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驚訝的目光中,王妙妙竟然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這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說著,她兩根手指尖在戒指上輕輕一拉,竟然扯出了一根成人中指長,如發絲般粗細的鋼絲。
“這個叫“無聲鉤”,也叫“龍牙”,技術上要難許多,但其原理是一樣的……”
我接過來仔細看。
這是一枚十分古樸的戒指,樣式是一條龍,開口處首尾相接。
看著像是白金材質,可色澤偏暗。
以前在王妙妙手上的時候,我注意到過,因為太不起眼,以為和手鏈一樣,不過就是個小女孩喜歡的裝飾品,就沒細看。
這根“無聲鉤”是從龍嘴里吐出來的,收回去以后,最前面的倒鉤恰好是龍的一顆獠牙。
太巧妙了,怪不得叫“龍牙”!
我掰了掰鋼絲,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制作而成,如此纖細,卻韌勁兒十足。
她說:“這是我十八歲那年,爺爺送給我的禮物,武大哥,今天,我把它送給你了......”
聽她竟然改了口,不再叫我“武教官”,還要把這東西送給我,瞬間就覺得有些燙手,連忙說:“這可不行,等我找人按照這個樣式做一把,就還你!”
她臉色難看起來,“不要就給我吧!”
“要要要要——”我見她生氣了,只好答應下來,琢磨著以后得想辦法補償她一些什么,不然就太不好意思了。
因為沒有了張力扳手較勁兒,單用““龍牙””開鎖,難度大了好多。
直到快中午了,我才掌握竅門,開鎖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這個快還是沒法和“雙板鉤”比。
很快到了中午,大憨打來電話,讓我們下去吃飯。
我朝右扭動了一下“龍牙”,再輕輕往外一拉。
嗖——
鋼絲眨眼間就縮回了戒指里,這條龍低調內斂,毫無破綻。
我往手指上試了試,只能戴在小指上,正正好好!
她笑瞇瞇地看著,也不說話。
午飯是四菜一湯。
王妙妙驚訝地問正在收拾廚房的大憨:“師父,這個菜叫什么?”
大憨過來看了看,憨笑道:“這是東北的家常菜,土豆燉油豆角,到了夏天,家家戶戶上頓下頓地吃,吃著還行?”
“好吃!特別好吃!”
吃完飯,兩個人回去喝茶休息閑聊。
我問她:“怎么從來沒聽大伙說起上一任教官?”
王妙妙小口品著茶,“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是去世了?”
“不知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并不看我。
奇怪,好像所有人都不愿意提上一任的教官,自己到現在連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紀、叫什么,通通都不知道。
為什么呢?
“別看現在“龍牙”慢,以后你就會發現,它比傳統工具好用太多了......”
王妙妙竟然生硬地把話題岔開了。
第四任教官的事情,八局上上下下都三緘其口,很可能是領導下了封口令,既然這樣,自己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點了點頭,“嗯,方法已經會了,慢慢練!”
她扭頭看向了墻角那個嶄新的保險柜,“對,這種就是推碼80盤的,咱們開始吧!”
“好!”我比她可著急多了。
一切都在變化中,誰都不是神仙,無論多么的神機妙算,也總有算計不到的地方。
萬一余達明遇到了合適的人,先要處理那兩件古董怎么辦?
還是要盡快取回來才行!
她從包里拿出了兩個聽診器,遞給我一個以后,邁步走到保險柜前,拉開了沒關的柜門,“這種機械保險柜的原理簡單,里面有一根杠桿制栓,它一直頂著輪片盤的邊沿……”
“聽診法,顧名思義,我們要用上聽診器,其實助聽器也是可以的……”
“當你用手緩慢地轉動刻度盤,它會發出一種碰喬金屬的響聲,轉動到再也沒有金屬間的碰刮聲,又碰上有些卡的地方,就算扭對了一個……”
“因為聲響是在保險柜門里面發出的,傳到外面會非常輕微,普通人很難聽見,所以才要借助聽診器的聽筒。”
“這要經過反復練習,才能聽清和分辨出來。”
“第一個號碼找對了,接著繼續扭動找出第二個和第三個……”
“當三組號碼都撥對以后,里面的三片輪片盤缺口就會完全重合在一起。”
“而這個時候,就會發出一聲更大些的金屬碰撞聲,這是杠桿制栓頂進三個重合缺口內的響聲。”
“這時,機械密碼部分就完全打開了,接著再開它的暗鎖,這對你來已經很簡單了……”
說著,她關上了保險柜的門,彎下腰,扭亂了刻度盤,戴上聽診器,蹲在了柜前,聚精會神起來。
我發現,小家伙在這一刻成熟了好多。
那個……
還有蹲下以后,后腰露出的那一抹白,真白……
“看什么呢?”她白了我一眼,“我來偷你家東西的?過來,認真聽!”
呦,秒變小辣椒啊,還挺厲害!
我戴上了聽診器,覺得耳朵眼兒有些不舒服,夾得慌。
接下來,蹲在保險柜前,將聽筒放在了柜門上,認真聽了起來。
大約90秒后,我聽到了“咔!”的一聲。
隨后就見她放下了聽診器,拿起“雙板鉤”,開始操作門上的暗鎖,一個呼吸間,保險柜開了!
我豎起了大拇指。
她鬢角和小巧的鼻尖上有些汗,吐氣如蘭,“聽到三次的輕響了嗎?”
“只聽到最后那一下!”
“正常,再來!”
天黑了,開著燈再繼續。
吃完晚飯已經22點多了,我和肖光開車送她回去。
下車后,我送她上樓。
“武大哥,”她說:“一天時間而已,你已經能自己打開保險柜了,雖說時間有些長,也已經相當厲害了!”
我笑道:“夸我也沒用,明天還得繼續,我要把鉆探法、拔碼法和錯位開鎖法都學會!過段時間,我還要買臺更先進的電子保險箱,你也得教我......”
她吃驚地張著嘴,“你、你、你不會要改行干[飛活]吧?”
我哈哈笑了起來,“既然已經學了,就學透它!”
“好吧!”
這時,樓道里的感應燈滅了。
她站得比我高兩節臺階,此時與我身高相仿,兩個人呼吸可聞。
我跺了跺腳,燈又亮了。
她慌忙轉過頭,繼續往上走。
我沒話找話,“妙妙,還不知道你多大呢......”
“我78年的,屬馬!”
我不由一愣,又一個屬馬的?
到三樓了,她開了家門,笑笑說:“就不請你進屋了,回去慢點兒!”
“好嘞,明天見!”
“......”
接下來的三天。
我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日沒夜的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代。
我有些上癮,又讓肖光買回了一臺電子保險箱,而且是市面上最先進的。
王妙妙陪著我每天練習到后半夜,有一天太晚了,都沒回家,就在樓下客房睡的。
這些,我都沒瞞著張思洋。
有一次我倆通電話的時候,王妙妙還把電話搶了過去,一口一個嫂子,叫得十分親熱。
我不知道這丫頭怎么想的,不過看她情緒還不錯。
希望這根青絲算是徹底斷了吧!
第四天的中午,我用“龍牙”無論是開明鎖、暗鎖,還是又拿過來的十字鎖芯,都已經控制在了兩秒之內。
我覺得自己的速度不比唐大腦袋慢了,可以說眨眼間,就能打開一把鎖。
王妙妙說的對,用慣以后,“龍牙”確實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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