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反間計，苦肉計……
康檸野差點將孫子兵法全搬出來了。
可是他們手上只有五個幣，機會也不多，根本不可能挨個試一遍。
那個小七更沒有那么好的耐心。
火鍋上桌，程司晨忙著涮肉。
她在氣憤磨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非得生離死別不可嗎？”
康檸野是不知道，小七真這么想的。
程司晨將涮好的牛肉放進她的蘸料碟里，“快吃，以后不許說這個詞。”
他的噩夢，體會一次就夠夠了。
康檸野哀怨地往嘴里塞肉，又夾一塊懟程司晨嘴里，“那怎么辦？”
“還有時間，咱們慢慢想。”他知道這事很麻煩，但是急也急不來的。
沒想到好對策之前，生活還得照舊。
周一，康檸野去澤城上班。
路過茶水間時，聽到同事們在聊八卦，她才知道陸思楷今天沒來上班。
康檸野隱約猜到跟自己有關，也不知道他回家去問，陸國會是什么反應。
程希蕓要么咬死不承認，要么推卸責任，先把自己撇個干凈再說。
估計很難有多少實話。
不過那都是陸家的事，與康檸野沒干系。
康語薇醒來后，陸國每月該給的錢是一分沒少，只不過劃了道界限。
他再也不用到康家來演賢夫慈父。
這倒是康檸野沒想料到的。
她本來還以為，陸國應該悔不當初，就算是裝出來的，他也該做做樣子。
誰知道謊言戳破后，陸家干脆不裝了。
康檸野現在就是等時間，等離職。
陸思楷不僅這天沒來上班，往后的一周他都沒來公司，請的病假。
她不關心，在辦公室里該干嘛干嘛，一切照舊，仿佛沒事發生過一樣。
可外面的人卻坐不住了。
周五下班之前，方卉敲門進來送資料，送完卻磨磨蹭蹭賴著不肯走。
康檸野也沒法無視她，“有事？”
“聽說小陸總生病了，這一病好幾天，同事們都很擔心，想去探病。”
“買些花跟水果什么的……”方卉試探道：“你有空也一起去吧？”
就算是以前，康檸野也不會踏足陸家，更別說現在了，怎么可能去。
“我就不去了，周末還有約。”
“你們去探病買東西aa的話，算我一份，到時多少錢我轉你。”
人不到，禮到，都一個意思。
她只是不能沒表示，免得方卉出了這門，又要做無謂的聯想跟猜測。
“哦，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其實不管康檸野去不去，方卉說什么，外面的同事都不會停止八卦的。
“哎，她不去啊，我還以為他們兩個平時走得那么近，應該要表示表示的。”
同事甲語氣里有莫名的可惜。
同事乙卻嘖了一聲，“抱了別的大腿就是不一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這都沒嫁進豪門呢，進了還得了？
方卉聳聳肩，“可不是嘛。”
自從康檸野升官發財之后，就跟她們這些同事，變得越來越客套了。
說好聽是隔著道門，進出不便。
說難聽就是她攀了高枝，狗眼看人低。
同事丙不認同同事乙的話，“別胡說，人家未來可是小陸總的表嫂。”
“說不定暗地里早就探過了，只是不想跟我們一路，又不好明說而已。”
同事甲恍然大悟，“說得很有有理。”
眾人七嘴八舌，越扯越離譜。
因為都在等下班，這話題又聊得有點過，誰也沒發現程司晨來了。
“聊什么呢，這么高興。”他冷不丁開口，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溫和。
康檸野就是不在場，不然她肯定得問問，這程司晨是不是被誰奪舍了。
“沒，沒有……就，就閑聊……”
背后說人被抓包，同事幾個都愣在原地。
方卉算是她們當中反應快的，也同樣的心虛跟結巴，“程，程總好。”
程司晨佯裝沒看出這些人的異樣。
“你們都是檸野同事吧，平時多虧你們照顧她了，什么時候有空我請吃飯。”
同事幾個見他不生氣，以為是沒聽見。
方卉也是這樣想的，“對對對，程總，我們之前見過面的，我叫方卉。”
“我跟小野最熟了，她以前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夸你又帥又多金……”
這個重點不在帥，在‘多金’。
康檸野根本沒說過這種話，但方卉覺得，這馬腿可不是那么好抱的。
她連馬屁都拍不上，干脆拍馬腿。
萬一這‘馬’腦子好使，思量過后，也不會喜歡一個花癡加拜金的女人。
“對，我記得你，叫方卉是嗎？”程司晨還是沒有生氣，“那你呢？”
他把在場所有人的名字都問了個遍。
同事們也沒想到，程氏的負責人居然這么和藹可親，與傳說中不太一樣。
誰都恨不能在前面與他多說幾句，就是刷個臉熟也好，萬一哪天有用呢。
助理小張跟在程司晨身后，手上拿著紙筆，飛快記下每個人的名字。
等方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程司晨問完轉身，還輕蔑地笑了一聲，“看看澤城都找了些什么人！”
陸思楷不高興就不來上班，在家裝病，完全不管不顧自己現在的身份。
上梁不正下梁歪，等康檸野離了職，這個部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同事們心中警鈴大作。
完了，被記恨了。
程司晨大步流星朝康檸野的辦公室去。
方卉繞過桌子，想跟上去解釋，“不是，程總您，您聽我解釋……”
小張立馬擋在她前面，“程總不喜歡被無聊人士打擾，您請回。”
方卉想繞過他，可小張寸步不讓。
程司晨敲門后進了康檸野的辦公室。
方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想沖進去問問康檸野這是什么意思。
“拜托你跟程總解釋解釋，我們是小野的好朋友，一切都是誤會。”
她雙手合十，做出求人的姿勢。
小張面不改色，“方小姐，職場無朋友，我也是拿錢辦事，您請回。”
方卉咬著唇，憤憤不平地回了自己座位，同事們又立馬湊了過來。
同事甲想嚶嚶嚶，“怎么辦？”
剛還以為他溫柔，沒想到看錯了。
同事乙還是剛才那句話，“抱了別的大腿就是不一樣，都不用自己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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