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默認
厲淵緊緊地貼在柱子上，渾身的力氣都靠了上去。
他委屈著、哽咽著，想發泄又強忍住，雙手攥成拳頭，一下接一下的朝柱子狠狠地砸去。
直到疼到麻木，直到血肉模糊。
厲淵終于失去所有力氣，曲著雙腿摔坐在地上。
“原來，終于確定不愛，心里會那么痛。”
“原來，當初你眼睜睜看著我拋下你，是這種感覺。”
“原來......，你真的，不是那個愛我的文思了。”
沒有了率先出場的優勢，他不會再成為她心里的唯一。
厲淵抿著唇，任由眼淚奪眶而出，明明心里疼的要命，卻緊緊咬住牙關，愣是沒發出一丁點聲音。
“厲......厲總？”
突然，黑暗里出現一個人影，疑惑的彎下腰。
確定真的是厲淵后，看到他滿手鮮血，瞬間大叫：
“這......，這是怎么了？厲總，您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幫您叫醫生？！”
尖銳的聲音驚擾了周圍的人。
癱坐在沙發上的文思身體僵了僵，她聽到聲音中的稱呼，猜到厲淵就在身后，并且可能出現了問題。
但此刻的她，根本不想與他見面。
哪怕周圍的人全都往立柱的方向靠近，她也一動不動。
知道女人的尖叫傳來：“血，好多血......”
文思終于忍不住，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往人群中間探頭。
厲淵已經站起來，雙手胡亂用紗布纏了兩圈。
地上好幾個打碎的酒杯，紅酒與鮮血混雜在一起，腥紅一片。
文思看到他往自己的方向走，下意識的把頭撇開，不肯與他對視。
但厲淵像是打定了主意。
明明手背傳來鉆心般的疼，卻依舊一步一頓的，朝文思靠近。
他周身的氣勢太冷，但凡靠近就感覺寒從腳底。
以至于他明明一言不發，卻還是讓在場的人誤以為，他要對文思做不利的事情。
趙郁很快攔在兩人之間，“厲少爺，您這是要做什么？”
厲淵毫不客氣的把人推開，靠近文思準備說話：“你有沒有把招標書上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文思已經猛沖到趙郁身邊，緊張的將摔在地上的趙郁扶起來。
她沒有給厲淵一絲眼神，更沒有聽他說話，眼底都是擔憂：
“趙哥，你沒事吧？”
同樣的事情，再度上演。
文思沒忘記時，也曾怎么選擇過，絲毫不關心他的傷勢，眼里只有趙郁。
如今，一切重演，結局不變。
厲淵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不再扮委屈期盼她心軟，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
“文思，所以......，你最終的選擇是他，對嗎？”
文思正扶著趙郁站起來，有些疑惑的側頭。
她不明白厲淵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剛想否認，表示自己最近根本沒有戀愛的打算，右手卻被趙郁拽了拽。
她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就見趙郁微微彎腰，貼近她的耳朵，小聲道：
“雖然請了律師，但厲淵一直拖著離婚事宜，你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戳破他不切實際的妄想，讓他主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