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心跳一緊,霍銘征又要發什么瘋!
毫不遲疑用力握著門把往回拉,不料霍銘征另一只手直接攥住她的下巴,她只覺眼前一黑,鋪天蓋地的吻瘋狂地碾壓而來。
“你放開......”付胭咬緊牙關不松開,從齒縫溢出抗拒。
男人手指巧勁一捏。
她痛得直呼,張開嘴,恰巧給他可乘之機。
付胭握緊拳頭用力砸他,奈何他胸膛銅墻鐵壁一般,憑她的力氣根本喊不動不了半分。
想要用腳踢,奈何魚尾裙擺太低,她的腳抬不高。
察覺出她要故技重施,霍銘征捏著她下頜的手一緊,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幾公分。
“又想咬我?”他岑薄的唇上水光瀲滟,說完話后,目光凝著她的雙眼,再次俯身吻上她。
付胭一偏頭,他的吻落在她眼尾那顆小痣上。
霍銘征惡劣地咬上去,付胭疼得躲閃,卻再次被他禁錮在懷里。
他的唇貼上她的額角,一字一頓,像貼著她的心臟。
狂亂而崩塌。
他低聲蠱惑道:“以后不許再去相親。”
......
付胭整理好后,出了試衣間,對店員說了聲先走了,麻煩她們告訴沈唯一聲。
店員看她面色潮紅,嬌嫩欲滴的唇瓣像被人狠狠蹂躪過。
幾個人面面相覷。
出了品牌店,付胭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曹方跟在她身后,“付小姐,霍總叫我送您回家。”
付胭現在根本不想看到跟霍銘征有關的任何人!
她知道不該遷怒,但只能做到面無表情,“我自己開。”
“霍總說您車技爛,不安全。”
付胭:“......”
好吧,她無話可說。
她回頭,透過櫥窗,燈火璀璨的中心,霍銘征靠坐在沙發上,翻閱著一本時尚雜志,矜貴禁欲,仿佛之前在更衣間里瘋狂的男人不是他。
她看了一眼曹方手里提的紙袋,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那一條裙子。
沈唯換好禮服出來,聽見付胭走了,眼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阿征,你看這條裙子怎么樣?剛才你去接電話我試了另一條,不是很滿意呢。”
她拉著裙擺,在原地打了個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霍銘征嗯了一聲,放下雜志,“你慢慢試,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阿征......”沈唯的心往下墜,語氣說不上是埋怨還是生氣,“爺爺說你會陪我試衣服的。”
她一直是驕縱的大小姐,從來都是她放別人鴿子,怎么半中間還要被人放鴿子?
她拽著霍銘征的衣袖,都快訂婚了,這個舉動她覺得不過分。
霍銘征不露聲色拂開她的手,波瀾不驚的眼眸看著她,淡聲道:“聽話一點。”
沈唯知道霍銘征坐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霍家的家主,南城一呼百應的頂尖權貴世家,這樣集財富和權利為一身的男人多少都有大男子主義。
生平最不喜歡被束縛,尤其是女人。
他想要她聽話,那她就能做到。
旋即換上一副笑臉,沈唯通情達理,“那你去吧,我會發照片給你看的。”
沈唯望著他的背影,目光落在他手背上兩三厘米的劃痕,清晰的,像指甲抓撓過的痕跡,之前并沒有。
她倏然握緊拳頭,臉上的笑意一寸寸龜裂,化為強烈的不甘。
剛才,她在試衣間門口聽到了。
上了車,上了車,霍銘征臉色陰沉,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把錦和園的經理開了。”
對方愣了一下,“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什么菜不能上桌我的人已經吩咐過了,他耳朵不好使,這種人留著有何用!”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了解他的脾氣,立馬說道:“好。”
司機問道:“霍總,回老宅還是?”
車廂昏暗,霍銘征望了一眼對面的座位,摩挲著翡翠扳指,耳邊猶響起女人憋悶的笑聲。
他冷聲道:“去華和路的擊劍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