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我怎么感覺好困?”
傅北淵的神情驟然一擰:“是不是你……”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那雙深邃凌厲的眼眸卻漸漸地閉上了。
“傅北淵?”
南煙輕聲喚了一句,直至確定傅北淵已經徹底入睡,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松口氣過后,心情又變得凝重起來。
按理說,傅北淵這種情況,中途是不會清醒過來的。
但傅北淵剛才竟然醒了。
這樣就意味著他的意志力強大得可怕。
她雖然給他的安眠穴扎了一針,暫時的讓他陷入睡眠狀態。
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會沖破安眠穴的作用,突然醒過來。
她更不知道傅北淵以后還會不會乖乖聽話待在這木桶里藥浴。
當務之急,她必須得盡快去把鬼蘭花買回來才行!
看著眼前這張蒼白英俊的臉龐,南煙像是在說給他聽,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傅北淵,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永遠留在你身邊,但是我能保證現在不離開你,至少在狼途的人沒解決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在說完這番話后,南煙當機立斷就轉頭走出了臥室。
洛川站在門口等著她:“yoyo神醫,北淵怎么樣了?”
“洛醫生,北淵就麻煩你照顧了。”南煙對他說道:“我已經給他的安眠穴扎了一針,按理說他兩個小時內是不會醒來的,若是他醒了問起我去哪了,你就說我去給他配中草藥去了。”
如果那個賣家是真實存在的,那兩個小時內拿回鬼蘭花綽綽有余了。
夏桑菊連忙道:“煙煙,要不還是讓管家派幾名保鏢跟著你吧。”
南煙搖頭拒絕了:“媽,帶保鏢去可能會嚇到賣家,萬一他臨時反悔就糟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夏桑菊雖然很擔心,但還是決定尊重南煙的意見,叮囑道:“煙煙,那你小心點,有事一定要記得打電話。”
*
*
南煙是駕駛著一輛紅色的寶馬離開鉑金府的。
她開著寶馬車,徑直就朝著城西碼頭的方向駛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路上的車輛并不多。
不遠處的高樓,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燈光。
路邊時不時有手挽著手的小情侶路過。
南煙忽視窗外的一切,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手牢牢地握著方向盤,迅速踩緊油門,寶馬如同離弦的劍一般,飛快的駛了出去。
正常開車從鉑金府抵達城西碼頭,需要四五十分鐘。
可南煙今天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將車停在了城西碼頭的路邊。
夜已深。
城西碼頭閃爍著零星的幾盞路燈。
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幾艘零星的貨船。
像是一個人都沒有!
周圍安靜得可怕。
能清楚得聽到風聲在耳邊呼嘯閃過。
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惡魔正在耳邊瘋狂的咆哮著。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陰森。
若是膽小的女孩,只怕早就嚇得哭著回去找媽媽了。
但南煙卻面不改色的下了車,朝著碼頭處停靠的幾艘貨船走去。
直覺告訴她。
那個要和她交易的人,就在貨船上。
果然不出她所料。
剛走到靠近碼頭的第一艘貨船前,就有一個穿著連帽衫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從貨船里走了出來。
男人逆著光,整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南潯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
“請問你是鬼蘭花的賣家嗎?”南煙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一百萬我已經帶來了,現在可以交易了嗎?”
可是面前的男人并沒有說話,只是噙著那雙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仿佛在盯著什么獵物。
南煙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周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但她并沒有任何的驚慌,而是漫不經心的將左手搭在右手上。
右手上的黑色腕表上,指針正在滴答滴答的旋轉著。
一下、兩下、三下……
若是眼前的男人敢有任何的動作,她便會按下腕表上的開關,射出消音槍里的子彈。
時間一分一秒鐘過去了。
就在南煙忍不住想要攤牌的時候,男人突然低低沉沉的開口了:“你為何要買鬼蘭花?”
男人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沙啞味道。
這不是他本人的聲音。
而是變聲后的聲音。
南煙坦蕩蕩的回應:“自然是為了救人。”
男人看了她一眼:“救什么人。”
“……”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她想救什么人,關他什么事?
南煙語氣冷了幾分:“先生,難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藥販子都要詢問買家,買藥用來救什么人嗎?
她當然不會將傅北淵的名字透露出去。
男人看著她的眸光變得幽深了幾分:“我不是藥販子。”
南煙:“???”
關鍵點是藥販子嗎?
而這時,男人又繼續道:“想必這位小姐很清楚,鬼蘭花是這個世界上最昂貴的中草藥之一,一株價值千萬……”
“我買得起。”南煙毫不猶豫的打斷了男人的話。
別說一千萬了,就是一個億,她也買得起。
貨船上的男人低低的笑出了聲:“我要是為了錢,就不會在黑網上出價一百萬了。”
“哦。”
南煙挑挑眉:“看來你是有什么條件?”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左手依然搭在右手手腕上,以方便最快的攻擊敵人。
無時無刻,她都要保持警惕。
“我之所以帶鬼蘭花來到華國江城,就是為了讓鬼蘭花救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而我的條件就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你要救的是什么人,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
南煙覺得這人確實是有病。
這也能稱之為條件?
既然她想知道,那就滿足他好了。
她當即就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要救的人是我老公,我很愛他,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男人的聲音更暗啞了幾分:“你就這么愛他嗎?”
南煙皺眉。
她索性夸張一點說道:“沒錯,我很愛他,我愛他愛得恨不得為他去死,所以先生,如果你真的有鬼蘭花的話,就麻煩你把它賣給我吧。”
誰知話音剛落,男人的周身驟然間涌起一股強大的冷意。
哪怕是隔著一段距離,南煙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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