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將近二十個小時之后落地,他們又做直升機去了基地。
直升機停在特戰隊的大操場上,全體特戰隊員迎接他們的到來。
“敬禮!”
裝著五具烈士骨灰盒子被蓋上國旗迎了下來。
氣氛蕭肅,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沉重敬畏。
他們迎接的是他們的英雄。
明徵捧著郁少錚的骨灰,此時她代表的是郁少錚的家屬。
下了飛機他們又坐車,直接往烈士陵園去。
一路上警車開道,周圍經過的車輛也愣是沒一個鳴笛。
重啟五位烈士的墓地,把骨灰放進去。
明徵心口很沉悶。
這種壓抑的情緒總是讓她想起來上一世發生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個和平年代。
可無形的戰爭無時無刻不存在,依舊有些人為這個世界負重前行。
對于戰爭的厭惡更加強烈。
她有能力,不想做一個旁觀者。
或許,她該為這個世界做些什么事情。
有了這個想法,她整個人都通透了。
離開陵園坐小馬的車離開了烈士陵園。
小馬重新給她準備了一個手機。
明徵換上自己的卡。
昨天郁少陵在他的官方賬號上發了聲明,說自己在國外談生意,轉移郁氏財產的事情他不知情,會以法律途徑保護自己名譽。
他的公告暫時平息了股民的怒火,可郁氏因為消失的2億風波未平。
“周雯最近有什么活動?”
明徵問小馬。
“一直在操持周家的酒會,昨天還參加了一個公益項目,平時就上班下班陪孩子,沒什么可疑的動向。”
是不是周雯可能還需要試探一二。
回到家明徵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
人剛下樓,小馬就跟她說有客人來訪。
“是周雯,她來找隊長的。”
她還沒去找對方,對方倒是找上門來了。
“讓她進來。”
周雯不是自己來的,她還帶了一個孩子。
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長得虎頭虎腦,葡萄似的大眼睛觀察著陌生環境,絲毫不怕生。
“明徵,冒昧上門拜訪還請您不要介意,正正,跟阿姨問好。”
“阿姨好,我是周正正,我跟媽媽搬到了你家隔壁,過來打一聲招呼,這是我們的禮物。”
這么小的孩子咬字清晰,眼神很真誠。
“多謝,坐下吧,家里阿姨不在,兩位想喝點什么?”
“水就好。”
明徵進了廚房,倒了一杯茶溫水和一杯果汁。
再次走出來時周雯正到處打量著。
“你們家的裝修風格挺不錯,我能上樓參觀嗎?”
明徵對上她的視線。
“不可以。”
對方似乎沒想到她這樣明晃晃的拒絕。
“看來是我唐突了。”
“喝水吧。”
明徵的冷淡讓周雯抿緊了雙唇。
在她的印象中,明徵木訥,腦子里也就周靖那個蠢貨。
可現在看來,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上次在慈善拍賣會,那副畫是你的作品吧,我見到那副畫第一眼就非常喜歡,它讓我想起來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喜歡就好,周小姐跟我先生認識嗎?”
“見過幾面,并不是很熟,怎么這么問?”
“第六感吧,總覺得你應該跟我家先生認識的樣子。”
明徵看著周雯,對方卻格外鎮定的沒露出來一絲破綻。
“那你第六感恐怕錯了,不過我搬了過來,以后就有認識的機會了。”
說著她從包里面拿出來一份請帖。
“這是我們周家一年一度的酒會,以前郁總總是沒時間,今年咱們做了鄰居,怎么樣都得給這個面子吧。”
明徵接過了請帖打開看了看,上面寫了她跟郁少陵的名字。
“好,我會轉告給我先生的。”
“到時候一定過來啊,我正好有一筆生意等著跟郁總談,想來他應該非常感興趣。”
明徵平淡點頭,視線落在周正正身上。
他小口小口喝著果汁,大眼睛一直在盯著明徵看。
明徵原本只是覺得這個孩子長得好看,可看了這一會兒,突然覺得著孩子竟然跟郁少陵長得有幾分相似。
郁家男人都是那種帶駝峰的高鼻梁,在明徵接觸過的人里面確實少見。
可眼前這個小孩子竟然也長了這樣的鼻子,跟郁少陵幾乎是復制粘貼。
“小朋友長得不像你,看來是像他爸爸多一點。”
周雯眉眼間露出那種很溫柔的笑。
“是啊,確實像他爸爸。”
“周雯姐怎么跟孩子爸爸分開了?”
這話問的唐突,在進了家門之后周雯第一次露出這種明顯的表情。
“因為一些事情……”
“那他現在肯定后悔死,畢竟這么可愛乖巧的正正的撫養權在你這里。”
周雯臉上終于沒有了表情。
“我想起來家里還有事,先走了,正正,跟阿姨再見。”
“阿姨再見。”
周雯帶著正正離開時腳步很快。
明徵把他們送到門口,沒錯過周雯那冷冽的眼神。
她可以肯定。
調查郁少陵行蹤的人就是周雯。
甚至這種調查帶著某種目的,不懷好意。
這種人很難對付。
可周雯萬萬不該把軟肋就這樣明晃晃的亮出來。
“需要往她身邊安插人嗎?”
小馬突然從旁邊冒出來。
“她這人戒備心很強,怕是安插不進去,讓人盯著。”
明徵往樓上走,想到什么突然回頭。
“郁少陵以前有過交往對象嗎?”
“啊?這個我說不清楚,要不我打聽打聽?”
明徵搖了搖頭。
“算了。”
應該是她想多了。
郁少陵沒必要騙她說跟周雯不熟。
那孩子跟郁少陵長得像估計只是巧合。
“準備一下,去老宅。”
第二次踏入老宅,管家親自迎她進門。
明徵跟管家往老爺子住宅走,剛進了前院就碰到往外走的四人。
女人是魯琴心,至于她旁邊那個人,正是被白大師勒令老實待著的白崇明。
兩人身后吊兒郎當的郁少懷和白韋麗。
四人看到她的一瞬間,那眼神瞬間就變得跟斗雞似的。
“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家少夫人啊,怎么,郁少陵都做了這種事情,你還有臉來老宅,真不知廉恥。”
“就是,我不關注財經新聞都知道了,真丟了郁家的臉。”
白韋麗在旁邊附和。
“你來干什么,不會是來求老爺子放過你們吧。”
“哼,我就看出來你們夫妻兩個不是什么好東西,連公司的錢都敢轉移,你們還真當郁家是你們的天下了。”
“呸,狐貍精,這下我看你們還怎么囂張。”
“你怎么不說話,心虛了是吧。”
魯琴心那模樣恨不得眼睛長在頭頂。
明徵掃了一眼她身后的白崇明,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三嬸兒最近容光煥發啊。”
魯琴心沒想到會聽到她的夸獎,愣了一瞬。
“你別以為夸我兩句我就替你說話,我跟你說轉移公司財產可那煩的可是經濟罪,是要坐牢的,我才不好傻到替你這個狐貍精說話。”
“夸你?你還真會自作多情。”
“什么?”
魯琴心瞪大了雙眼,艷紅色的長指甲指著明徵。
“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臉,你這種人就跟郁少陵那個殘廢一輩子窮困潦倒吧!”
明徵啪的一聲打開了她的手。
“三嬸兒改嫁時,我一定送上一份厚禮。”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魯琴心和白崇明臉色唰的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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