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旁邊一躲。
霍銘征濕熱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唇齒咬上她的耳珠,氣息滾燙,喑啞道:“不愿意?”
付胭自然沒忘記自己和霍銘征之間的交易。
他幫她救母親,她成為他的情人。
他想要她,是交易內合理的要求。
“嗯?”蠱惑的聲音劃過她的耳膜。
付胭的眼眸潮濕明亮,可那天深夜黎沁一句‘男朋友’徹徹底底將她打醒,她在道德和倫理間苦苦掙扎。
她唾棄這樣的自己,可同時也避免不了。
她只能解釋:“你受傷了,不方便。”
“我傷的只是肩膀。”男人目光緊凝著她的紅唇,虎口鉗住她的下頜,再次低頭吻上她。
鉗住下頜的手游移著往后,手指探進披肩。
付胭的蝴蝶骨右下側又一顆紅痣,被她粉白的肌膚襯得猶如一顆漂亮的瑪瑙,惹人憐愛。
她不擅長偽裝,或者說她在霍銘征面前的演技太差。
身子的戰栗和攥緊的拳頭出賣了她的不情愿,霍銘征吻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著她緊閉的雙眸顫動的睫毛,完全在狀況之外。
他意興闌珊,松開她,冷笑一聲起身走到窗邊點了一支煙。
桌上的那碗粥也沒再碰了。
霍銘征受傷的事外界都傳遍了,傷了霍銘征,陳家這次是徹底完了。
再加上有傅家老爺子的警告,南城沒有人敢為陳家求情,只是每天都有人以探病的由頭到霍銘征跟前來刷存在感,趁著這個機會巴結霍銘征。
可霍銘征是出了名的難搞。
至今為止除了他身邊親近的人之外,沒人進得來病房。
所以到了晚上,病房格外的安靜。
他開了窗抽煙,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風灌入衣服內,前胸緊貼著勾勒出胸膛的壁壘輪廓,清俊的面容愈發顯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霍銘征從窗戶玻璃上看到付胭靠近的身影,不聲不響地抽煙,直到她距離他只有兩三步的距離。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他背對著她,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口煙霧。
她拿著外套的手一頓,腳步停了下來。
霍銘征自嘲地笑了笑,“還是說我替你擋了一刀,你才愿意放下一切來關心我一下?”
“我......”付胭心頭陡然一酸,“不只是因為你替我擋了一刀。”
他以為她給他熬粥,拿外套給他是為了感恩。
“對,還因為我救了你媽。”霍銘征用力吸了一口煙,肺管沖入喉管鼓脹收縮,帶著一股難消的澀然,飄蕩在空氣中。
付胭緊緊攥了攥手指,嗯的一聲。
沒必要解釋太多,反正他答應過,他幫她救母親,她在他身邊兩年后就可以離開。
霍老太爺視她如眼中釘。
她早晚是要離開霍家,和他,還有黎沁,其他的霍家人再無瓜葛。
霍銘征掐了煙,煙頭呲的一聲熄滅了,一如他暗無邊際的眼眸。
“好,你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關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