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是項目部的商務經理,同時也分管了建材采辦。
這個項目是她入職方信以來的第一個工作,從競標到后面真正動工之前的準備工作花了很長的時間。
一旦工程進度被延誤,后續還會出現更多的問題,安撫工人情緒就是一大難題。
掛了電話后,付胭連忙給泰國那邊的公司打電話。
結果對方說:“付經理,我們現在也在想辦法交涉,海關那邊說是我們的手續沒有完整,不給批。”
“我們不是嚴格按照要求辦理手續了嗎?”付胭蹙眉。
對方理虧,“最近剛出臺的新政策,按照之前這樣辦理手續完全沒問題,我們只能認倒霉,卡在新政策出臺的節骨眼上。”
這樣的確是沒辦法避免的。
付胭夾著鋼筆,在紙上寫下今天的日期,“還需要補充的手續多久能辦成?”
“最快也要七個工作日。”
付胭握著筆劃了一下,“不行,五天內新的材料沒送到,會延誤工程進度,你先去辦補充協議,和碼頭那邊的交涉同時進行,不要惹惱對方到時候故意扣押我們的教材,我這邊想辦法疏通關系。”
掛了電話后,付胭第一個想到的是霍銘征。
即便她知道霍氏集團在泰國那邊并沒有發現,但以霍銘征的實力,要幫她疏通關系并不是難題。
只是她心里并不希望自己太過依賴霍銘征。
她立馬給助理發信息。
小希沒一會兒就敲門進來了。
“付經理。”
付胭問她,“我們手頭的資源,有和泰國那邊聯系密切的嗎?”
小希記性好,想到了幾個人,但和方信的合作都很淺。”
付胭抿唇,這樣的確不容易開口。
“還有一個。”
“誰?”
小希為難道:“是傅寒霖,傅總。”
付胭捏緊了手里的筆。
傅寒霖,就更不行了。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話,傅寒霖一定會幫她。
可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能開這個口。
付胭讓小希先回工位上忙自己的事,并叮囑她不要告訴霍銘征。
她坐在辦公室里想辦法。
臨近下班時,泰國那邊突然打電話來。
“付經理,碼頭那邊松口了,只要事后我們把另一道手續補上就行,一個小時后,我們的貨物就能發往國內。”
付胭愣了一下,“他們怎么突然松口了?”
“他們說是霍先生叫人和他們溝通的。”
霍先生......
掛掉電話后。
付胭看了一眼被她放在桌面上的一枚玫瑰花胸針。
這是她去年生日霍淵時送她的漂洋過海的禮物,和當初霍叔叔送她的,被沈唯拿走的那一枚一樣。
她最近都穿職業套裝沒有機會能戴這樣復古風格的胸針,再加上霍銘征醋壇子,她就沒再戴過了。
霍先生......
如果是霍銘征,他應該會給她打電話。
應該是霍淵時。
可如果真的是他,就算他有一些自己的產業,可要和泰國那邊的出關口溝通并不是容易的事。
付胭在通訊里找到霍淵時的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