雨插話道:‘知道你伶牙俐齒,有幾分聰明,宰相已經看出來了。’
谷雨說完,看向屏風:“宰相,你若是想找到書信,那就給我令牌,讓我和張大去找,事成之后,給我升一級就行了。”
“呵呵。”秦檜笑了:“你才多大,就想升官?楊少傅給你安排的這個都頭,還不夠高嗎?”
“少傅讓我安心當差,升上統領再調我去別處統兵,但我巴不得早點離開這里。”谷雨語氣澹然,仿佛真的和秦檜聊家常。….“是嗎?你就這么想早點離開本相這里?”
“那可不。宰相大人注定要留名青史,我可不想蹭這個光,早點離開,哪怕去瓊州島上當個小兵,也比在宰相身邊心里舒爽。”
“大膽狂徒!居然敢……”何立大怒,當即抽刀在手,指向谷雨。
接下來的話不便說出口。
居然敢什么?
敢辱罵宰相嗎?
人家要是說,哪里辱罵了?青史留名是辱罵嗎?
難道他何立要說,我在宰相身邊待了這么多年,宰相大人怎么個青史留名,我還不知道嗎?
這話何立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谷雨看也不看何立,對著屏風那邊的秦檜說道:“宰相覺得我說的如何?”
“很好,很好啊!不過你這般少年輕狂,倒是少見。”
“很正常,因為你殺不了我,外邊的三千禁軍加起來也擋不住我來去自如。”
說著谷雨一揮手,何立的匕首便被谷雨奪了過來。
何立臉色一變,正不知所措,谷雨輕輕一拋,又把匕首還給何立。
“怎么樣?宰相,做個交易吧。”谷雨說道。
秦檜哈哈一笑:“有意思。”
片刻之后,侍女綠珠捧著一個令牌走了出來。
“許你一個時辰,拿到迷信來見我。執此令牌可以在全員行走,暗訪問話……”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怕什么。”谷雨一邊說,一邊噼手奪過令牌,一拍張大的肩膀:‘咱們走吧。’
他這么輕狂,張大可不敢,當即分別拱手行禮,這才跟著谷雨離開房間。
谷雨前腳離開房間,后腳秦檜便狠狠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冷哼道:‘這個楊存中,居然給我安排了一個刺頭!連我都不放在眼里!’
何立忙道:‘宰相,下官要不要……’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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