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爺從霍淵時的住處回去以后生了場大病。
家庭醫生檢查后沒有得出任何結論,霍家人沒辦法,只好送他到秦恒的醫院,一輪檢查下來后,霍老太爺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高燒不退。
第二天燒退了,卻又反復低燒,整個人恍恍惚惚。
最后,是霍家四爺,霍靜淑的父親,坐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說了一句:“試試玄學吧。”
“虧你還是讀書人!”霍承啟嚴肅地看向他。
他是南城大學最有聲望的教授,罵起人來的架勢起來,霍四爺不敢吭聲。
還是霍三爺出聲勸道:“二哥,老四說的也有道理,既然科學已經解決不了,就試試他說的法子,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嘛,試試也無妨。”
霍承曜最近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沒有時間回來,霍銘征又不住霍公館,出了事,幾個人自然都聽霍承啟的。
霍承啟起身進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意識不清的霍老太爺,轉身擺了擺手。
當天,管家去了一趟郊區別墅。
霍淵時聽說他們要來試試玄學,輕笑了一聲,“爺爺回去就病倒了?”
管家擔心他想太多,解釋道:“幾位爺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派我來的。打擾大少爺休息了。”
“試試也無妨。”霍淵時翻動著手里的書。
奈何最后連玄學都用上了,霍老太爺的身體還是沒有半點起色。
霍承啟接連給霍銘征打了兩個電話,霍銘征才在傍晚時分回到霍公館。
曹方撐開黑色大傘
“爸。”
他進屋,走向霍承啟。
“怎么才回來?”
“家里有點事。”霍銘征說得面不改色。
霍承啟輕哼了一聲,家里有事?
霍銘征最近在銘玉府養傷,他們夫妻倆都知道。
好幾次趁付胭去上班,過去看他,有一次是下午,他們待到了快傍晚還沒走,霍銘征無情地趕他們走,說要去備菜,準備煮飯。
這么遲才過來,估計又是忙著做晚飯吧。
“怎么了?”霍銘征接過傭人端上來的茶杯。
霍承啟將老太爺病了的事告訴了他。
聽到他們連玄學都用上了,霍銘征嗤了一聲,“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玄學的盡頭是我?”
曹方站在他身后,忍了好久,實在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和曹原從小無父無母,相依為命的悲慘身世才忍住不笑。
霍總的這張嘴啊......
這明晃晃的嘲諷,說得霍承啟也是老臉一紅,尤其霍銘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更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好歹他也是名大學教授,居然相信這種東西。
但再怎么說他也是老子,沒有道理被兒子堵得啞口無言。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甩鍋,“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你爺爺病了也不主動過問一句,還好意思挖苦我?”
霍銘征自知理虧,喝了茶,起身上樓。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人,他才知道父親的話里沒有夸張的成分。
老太爺病了幾天,人憔悴了很多也蒼老了很多。
管家在他耳邊說:“老爺子,二少爺回來了。”
病榻上的老人眼珠動了動,嘴里發出沙啞的聲音,他抬起一只手,那動作,似乎想讓霍銘征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