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策走后沒多久,黎沁便睜開了眼睛。
她洗了一個鐘頭的澡,才下樓吃早餐。
保姆給她端了一杯熱牛奶,“黎小姐,您還吃點什么?”
誰知黎沁沒注意到牛奶杯,不小心將牛奶打翻了。
傭人臉色一變,“黎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剛熱起來的牛奶,溫度還很高,盡數潑到傭人的手上,手背很快就紅了一片。
黎沁卻視若不見,面無表情地問:“很燙嗎?”
傭人多少知道黎沁的脾氣,她現在這個樣子代表她心情極差。
她才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她的霉頭,期期艾艾地說:“不會。”
黎沁慢條斯理地撕開吐司,“那就馬上再去熱一杯來。”
保姆很快返回到廚房,而黎沁猛地將吐司丟在餐桌上,哐當一聲砸在盤子上的勺子。
付胭在蘇黎世,阿征也在蘇黎世,他們重逢不知道會生出什么事出來。
以阿征的脾氣,他是絕對會留下付胭和付胭的孩子。
“不行,我必須去一趟蘇黎世!”她喃喃自語。
可是齊策在暗處盯著她,說是保護她的安全,但她不敢保證齊策會不會察覺出什么,會不會是另一種監視的手段。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去了蘇黎世,他一定會猜到她對霍銘征的事十分上心,會使出手段阻止她。
她決不允許有人阻礙她嫁給霍銘征!
果不其然,她剛到機場,齊策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沁,你要去哪?”
黎沁拿著飛機票,想到齊策病態的占有欲,眼底閃過一絲厭煩,卻還是耐著性子說:“我在巴黎的朋友就要結婚了,邀請我去參加婚禮,我幾天就回來了。”
“是這樣,”齊策輕柔地笑了笑,“那我陪你去好不好?”
她怎么可能同意齊策一同前往。
“不用了,你最近公司上不是有很大的一個項目要談嗎?你好好工作,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
“那你叫一聲老公。”
黎沁幾乎要將飛機票捏碎,她走到沒人的角落,對著手機喊了一聲老公,齊策才肯罷休。
掛斷電話,黎沁看著機票上到目的地,到了巴黎,她再轉成飛機到蘇黎世,只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距離。
再加上她的糖衣炮彈,齊策一定不會察覺到。
......
付胭早上醒來,被霍銘征強行按在餐桌前吃早餐,他向來不慣著她,該吃飯的時候就該吃飯。
“再吃點,吃完了再睡。”他將牛奶遞到她面前。
付胭還是覺得很困,手沒拿穩,牛奶灑了出來。
霍銘征當即將她的手抓過來,她皮膚粉白嬌嫩,牛奶燙出一片紅暈。
他臉色冷沉地把人帶到衛生間,扭開水龍頭沖手指,“這就是孕傻嗎?”
雖然嘴上罵著她,但在看到她瘦了一圈的臉后,握住她的手的動作輕柔了一些。
付胭一聲不吭,等手背的紅暈消退,霍銘征才松開她的手,拿紙巾把手擦干。
回到餐桌前,霍銘征又叫人熱了一杯牛奶來,親自盯著付胭喝完。
結果付胭喝了幾口就想吐,捂著嘴直奔衛生間。
霍銘征邁開長腿跟了過去,聽見她嘔吐難受的聲音,臉色陰駭森冷,薄唇抿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