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神識烙印，她的清醒的。
不是被哄騙的，所以感官上的感觸會更刺激。
刺激到她已經回不過神來。
視線漸漸聚焦，少女望著上方的檀迦。
看到那雙幽邃剔透的碧眸深情地望著她，倒映她此刻的神情。
迷離，羞澀，水光泛著靈動又誘人的眸。
這是她每次情動的模樣嗎？
為什么這么羞恥……
“嬌嬌。”
檀迦和她對視。
空寂偌大的婚房洞府內，薄衫凌亂，隱約浮現少女隱綽的身影，精巧的皮膚不帶一絲痕跡，完美無瑕。
少女咬緊下唇，緊緊抱著男人，微仰頭看到男人緊閉雙眼，周身縈繞著仙澤靈息，輕輕扇動濃密長睫，輕嗯一聲。
明明衣服都還沒脫，只是神識交纏，這曖昧的稱呼一出，空氣中陡然好似燒起了一把火，變得熾熱無比。
“嬌嬌，幫我脫掉外袍。”
檀迦的嗓音低啞，一束微弱的燭火照在他深邃俊美的臉上，映出此刻他復雜又深沉的愛。
雙手都扶著少女的腰，不讓她被后背的玉桌磕到，所以根本就沒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紅綢衣下的肩膀肌肉都緊繃著，額角眉骨都滾落汗水。
陸枝雪幾乎整個人都被男人包在了懷里，雪腮輕鼓，濕漉漉的美眸閃著。
恍了幾秒，才開始磕磕絆絆去扯男人身上的衣服。
這種事，她還沒做過……
往常都是檀迦自己脫掉的。
凡間的新婚小妻子都要替丈夫先把外袍脫掉嗎？
軟軟的臉頰輕蹭著男人的胸膛，少女舔著唇，咬牙小心翼翼地脫掉他的外袍。
然后她撒開手，像是被燙到一般，害羞地扭過頭不敢看。
“怎么才脫了一件？”
檀迦垂眸，俊美神祇的五官浮現幾分笑意，領口處已經泌出些許汗珠，攬著少女腰背的那只手臂肌肉更繃緊了幾分。
“你不會自己脫嗎……”
陸枝雪小臉都被氣紅了，迷迷糊糊地反駁著，睫羽顫顫巍巍，看著他那雙眼里叫囂的洶涌的欲色，帶著幾分侵略性的溫柔，心潮起伏。
檀迦的眉梢被汗水浸潤，原本深邃的五官都多了幾分鋒利，碧眸深沉。
“嬌嬌，我的手扶著你，乖，再脫幾件。”
陸枝雪與他眼神再次對上，驀然就乖了，顫著手又去解他第二件，第三件衣服……
直到男人光潔赤裸的上身暴露在少女的面前，陸枝雪身上的衣著還是完完整整的，裹得嚴嚴實實。
男人身上的皮膚很白，陸枝雪一直都知道。
肌肉起伏時的線條動起來十分性感，此時他未穿著上衣，明明是弱勢一方，陸枝雪卻紅著臉，覺得是自己被剝干凈。
“白日我和你的師尊聊了很久，他原是不滿意我，覺得我在誆騙你。”
檀迦眸底暗色翻涌，清冷的氣息轉瞬不見，強勢的侵略性朝少女涌去。
腰間只松垮系著裘金帶，身上滾落的汗珠都落進了腰間以下，將他的腰腹肌肉都勾勒了出來。
“但他同意了把你交給我，我也和他保證，生不負你，死亦不拋棄你。”
他的手輕輕安撫地摸著少女的腰背，說這話時語氣真摯溫和，聲線沙啞。
“嬌嬌，你不必害怕我的劫，你在，沒有什么過不去，是這天道也罷，是被控制無法擺脫也好，我都會護在你身后，這樣，你可放心？”
他已決意，沒有雙全法就重修大道，他的無情劍道上必須要有她相伴。
再等百年也好，他總歸是愿意等愛侶的。
他不怕天道輪回，魄散魂飛，也不像世人所說那般是在神壇之上墜落，他是為他的妻子，他心愛的人。
檀迦什么都不怕，只怕他的嬌嬌離他而去。
陸枝雪聞言愣了許久，心底浮過異樣的波瀾，耳垂都紅了。
桃眸眨啊眨，想到早已被逆轉的劇情，抿唇，脆弱嬌氣的面龐浮現幾分感觸與心疼。
“我放心，一直很放心。”
她從來不在乎檀迦是否能陪伴她長久，她不想拿蒼生和她比較，也不要他在二者之間選擇。
他包容她，于是選擇了第三條路。
帶著她蹣跚行走，那這條路就不再孤寂。
檀迦的小神女為他留下來了。
是他捂在心尖的人。
陸枝雪眼眸濕潤泛紅，慢吞吞地將淚水都蹭在了他的胸膛上，啞著嗓子，任由眼瞳被淚水沾濕。
紅潤的唇舔了舔，少女終究將唇印在了男人的唇角。
精致的唇珠都被壓揉，含濕又帶羞。
檀迦原本要去拿一旁的桃花酒，給少女嘗嘗，但因為這個情到深處的吻，他忽然身形一僵，有一股冰冷又熾熱的電流竄了上來。
少女還在不知后果地撩撥男人，沒有察覺到男人的變化，憐惜地親吻他的唇和臉頰。
唇印上后，她舔了舔檀迦的薄唇，將微干澀的唇肉舔濕，才呢喃輕聲道。
“檀迦，我一切都知道了。”
知道他的愛，知道他的付出。
身體內再也無法克制的東西在迅速沸騰。
檀迦喉結滾動，閉上雙眼。
下一瞬。
男人熾熱的大掌開始移動，從她的腰間離開，落在她的領口，嫁衣的金絲扣處。
身上的檀香也像是密不透風的密網，將她包裹。
“夫君的衣服脫了，嬌嬌的衣服還沒脫，我來幫。”
他低頭看著她嬌蠻又漂亮的小臉。
唇被水光浸得嬌艷欲滴，唇齒存香，即使穿著厚重的嫁衣，依偎在他的懷里也像是一團軟玉，永遠都是這般柔弱嬌小。
手腕上的菩提咒珠又是一燙，心頭的邪念又沖了出來，叫囂著讓他將少女徹底吞進肚子中。
少女不知道檀迦在想什么，看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衣扣處，臉一紅，含著水汽的眼朦朧，軟乎乎的聲音還帶著疑惑。
“我自己來吧……這個不好脫。”
檀迦卻說：“我試過很多次了，好脫的。”
陸枝雪：“......???”
男人的雙手亂動，猝不及防，讓少女嗚咽一聲，手腳無力。
陸枝雪被摸得腰軟又癢，忍不住彎眸嚶嚀一聲。
可嬌氣的尾音卻直接被強勢的男人吞噬在口腔中。
涌上來的熱與愛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灌滿。
這些事他們原本做過無數次。
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來得青澀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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