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眾人重新穿過大陣,回到了驚云峰上。
“陸師弟,這是你的身份令牌,以后出入宗內任何地域,皆要以此為證。”
一回乾坤殿,司空傲說話的口吻明顯正式了許多。
“我明白了。”
陸長歌點了點頭,接過他遞來的玉牌。
噌!
只是略一催動,些許微光迅速浮現在了玉牌之上。
那是一行小字。
“乾坤殿驚云峰,記名弟子陸長歌......”
倒映在那行字樣的光影之下,還依稀能夠見到他面容的虛影。
“有意思。”
緩緩收回手中的玉牌,陸長歌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法器雖然品階不入流,倒是還挺獨特。
“陸師弟,你既已正式入宗,明日還需前去拜見一次執法長老,通過弟子的第一部分考核,等考核全部結束,你也就脫去記名的身份了。”
說完這話,司空傲忽地壓低了幾分聲音,輕聲道:“至于那位姑娘......陸兄,你若是要將她留在此處的話,可盡量別把她帶到山上來了。”
驚云峰上弟子眾多,若是自己不在,這兩人被發現了不好收場。
至于各自的修煉洞府,除開朋友,基本上沒人會去探查。
“沒問題。”
“嗯......剩下的應該也無需我來交代了。至于你的住處......”
同陸長歌對視了一眼,司空傲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是一處比較特殊的修煉洞府,陸師弟,希望你能夠接受。”
“不用擔心,我對住所的要求不高。”
陸長歌擺了擺手,并沒有太在意他的話語。
“呃......你待會就會知道了。”
見他這副灑脫的樣子,司空傲的臉上竟閃過了些許憐憫之色。
......
————
片刻過后,山下一處偏遠的荒嶺之畔,司空傲拉著已經陷入呆滯的陸長歌,伸手指向了面前的一座小土堆。
“到了。”
“......”
隔了不知多久,陸長歌終于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嘴角還止不住的有些抽搐。
“你說的洞府......就是這里?”
“就是這里。”
“洞府呢?”
“這個......純天然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司空傲臉上浮起一抹愧疚的笑容,“陸兄,我為你盡力過了。”
可惜沒用。
之前同長老提起到此事之時,被長老以宗規為由駁回了,數番勸說無果后,他也只得放棄幫陸長歌的想法。
純天然洞府。
“你認真的么......”
陸長歌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片野生的土地了。
“沒辦法。宗內許久不曾有記名弟子,原先所在的住處自然也就被占用了。”
怕他心態產生問題,司空傲補充解釋道:“不過,陸兄可以換個角度來看,這一片土地都算作你的洞府,今后,不論你將其打造成何等模樣,也不會有人會來問責。”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陸長歌無語凝噎。
“陸兄不必著急,我這里還有一些材料,或許能幫得上你。”
見他仍是一副頗受打擊的樣子,司空傲苦笑著拿出了一枚乾坤戒遞了過去。
那是一些構建洞府的礦石和部分基礎材料。
“唉......”
緩緩道了聲謝,看著那戒指里的素材,陸長歌也只得無奈地一聲嘆息,算了,就這樣吧。”
“對了,陸兄,還有一樣東西需要給你。”
司空傲又從腰間取出來一塊造型略顯奇特的殘破木牌,緩聲道:“這是長老特制的法器,每個弟子都需要將它作為洞府的標識。”
“......”
看著那塊刻印著自己姓名的木牌,陸長歌忽然沉默了。
“陸兄?”
司空傲有些疑惑。
“......”
陸長歌仍然沒有說話,只是一聲不吭地走到屬于自己的那塊小土堆前,把手中的木牌插了上去。
“司空兄弟啊……”
他的聲音很輕。
“陸兄......這是何意?”
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場景,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在司空傲心間涌現。
“你說的這個長老,跟我有仇么?”
緩緩抬起頭來,陸長歌很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要造的是洞府,不是地府。”
“呃......”
司空傲頓時語塞。
他終于想明白,剛才的那股熟悉感是從哪來的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長老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哈哈哈......”
抹了一把額前并不存在的冷汗,司空傲慌亂地搪塞了幾句,旋即忙是開口道:“那個......陸兄,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是瞬間飛掠至天際,迅速不見了蹤影。
“保重!”
聽他那倉促的語氣,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面。
“......”
凝望著司空傲離去的背影,陸長歌張了張口,似是想要再說些什么,只是,最后還是選擇了放棄。
朋友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
看著面前的小土堆,還有那豎立在頂上的木牌,陸長歌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臉頰。
作孽啊......
“嘿嘿嘿......”
見他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躺在他懷里的拓跋心忍不住憨笑了幾聲。
在她的印象里,能讓這壞人如此吃癟的事情還真是極其少見。
“別幸災樂禍了,你也要住在這里。”
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陸長歌甕聲開口道:“準備干活了。”
雖然露天修行也并非不可,但......從本能上而言,他不愿意。
之前也沒想到過,司空傲口中所說的特殊,竟會特殊到了這種地步。
“哦哦......”
白光一閃,不過眨眼之間,一位嬌俏的少女已是出現在了他眼前。
“要我做什么嘛。”
“嗯......”
思索了片刻之后,陸長歌大手一揮,“材料在這里,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對于這方面的知識,他也未曾涉獵過,干脆隨心而動。
“包在我身上。”
拓跋心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砰砰作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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