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樓外,訓練場上。
被湯普森折騰了一天的原住民,吃完飯就鉆進屋子里睡著了,響亮的鼾聲此起彼伏。
在瞭望塔上守夜的四個原住民,也很有默契的誰也不監督誰,一人抱著一根木頭柱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訓練場外,幾道黑影正從后山的樹林里,朝著碉樓所在的山頭悄悄靠近。
“那個外國佬還真是夠高調的,修建這么大一圈的圍墻,還踏馬搞在一座山頭上,這是生怕老子找不著他啊!”
獨眼看著訓練場圍墻黑黢黢的影子,啐了一口痰。
后山上的幾道黑影,正是馮利獨眼一行九個人。
馮利獨眼等人順著發現肖飛的河流逆流而上,發現斷崖上的樹洞,然后一路循著湯普森溫曉倩等人留下的痕跡,找到了這里來。
他們本來只剩下五個人,在來這里之前,去船上放下鈹鎂晶石,又補充了武器彈藥,便帶上四個人,一起趕來這邊。
“要不我先把瞭望臺上的那幾個人干掉?”
厲胥拿出狙擊槍。
“那幾個人抱著柱子睡覺,你一槍打過去,尸體可能就摔下來了,那么大的動靜,肯定會被發現。”
馮利攔住了厲胥。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先靠近再說。”
“等一下!”
馮利邁出一步,腳還沒落地,就被獨眼一把抓住了腳腕。
“馮利,你這腳丫子真是夠臭的!幾天沒洗腳了?”
獨眼把馮利往后推了一把,指了指地面上。
“有陷阱,你剛才要是一腳踩下去——”
獨眼的手指慢慢往上指,在半空中畫了幾個圈。
馮利等人順著獨眼的目光看了看四周的樹上。
枝杈掩映中,至少有三四十排幾百根的竹箭,正對準了他們現在站著的這塊地方。
如果馮利剛剛一腳落下,觸發了機關,他們幾個人都得被扎成刺猬。
看著藏在暗處的逐漸,馮利心有余悸的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別擔心,這里是上山的唯一一條小路,他們在這里做些準備才是正常情況。你們都靠后,跟著我走,腳步一定要跟上,只能踩我踩過的地方,不然的話,我們都得中招,折在這里。”
獨眼的追蹤術一流,勘察地形同樣也是頂尖的水準,湯普森布置的陷阱都很隱蔽,所有觸發陷阱的機關,全都隱藏在地面以下,一般人就算是蹲在地上盯著看,都找不出端倪。
尤其是晚上,在夜色的遮擋下,更難被人察覺。
如果不是有獨眼這樣的人帶路,馮利等人還真的會中了圈套。
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路,獨眼帶著馮利等人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完。
“瑪德,沒想到那外國佬還是個布置陷阱的高手!”
獨眼的腦袋上已經滿是汗水,剛剛這一小段路走過來,比跑了五公里還要累。
“前面沒有機關了,放心的走吧。”
到了圍墻外面,馮利仰頭看了看,又把耳朵貼在墻壁上聽了聽里面的動靜。
“厲胥,種幾個土豆進去,貼著墻,那些人都在靠墻的位置休息。”
“沒問題利哥,就交給我了。”
厲胥自信滿滿的點了點頭。
馮利獨眼等人后退了幾步,厲胥貼著墻根,把一顆手雷扔了進去,然后繞著墻跑了起來,每跑一段路,就往里扔一顆手雷。
“嘭嘭嘭——”
劇烈的爆炸聲在圍墻內接連響起,墻面上出現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爆炸聲中,還有一聲聲慘嚎傳了出來。
碉樓里的湯普森,在第一聲爆炸響起的時候,就驚醒迅速的穿好衣服。
“怎么回事,打雷了嗎?”
睡在湯普森旁邊的溫曉倩睡眼惺忪,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這是手雷爆炸的聲音,有人偷襲我們,肯定是美人豹的手下找過來了!”
湯普森沖到帳篷外,翻上墻頭,看到外面的訓練場上已經是一片狼藉。
“利哥,手雷就剩下兩個了。”
厲胥跑了回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
“找一面墻,炸開個窟窿。”
馮利吩咐了一句。
“得嘞。”
厲胥找了圍墻上裂痕比較嚴重的一處地方,這里的裂痕足足有巴掌寬,已經能夠看到圍墻里面的情景。
他拿出剩下的兩顆手雷,準備塞進縫隙里,在墻上炸出個窟窿。
“咻咻咻——”
十幾支鐵尖木箭突然從圍墻的裂縫中接連射了出來,正在低頭拿手雷的厲胥完全沒有看到,聽到動靜一抬頭,身上就中了十幾支箭,還來不及慘叫,一桿長矛又從圍墻裂縫里伸出,正中他的嘴里。
矛頭穿過厲胥的嘴巴,從他的后腦勺刺了出來,吧嗒吧嗒的滴著血。
“快找掩護,他們有準備!”
馮利大驚失色,趕緊喊了起來。
三四十名原住民突然出現在墻頭,拈弓搭箭,一片箭雨朝著馮利獨眼等人兜頭落下!
馮利獨眼等人躲避箭雨時,刺穿厲胥腦袋的長矛慢慢收了回去,連帶著厲胥的尸體,也緩緩前移,趴在了墻面上。
一只手伸了出來,在厲胥身上一陣摸索,把他身上的槍支彈藥匕首等武器,全都給拿走了,最后把他身上穿著的防彈背心也給扒了下來。
這只手的主人,正是湯普森。
用長矛刺死厲胥的,也是湯普森。
訓練場上的原住民,剛剛被厲胥扔進來的手雷一頓轟炸,實際上并沒有多少傷亡。
可以說,只有少數人受了傷,一個人都沒死。
早在給原住民修建住處的時候,湯普森就考慮到了,美人豹的手下,可能會趁著原住民睡覺的時候,往圍墻里扔手雷。
因此,原住民住的房子都很低矮,而且用的是茅草樹枝等相對輕質的材料,沒有用任何的石料。
而在房子里面,地面被挖下去一米多深的坑,原住民睡覺,就在這些坑里面。
再加上房子的阻擋,厲胥扔進來的手雷只能落在房子外面的地面上,爆炸之后,也根本傷不到屋內地坑里睡覺的原住民。
而且,房子本身質量很輕,倒塌以后,也不會對原住民造成致命的傷害,最多只是一些輕傷。
馮利等人聽到的慘叫聲,實際上就是原住民被炸倒的房子砸醒后發出來的。
唯一傷勢比較重的幾個人,就是瞭望塔上打瞌睡的四個原住民,瞭望塔被手雷炸塌后,他們摔下來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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