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說清楚
文思一覺醒來，厲淵縮在離她最近的床邊。
像個孩子一樣縮成一團，睡的香甜。
文思看了他一眼，確定面色比之前好很多后，就留了張紙條，準備離開。
換鞋的同時，她看到了以沫姐一大早發來的工作安排。
在一眾正常的工作日程中，出現了一張與全球知名導演張導的電影合作合同。
還沒有本子，更沒有定方向。
如同一張空頭支票，指定文思作為他下一部電影作品的總編劇。
根據她現在的卡位和影響力，以沫姐根本不可能替她接到這么好的合約。
文思這份行程圈了出來，轉發回去：“怎么回事？”
以沫欲言又止，“聽說有人專門推薦的你。”
她才剛剛回國，上一步在國內勉強有影響力的作品還是五年前的《你是我的春日暖陽》，誰會向張導推薦她？
主臥里傳來細微的動靜。
文思抬頭，正好看見厲淵穿著拖鞋走出來。
她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幫我和張導談了合作？”
“嗯。”厲淵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聲，語氣明顯帶著得意，“我親自去談的。”
說完，他緊緊地盯著文思，似乎想聽到夸獎。
可文思的態度并沒有任何變化，輕描淡寫的仿佛那只是個并不在意的合作。
可厲淵明明記得，文思曾經無數次提起最想合作的人就是張導。
他皺了皺眉，“你不高興？”
文思點頭：“算不上高興。”
她對自己的能力有清晰的認知，還遠達不到與張導合作的標準。
更明白厲淵在娛樂圈內談合作的方式，簡單粗暴，直接砸錢。
這樣的合作，并不是文思真正想要的。
厲淵并不明白，文思多次提起想和張導合作，實際上有對自己編劇能力肯定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的想幫她達成的目標，出發點都是錯的，往后所有的事兒都錯了。
但文思再不愿，已經享受了這個成果，所以也做不到開口指責，只能這樣表達情緒。
兩人就這么互相看著，都沒有再開口。
眼看著文思去劇組的時間越來越近，厲淵終于忍不住了，大步沖過去，在她開門的同時，【咚】的一聲又將大門關上。
他盯著她的眼睛，咬牙：“你跟我說清楚。”
“我......”文思深吸了一口氣，“厲淵，其實從我選擇回國開始，就打算憑自己的能力創出一番天地。”
“我們已經沒關系了，在我的事業道路上，不應該出現你的幫助，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我想要的東西回自己去爭取，我也知道什么是最適合我的。”
“我不需要你......自作多情。”
文思一根根的將他的手指掰開，眼中帶著疲憊：“我很開心，你正在努力學習怎么對一個人好。”
“也很開心，你愿意認真去聽別人的訴求。”
“但是這個人不應該是我，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對我而言，更像負擔。”
厲淵沒有說話，緊捏拳頭，死死的盯著文思。
文思也看著他，片刻之后輕輕笑了：“你看，你要我和你說清楚，但當我說出來了，你又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