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解釋道:“皇上當初剛御極,秦王府五杰之一的徐義又中毒而亡,朝里朝外人心惶惶,皇上也擔心人心不齊、臣疑民惑,使朝廷不安,局勢生亂,危及社稷,如何還會去做這等事情呢?”
劉永銘輕笑道:“看你急的那樣,本王信了你的話還不成么。這么說來,你現在是黃泥掉進了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宋憲苦著臉道:“誰說不是呢!臣還想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劉永銘又問道:“那個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憲老實得說道:“您知道的,臣在傅家有個眼線。眼線回報,前幾日,前太醫院太醫薛西垣突然出現在傅家,給了傅遠山一塊玉佩。眼線跟臣描述了一下玉佩的樣子,然后臣就匯報到皇上那里去了。”
宋憲說得十分詳細,不像是在說謊。
“父皇怎么說?”
宋憲接著說:“聽皇上說,那玉佩原是兩兩一對的。太祖皇帝從大周朝所得,賜給了三位皇子每人各一對。這三對玉佩形制相似,只是圖案略有區分,而且還有刻字。皇上那一對上刻著洛字,秦王那一對刻著秦字,豫王一對刻著豫字。薛西垣給傅遠山的那一塊上就是個秦字!”
劉永銘點了點頭,卻馬上又疑問道:“秦王皇叔的舊物為何會在薛神醫手上?他為什么又要在這個時候給了傅遠山?”
宋憲沒好氣得答道:“臣也想知道呢!這不正尋薛西垣么。臣覺得皇上應該是知道一些什么,但他沒說。只讓臣將人盯緊了,看看薛西垣還會去哪,去見什么人。臣的探子回報薛西垣去了紅杏樓進了一間雅間。探子雖然進了紅杏樓,但進不去雅間,更擔心暴露打草驚蛇,趕緊回來報于臣。”
“所以你就將本王的產業查封了?”
“當時還沒有。臣一早知道紅杏樓是您的產業,讓手下不要造次,等薛西垣出來。但是……但是薛西垣進了紅杏樓就沒出來過,迫不得已只好……陸預上書整頓風氣之事可不是臣攛掇的,臣只是借著這陣風……”
劉永銘打斷宋憲的話:“跟本王解釋不著,本王又不參政,朝堂上派系之爭也與本王無關。至于父皇怎么想,那也是他的事情。”
“不是,六爺,臣其實也擔心……”
“也有宋憲你怕的一天呀?”
“黨爭如此,為之奈何,臣雖有圣寵在身卻也免不了朝堂里的攻諂,若被牽扯其中……”
“行了行了!就問你,姑娘那里你可曾問出什么來了?”
宋憲搖頭說道:“連是誰接下的客,臣都沒問出來!六爺,這事您看……”
劉永銘只覺得好笑:“既然有人看見他了,還不知道在哪個姑娘的房里?而且還沒找到薛神醫?不會是看錯了吧?那本王的紅杏樓可就太冤了!你知道這些日子沒開業,損失了多少銀子么?”
“一定不會有錯!六爺,紅杏樓可有暗道什么的?”
劉永銘笑道:“多新鮮呀!哪家大青樓沒暗道?”
“阿?”宋憲一驚。
劉永銘嘲笑道:“一看你就沒去過青樓!”
“六爺玩笑了,臣雖然幫皇上看著樞密司,但也是兩榜出身,哪里會去那種風月之地。”
劉永銘解釋道:“狎客都怕家中母老虎找麻煩。為讓客人安心,青樓里一般都會備有暗道后門!就算你派人將前后門都堵上了,不知道暗道,也沒用!”
宋憲有一些發急,但他還是猶豫了一下,說道:“薛西垣跑了沒事,只是……”
劉永銘接話道:“只是紅杏樓里一定有他的熟人!是那熟人將他放跑的!而你還沒查到那人是誰!但又不想得罪本王!”
“六爺說得是,您……您不好惹,這臣知道。”
劉永銘笑道:“你放下身段對本王稱臣,也是難為你了。一般人誰會與本王這么說話呀。看你這么誠心的份上,本王也不做計較,賠了一萬兩銀子就算了。”
“一、一萬兩?您把臣賣了,臣也沒有這么多銀子呀!別人是會收屬職的孝敬,但臣管著樞密司,皇上盯著呢,臣是一枚銅子也不敢收呀!”
劉永銘笑道:“那你得幫本王賺到一萬兩銀子,這事本王就幫你查一查!別人也許問不出來,但本王不一樣!那些姑娘可都是本王花了大銀子養出來的!”
“賺銀子?”
