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呆滯.jpg
南易匆忙將人推開。
小姑娘打了個哭嗝，“你們……你們不是朋友？”
“誰跟你說是朋友？”
“小白哥哥。”
“對外是朋友，你是外人，聽懂了嗎？”
“……”
傅阮阮最后還是被他話里話外趕走了，南易全程沒說幾句，傅堯最近話格外多。
“小白。”
南易發呆，喊了兩三遍才回神。
傅堯道：“在想什么？”
“沒什么。”說著環住傅堯的腰，臉靠在他肩上。
傅堯見他情緒突然間低迷，在他唇上似小雞啄米的吻，“不要十年了，我們今晚就結婚。”
南易提，傅堯愣了愣，“今晚？”
點頭。
“我們一步步來，我會給你個盛大婚禮。”今晚再怎么抓緊時間布置也不可能。
“就今晚，不要媒人不要婚禮，寫一份證書，我們各自落名。”
“可是……”
“晚上隨你要。”
放在平時傅堯肯定忙不迭答應，現在只是擔心的看著南易：“小白，怎么了？”
“嗯？沒事啊。”南易朝他笑了笑。
“是不是生我氣了？”
“生你氣干嘛？突發奇想，不愿意算了，你當我沒說，晚上吃雞翅嗎？我做給你吃。”
傅堯把人帶去房間，捏住下顎讓他直視自己，“到底怎么了？”
“喜歡你，想結婚，想在一起，我不想等了。”
明明應該感到高興，心卻涌出一股酸澀，傅堯心慌道：“你是要去哪？”
“我哪都不去，就在你身邊，你去哪我就去哪。”南易溫柔的看著他，眉眼含笑，沒有敷衍。
這才讓傅堯稍稍緩了口氣。
答應：“結，剩下的以后補。”
南易點頭。
來不及做衣服，傅堯讓人買了個紅蓋頭，也算是種形式了。
青年穿著黑色長衫坐在桌前，手拿毛筆，字字認真，字跡干凈工整，握筆的手勻稱修長。
黃昏橘光，不論落在哪，都在散發著它最后的余溫，寫字的人滿眼靜和，如果有相機將這一幕定格，想來以后拿起照片的人，心也會跟著怦然一動。
放筆，等紙上筆墨徹底風干，傅堯進來，冷厲的人笑起來不會很溫柔，他把自己最溫和的態度給了他最愛的人。
“好了嗎？”
“好了，你過來寫個名字。”
傅堯拿起筆，在上面一筆一畫認真落名，南易看著不同的字體和姓名，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傅先生，我們來個約定。”
“好。”
南易看著他眼角彎成了月牙兒，就像傅阮阮所說，他在看他時溫柔都快溢出了眼睛，含著滿滿的愛意。
“白頭偕老。”
傅堯將人攬到懷里，緊緊抱著，沙啞著聲回：“好。”
“傅先生，拜堂嗎？”
傅堯唇邊同樣溢著溫柔，將桌上的紅蓋頭拿來展開，上面還繡著一對鴛鴦。
幫南易捋了捋頭發，將蓋頭小心蓋在他頭上，靠近耳邊輕輕呢喃：“我的小先生，愿意嫁給我嗎？”
蓋頭下的粉白人兒輕笑了聲，“愿意。”
宛如兒戲的拜堂，卻成了唯一的回憶，蓋了蓋頭，拜了天地，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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