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黑劍的劍鞘深深的嵌進了墻壁當中,劍鞘上,幾十根紅色觸手瘋狂的舞動,拼了命的伸長,想要觸碰到周圍的肖飛美人豹等人。
“這些觸手,就跟我們在外面那怪物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過不了一會兒,這東西就會慢慢的枯萎了。”
白發原住民開口說道。
“之前我后背上受了點傷,這玩意兒就從我傷口鉆進我身體里去了,差點整死我。”
肖飛對蘇大強說道。
“剛剛那話不是我說的。”
蘇大強說道。
“嗯?那是誰說的?”
肖飛疑惑。
“是我說的。”
白發原住民在肖飛身后緩緩開口。
“你踏馬會說人話?”
肖飛轉過身看了白發原住民一眼,大吃一驚。
“唉不對,我的意思是,你會說我們的語言?還挺標準的?”
“剛學會,厲害吧?”
蘇大強笑道。
“一開始我也嚇了一跳。”
“踏馬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夾在你和會之間?”
白發原住民問道。
“額,就是個語氣助詞,你就當它不存在好了。”
肖飛糊弄道。
“飛哥,這玩意兒是個禍害,燒了它吧。”
蘇大強提醒道。
“剛剛你背包里的打火機燃油和白酒我都給用光了,不過這里有這么多干草,燒死這玩意兒絕對沒問題。”
“你們知道這紅色觸手是什么來頭嗎?”
肖飛對蘇大強和白發原住民問道。
“你們絕對想不到。”
“這總不會是女武神吧?”
蘇大強隨口說道。
“你還挺會猜啊?”
肖飛笑了笑。
“這就是女武神!”
“還真是?!可是,這怎么可能,女武神竟然是個大魷魚?!唉不對,不管她是個什么,她不是兩萬年前的嗎,怎么到現在還沒死?”
蘇大強大吃一驚。
白發原住民同樣是神情復雜,眼前這些紅色觸手竟然就是他們祭拜了世世代代的女武神,對他而言更難接受。
“這種紅色觸手的狀態,就是女武神能夠活這么長時間的原因。她和舊文明殘黨那伙人,應該是通過一些實驗把自己給改造了。這種改造,讓他們的意識能夠脫力自己的身體,依附在紅色觸手上,然后像是寄生一樣,尋找新的宿主,通過占據宿主的身體來獲得新生。”
肖飛解釋道。
“寄生會對宿主的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也會加速宿主的壽命消耗,因此,女武神他們才做了這個局,篩選吃了赤草果實的強者來到地下宮殿,然后把這些人作為自己的宿主。只有經過赤草果實強化之后的人,才能夠經得起這些紅色觸手的折騰。”
“等宿主死了,如果找不到新的宿主,這些紅色觸手身上儲存的能量就會很快耗盡,陷入沉睡狀態。女武神的紅色觸手依附在劍鞘上,其他舊文明殘黨的紅色觸手,則是在地下宮殿里。剛才我就是差點著了道,被這玩意兒控制了我的身體。”
“這么說,我們剛剛弄死的那個怪物,實際上也是舊文明殘黨的一員?”
蘇大強說道。
“沒錯。”
肖飛點了點頭。
“可是,外面的那個紅色觸手,寄生的是過山風手下九蛇頭之一,蝰蛇鮑剛的身體,還吸收了一個機槍手和另一個人的腦袋和胳膊。這三個人,應該都沒有吃過赤草果實吧?”
蘇大強有些疑惑。
“所以說,他們的狀況肯定很糟糕,用不了多久就會嗝屁。沒有強大的生命力和遠超常人的身體恢復能力作為支撐,根本就支撐不住。”
肖飛解釋道。
“飛哥,還真是讓你給說對了,那怪物過來的時候都已經臭了。”
蘇大強說道。
“舊文明殘黨在沉睡期間都有固定的依附器物,可能是過山風的手下遇上了那件器物,做了什么事逼得那個家伙不得不隨便找個人寄生。比如說,要砸了,或者放火燒了那家伙附身的器物。你剛剛說是寄生了三個人,也很有可能,一個人的生命力,或許根本經不起他的消耗。”
肖飛分析了下。
“走吧,我們也該繼續趕路了,至于女武神——嘖,燒了吧,一了百了。”
看了一眼劍鞘上掙扎得越來越虛弱的紅色觸手,肖飛做了決定,伸手在劍鞘上一拍,劍鞘從墻壁上剝離下來,飛到了石室外面。
石室里到處都是易燃的干草和獸皮,肖飛想要燒死女武神,但是并不想把山魈的老巢給點了。說起來,要不是這里的幾只山魈出手幫助,以美人豹自己的力量,也無法將劍鞘從肖飛的身上扒下來。那樣的話,肖飛現在已經成為女武神的傀儡了。
肖飛之前給攔路山魈、雌性山魈以及石室里的山魈幼崽留了一條生路,山魈又反過來幫助肖飛擺脫了一場致命危機,不得不說,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兒。
地下宮殿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寶藏,這里只不過就是儲存著舊文明殘黨的紅色觸手而已,寶藏的名頭,只是為了吸引人過來,成為舊文明殘黨的宿主。因此,女武神活下去對肖飛而言意義不大。
要說這地下宮殿里真正值錢的,還是叛變者當年留在這里的東西,那也是過山風一伙人來這里的終極目的。
“會不會是,叛變者留下了關于這座地下宮殿的真相,剛剛那個被蘇大強他們殺死的舊文明殘黨,實際上是過山風之前故意要對付他,才逼的他不得不隨便找人寄生?”
肖飛想到了這樣一種可能性。
“我來點火!”
蘇大強從石室地面上劃拉了一大把的干草,捧到外面,在劍鞘上堆起來。蘇大強非常小心的不讓那色紅色觸手捧到自己,生怕自己也變成蝰蛇鮑剛的那副模樣。
“不…要…殺…我……”
一個嘶啞尖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誰?!”
正全神貫注防備著女武神紅色觸手的蘇大強,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
“別瞎看了,讓你別殺她的,還能有誰?”
肖飛雖然也有點意外,但還是很快想明白了聲音的來源,用尼泊爾軍刀扒拉開劍鞘上的干草,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劍鞘。
劍鞘上的紅色觸手,此刻已經從紅色變成了深灰色,所有的觸須全都蜷曲了起來,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張人臉的圖案。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