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幫我準備一間客房。”時初暖做了折中的主意。
既然下了雨,司機又不方便開車,她也沒辦法一定要強迫薄宴庭派人送她回家。
“要么,你和我睡一間;要么,你現在自己打車回去。”
薄宴庭走到大床邊,掀開被子準備躺下。
他的無恥刷新了時初暖的認知,人至賤則無敵。
她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那我自己打車回去。”時初暖還是決定走。
薄宴庭咬著后槽牙,她現在要是能和五年前中和一下就好了,不懂變通的性格任何人都不會喜歡。
“我讓小辭去你那邊住,你就這么待我?”
他冷冷地反問道,順便提醒她關于兒子的自由掌握在他的手上。
時初暖原本想走,聽到男人在不經意間提到兒子,她想走的心一下子消失了。
算了,他們又不是沒睡過。
“除非你保證你不碰我。”時初暖捏著小包對薄宴庭極其不信任。
薄宴庭看了一眼受傷的腿,“我就算想碰你,這條腿也不方便施展高難度動作。”
時初暖不由瞥向他那條受傷的腿,對他的說法半信半疑,最后她把手包放到沙發上,人朝著大床的另一邊走去,掀開被子躺下。
她刻意與薄宴庭保持著距離,當他躺下的時候,她的身子稍稍往外挪了挪。
“再挪你該掉了。”
薄宴庭冷冷地提醒她。
時初暖雙手抓著被子,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望著對面的男人。
“說話要算數。”她指的是他不碰自己這件事。
薄宴庭冷嗤道,“我不是無賴。”
“嗯,姑且信你一次。”
時初暖悶悶不樂的說道。
事實上,他們極少有這么和諧的時候,最近的他們吵架的時間比較多。
“時初暖,我知道我病了,所以聞妖是我請來治病的。”薄宴庭向她坦白關于聞妖的事。
時初暖原本心里有些悶悶的,聽到他親自和她解釋關于聞妖的存在,有一種得到他重視的錯覺。這種認知令她感到身心愉快,她想要的不是什么海枯石爛,天長地久,不過是一份來自他對她的尊重。
“嗯,我沒多想。”
她輕輕說道。
薄宴庭慢慢挪動身子,伸開雙臂把她扯過來緊緊抱住。
時初暖掙扎了一下,又想到他的腿還傷著,就沒敢繼續亂動,怕傷到他的腿。
“睡吧,讓我抱會兒。”薄宴庭抱著她,線條剛毅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時初暖原本犯困了,被他抱住后徹底睡不著了。
她總覺得薄宴庭有些煩,窗外的春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雨滴敲打著玻璃,像一首天日協奏曲。慢慢地,不知道是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的溫度,還是被他抱著讓她充滿了安全感,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
薄宴庭低頭看了一眼抱在懷里的時初暖,發現她睡著了,他低頭,吻輕輕地印在她柔軟的唇瓣。
今晚的臥室多了女主人的緣故,好像連流動的空氣都充滿了美好與溫柔。
窗外的春雨還在下,臥室里的兩人相擁而眠,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翌日清晨。
花朵沾著露珠,草坪一片濕潤,下過以后的春日早晨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
太陽照耀著大地,庭院到處綠草如茵,萬紫千紅。
二樓臥室的薄宴庭還沒睡醒,被他抱在懷里的時初暖睜開了雙眼。
她動了動僵硬的雙臂,發現被人牢牢地緊箍著。
當時初暖看清楚的時候,想起昨晚下了雨她留宿在別墅,睡在薄宴庭的大床上。
她醒來的時候薄宴庭也醒了。
“早。”時初暖和男人打招呼,試圖掩飾內心的尷尬。
薄宴庭昨晚睡得很飽,早晨醒來心情極好。
“早。”
他松開了時初暖,掀開被子下床。
時初暖也跟著起身,她還沒去洗手間,聽到衣帽間傳來男人的聲音。
“待會兒你來衣帽間換衣服,這里的衣服全是給你準備的。”
薄宴庭扯著嗓門說道。
昨晚時初暖還在郁悶他的衣帽間里有太多的女性服裝,今天早晨聽到他說那些衣服全是為她準備的,心里的郁結一下子解開了。
“哦,好的。”
時初暖站在原地,雙手絞在一起。
她壓根沒有注意到此時的自己,嘴角已經向上揚起。
門外傳來敲門聲。
“薄少,你得先做一下基礎檢查,這也是康復項目的第一步。”
聞妖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時初暖去了衣帽間,打算先和薄宴庭知會一聲。
“怎么了?”他正在穿襯衫,扣子還沒扣上。
一大早她看到男人的胸肌和腹肌,臉上微微一熱,燙得讓她難受。
“她站在門外,說是讓你去做基礎檢查。”
時初暖和薄宴庭進行說明。
他敞著襯衫走到她面前,稍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幫我系扣子。”
薄宴庭嗓音磁性地說道,眼神深深地睨著她。
時初暖想拒絕,又想到薄星辭的自由還捏在他的手里,她緊咬著唇瓣硬著頭皮幫他一顆一顆扣上襯衫的扣子。
“好了。”她順手幫他整理著襯衫的衣領。
薄宴庭趁機低頭,吻不偏不倚地印在時初暖的唇瓣上,她沒料到他會突然搞偷襲這一套。
“不準親我。”她鼓著腮幫子像一只小松鼠。
他雙手撐在時初暖身后的柜門上,低頭,黑眸望著她清澈的眼眸,“我讓你親回去可好?”
時初暖聽完薄宴庭的餿主意更加生氣了,橫豎這個男人都是占便宜的,吃虧的可是她。
“總之她在門外等你,我去洗漱了。”
她不接他的話茬,從他腋下穿過前往洗手間。
薄宴庭看著氣嘟嘟走出衣帽間的時初暖,抓著領帶走到臥室,把領帶往床尾一丟,人走到大門邊。
門剛打開,聞妖手上拿著儀器,打算幫他做基礎檢查。
“薄少,我需要每天幫你做個詳細的記錄。”
聞妖端出專業水準的架子。
和他不能談私,只能談公。
薄宴庭沒答應也沒拒絕,聞妖跟著他進了臥室。
一進去就看到凌亂的大床,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喜悅之情,直到洗手間里傳來慘叫聲。
“時初暖,你怎么了?”
他顧不得腿上的傷,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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