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夢跪在地上,還被眾人嘲笑,按照她平時的脾氣肯定會暴走。
但是為了求得薄宴庭的原諒,做出一些犧牲又何妨?
時初暖正要去洗手間,卻被薄宴庭發現了蹤跡,他抱著軒寶往她的方向走去,完全不搭理跪在地上的林悠夢。
“未經過我的允許,你要去哪里?”
薄宴庭的黑眸定定的睨著時初暖的側臉。
軒寶單手扶額,蒼天啊大地,這渣爹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女人都是要哄的,結果他是用來氣的。
“爹地,對女孩子說話要溫柔點哦。”軒寶單臂摟著他的脖子,小臉滿是天真無邪。
薄宴庭見過他左手握筆,確信這是親兒子,只是今天兒子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他抱著軒寶,語氣略帶溫柔。
時初暖快憋不住尿,單手扶著墻壁,艱難地開了口,“有什么事能等我上完廁所再說嗎?”
薄宴庭發現她表情完全是憋的難受模樣,沒再繼續刁難她。
等時初暖走遠了,軒寶在心里替薄宴庭捏了一把冷汗。
這渣爹,他要是有鹽汽水,非一口噴死了才好。
就看剛才他和媽咪相處的過程,他情愿當個大孝子。
“爹地,你一直都用剛才這副態度和這位阿姨說話嗎?”軒寶板著小臉,義正詞嚴地反問道。
薄宴庭想到五年前時初暖拋棄了懷里的兒子,對她始終沒有任何的好感,加上那段錯誤式的婚姻。
“小辭,大人的事很復雜,爹地希望你記住,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拋棄你,除了爹地不會。”他給時初暖保留了一點作為媽咪的立場,沒敢在兒子面前坦白相告。
軒寶原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直到聽到薄宴庭這句暗示的話,心里感到矛盾極了。
他聽媽咪說起過,弟弟是媽咪當初選擇放手的那個寶寶,還說媽咪能守著他和妹妹小葵,是靠弟弟那邊偷來的幸福。
想到這些,軒寶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靠在薄宴庭的懷里。
父子倆經過林悠夢面前,薄宴庭連正眼都沒瞧一下跪在面前的女人。
林悠夢囁嚅著雙唇想開口,想到他說一不二的脾氣,她決定繼續跪下去。
就算被人淪為飯后茶余的談資,只要能重新回到帝景豪庭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時初暖上完廁所從洗手間出來,林悠夢還在。
她面無表情地從林悠夢身旁經過,林悠夢把怒氣發泄在她身上,“別以為宴庭現在把你帶在身邊,你真的以為自己就是正宮了。”
原本時初暖不想搭理她,和下等人吵架有失體面。
不過,把不爽藏在心里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我的眼睛不是染缸,裝不下你的各種臉色。”時初暖盯著跪在地上矮了自己一大的截林悠夢,在氣勢上就已經壓倒了對方。
林悠夢不服輸,接著又罵道,“五年后,你也沒變多優秀,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
聞言,時初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可憐蟲,“老娘變天鵝的時候你還是個蛋呢。獅子不跟狗玩,這是原則,我是不優秀,但你又是什么貨色呢?”
林悠夢被時初暖氣到心梗都快要發作了,她捂著胸口,手指指著前方,“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時初暖看她氣的臉色發白,從薄宴庭那邊受到的氣似乎消了一大半,“這么大人了,連話都不會說,你家自來水臟的你連舌頭都捋不直嗎?讓我來告訴你,從醫學的角度來分析,語言系統連接的是左腦。你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清楚,想沒想過,你這左腦可能是患癌了。”
時初暖一口氣說完,如玉瑩潤的指尖還不忘戳了戳自己的左腦,若有似無的在暗示林悠夢的腦子真的有問題。
薄宴庭站在不遠的前方,他出來幫軒寶倒杯水,結果欣賞了一出舌尖上的掰頭。
五年前時初暖的口才哪有如此伶俐,這人變起來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時初暖意識到前方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朝自己的方向瞟過來,她不敢抬頭做對視,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肯定是薄宴庭。
畢竟在薄氏集團,除了那個男人沒有人會正大光明的找她的不痛快。
薄宴庭沒有往前走,朝著總裁辦走去,時初暖替自己出了一口氣也算是爽了,趕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來到總裁辦,她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窗外是燦爛的艷陽,刺目的金光鍍在他頎長的身形上,整個人散發著不可高攀的禁欲氣息。
“我就給你一次自由的機會,下次若是再被我抓到,你就得交出兒子。”
薄宴庭背對著時初暖向她宣布自己的決定。
她看不清楚男人說話時的表情,但是自由兩個字像春雨洗滌后的大地,讓她渾身充滿了干勁。
“好,一言為定。”時初暖走上前,生怕惹薄宴庭生厭又往后退了一步,“以后,你在京都的東頭出現,我就馬上繞去西頭,總之,我會夾著尾巴做人。滿意了嗎?薄少。”
五年了,她想坦坦蕩蕩的站在陽光下。
牽著軒寶和小葵的小手,不畏懼薄家任何人的目光。
然而,就是因為五年前的錯誤,導致她一直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愛不起的人,她不愛了還不行嗎?
“滾吧。”
薄宴庭薄唇一掀,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滾這個字,讓時初暖的心不由一顫,說不疼是假的。
很快,她打起精神,昂首挺胸的往前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總裁辦。
五年的愛,終于結束了。
她剛要去乘電梯,孫陽就站在電梯旁,“時小姐,我送你。”
時初暖知道這也是薄宴庭的意思,就沒有拒絕孫陽的一番好意。
兩人走進電梯,孫陽打開捧在手里的文件夾。
他把一張紙遞給她,時初暖伸手接過。
“這是五年前起草的離婚協議書,總裁的意思是希望你拿回去認真看,看完了給我打個電話,這個婚就可以離了。”
孫陽說到離婚二字時,語氣稍微頓了頓。
時初暖拿著那張離婚協議書,痛到麻木的心傷口再次被撕裂。
原來,他一直記得他們沒離婚的事。
只是她天真的以為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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