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微微一愣,垂眸看著她不情不愿的小表情,唇邊泛開笑意,“是給季先生季太太的。”
旁邊的曹方差點就笑出來了。
付胭知道自己誤會了,即便耳尖都紅了,但還是面不改色地說:“我和叔叔阿姨很熟了。”
霍銘征嗯的一聲,“但上門就是客。”
付胭提著禮盒往里面走,霍銘征在她身后亦步亦趨,沉穩的腳步聲像精準地踩在她的心跳上,付胭不由加快了腳步。
差點被臺階給絆倒。
季臨在屋里面,先是看到付胭差點絆倒,皺著眉,“后面有狗追你嗎?走那么快干什么。”
下一秒,他看見付胭身后握住她胳膊的霍銘征,可不就是狗男人!
季父踢了他一腳,“快起來,霍總來了。”
季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什么霍總,那是霍狗!
但季臨不想被人說自己沒家教,那會叫他父母背鍋,他不情不愿站起來,走過去,從付胭手里接過禮盒,“你到自己家提什么東西?”
付胭剛想開口,和季臨就被另一邊的景象吸引了目光。
“霍總,您請進屋,來就來了,怎么還提東西呢。”季父朝霍銘征伸手。
霍銘征抬了一下手,和他握了握。
“季先生不必客氣。”
“是您太客氣了。”
季臨撓了撓耳朵,看到自己的父親在霍銘征面前一口一個‘您’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霍銘征收回手,看了一眼隨后而來的秦恒,還有剛回到家的季晴,“我和季晴應該是同歲,季先生叫我名字就可以。”
“那怎么行,您是霍家的家主......”
“爸,”季臨看不下去了,“霍銘征讓你叫他名字就叫他名字。”
季父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的。”
付胭也走了過來,“沒事的,叔叔,您不必太拘束,他沒那么兇。”
季父是知道付胭和霍公館之間的事,當然也知道付胭和霍銘征曾經是堂兄妹,付胭說霍銘征不兇,那就是真的不兇。
他也沒再客氣了,飯桌上給霍銘征倒酒,“銘征啊,這是我珍藏的酒,你嘗嘗看。”
酒過三巡后,霍銘征捏著酒杯,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和季臨交頭接耳的付胭臉上。
像個上課間和同桌開小差的小孩兒。
季父喝多了,看見季臨和付胭就樂呵,“小胭兒多好啊,乖乖的小姑娘,我還想撮合她和我們家季臨......”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餐桌上有三人站了起來,堵住了他的話——
季晴:“爸!”
季臨:“我去,爸你別亂說......”
秦恒:“叔叔,這不合適吧......”
那三人不約而同看向霍銘征。
只有付胭,淡定喝湯。
季父打了個酒嗝,“怎么了?我說得不好嗎?”
霍銘征晃了晃酒杯,目光肆意,籠罩著付胭,唇邊噙著笑意,意味深長地說:“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