劉永銘不耐煩得說:“去傅遠山家里總得找點借口吧?我跟他談好了一個條件,我帶銀入股進他的書局,他以藝入股一起做,印點春宮圖什么的。”
“印什么?”宋憲差點叫出聲來。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說道:“本王青樓都開了,還差這點東西?”
宋憲憋著氣說道:“傅遠山可是個極高傲之人!”
“他同意了!”
“阿!”宋憲驚得下巴都快掉出來了。
劉永銘笑道:“條件就是宰了你,為他女兒女婿報仇!”
“六爺!您可不能呀!”宋憲一聽就急了。
“本王也同意了!”
宋憲一聽,更急了:“六爺!您可別玩笑!”
劉永銘哈哈笑道:“本王擔心的是那種有仇不報之人,實在是琢磨不透那種人在想什么。從這一點上來說,傅遠山算是比朝廷里的那些老狐貍好對付多了!”
“六爺,您到底想做什么呀!”
“最近與四哥鬧得不善,昨日又接觸了一下傅遠山,就想學五哥編撰印制幾套雜書哄父皇開心。你知道的,本王從來不做虧本生意,就有了春宮圖的事情,但那能賺幾個銀子呀,還得印些舉子文章才好!”
“六爺,那些試卷可都存在禮部呢,您該不會是想……陸禮部可是個衛道夫!他若知你印春宮圖,定然不會為您私取往期科考文章!”
劉永銘賤笑著說道:“本王雖然有別的辦法讓其就范,但多備一手總是沒錯。這不就來拜托你了么!只要你幫本王把這事辦成了。那我就幫你把薛西垣之事辦成!”
宋憲只覺得不對勁,他說道:“谷從秋與陸預同是四爺黨,他們的關系不錯,您剛剛為何不跟他說此事?他可有事求著您呢?”
劉永銘笑道:“余、宮二人的案子像把刀架在谷從秋的脖子上,他現在哪里還有別的心思。他辦不成的!剛剛我跟他說,陸預所做之事都是在幫著太子黨的忙,讓他谷從秋去幫大爺黨把案子查實了。幫了兩邊的人馬,即可左右逢緣,可讓他四爺黨立于不敗之地!他這才屁顛屁顛得跑去查案子。”
宋憲說道:“六爺給他指了條明路,他謝您還來不及呢,定能幫您將卷子……”
“扯蛋!”
“什么?”
“好聽點叫左右逢源,實際上是兩頭得罪!這神仙架不管是誰贏了,將來都得找四爺黨后賬,到時候谷從秋也必然怨恨于本王。讓他幫忙?呵呵,到時候他別破壞本王好事就算是好的了。”
宋憲白了劉永銘一眼,氣道:“即然如此您還得罪他做甚!”
“本王與四哥的事情還沒完呢,你覺得我咽得下這口氣去?不給他四爺黨找點事,還以為我混世閻羅好欺負!反正現在本王就靠著宋侍郎你幫我與陸預說一說了。”
宋憲道:“我看四爺黨未必會如六爺所說的那樣。要是太子黨贏了,太子黨必定懷恨想從中坐實宮知縣案子的谷從秋。要是大爺黨贏了,懷恨的是想幫余、宮二人弄倒李家及李裕的陸預。谷從秋與陸預之間至少有一個沒麻煩吧?”
劉永銘哈哈笑道:“宋侍郎,您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呀,怎么能說出這等糊涂話呢?”
“此話怎講?”
劉永銘笑道:“父皇忌憚世家豪族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為了讓世家豪族不威脅到皇權,父皇這才默許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員附身于皇子身邊,形成黨爭。他們一爭斗,皇權便不受威脅,這是帝王之術!這些年父皇弄那些個招賢令、提拔寒門學子,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抑制世家豪族么?陸預家門口現在還圍著一群來應求賢令的人呢。”
宋憲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劉永銘又道:“這些年世家豪族權勢少了不少,但他們對朝廷還是會有所影響的。余知府的所作所為正合圣意呀!有父皇給他撐著,他且倒不了!宮知縣是兩派人之交戰之點,大爺黨若是贏了,宮知縣就得背上誣告李家的罪名,而余知府沒事。太子黨若是贏了,大爺黨更不會放過宮知縣!死一個小小的知縣,讓大爺黨舒心,不再直接糾葛隴西李家失勢之事,不再因此事而與太子黨死磕,這種事情不管是首輔曹相還是父皇都做得出來!”
宋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您的意思是……這案子的結果其實早已經定了?余知府沒事,可能還會升官,宮知縣必死無疑?”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
宋憲不可置信得看了劉永銘一眼,問道:“那戶部侍郎李裕呢?”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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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