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溜煙的人就不見了。
他讓隨行的人先走,而后敲響走廊另一邊的一扇門。
里面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進來。”
設計部總監推門進去,包廂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傅寒霖坐在沙發上,手里夾著一支煙,“她走了?”
“走得很匆忙,我來不及送她上車。”
傅寒霖的喉腔溢出一聲嗯,沒再說什么。
......
快到飯店的大門口,付胭叮囑小希,“千萬別說我已經知道你通風報信的事,知道嗎?”
小希紅著臉,點了點頭。
飯店外的停車場上停了好幾輛車,但付胭的眼里好像裝了定位系統,一眼就看到了霍銘征的車,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車牌號碼太過顯眼。
路過的人都要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的程度。
倒不是霍銘征高調,只是這樣出入一些場所很方便,他嫌麻煩,就找人弄了這樣一個醒目的車牌號。
曹方拉開車后排的門,給了付胭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從打開的車門看進去,付胭先是看到霍銘征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曲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一眼看過去充滿了力量感。
尤其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衣,看上去矜貴中透著震懾人心的威懾力。
其實現在付胭一點都不怕霍銘征,她就怕他吃醋,他吃起醋來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一開始她一句話就能哄得他高興,可后來他變本加厲,變著法地讓她哄他。
她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建設,才上了車。
“曹方,你開車送賴小希回去。”霍銘征冷淡出聲,沒有一個多余的眼神給付胭。
曹方愣了一下,“不是,霍總,我給您......”
“我自己開。”
對上霍銘征冷削的側臉,曹方點了點頭,并不斷暗示自己:只是開車送一個不熟的女人回去而已,沒什么的。
他嘆了口氣,霍總現在是真的不顧他的死活了,明明知道他對女人排斥,還要硬把他往女人面前推。
曹方將車鑰匙放下,關上車門后,才朝著傍晚開來的那一輛車走去。
小希原本就打算自己打車回去,站在路燈下,打開打車軟件,準備叫一輛車。
曹方看著她形單影只地站在那,的確也覺得叫她自己回去是不妥,何況她還喝了酒。
他剛才還給付小姐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眼下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建設,才走過去,對小希說:“我送你回去吧。”
小希疑惑地抬頭,她喝了酒上臉,臉色紅撲撲的,托了一下鏡架,“不用了曹先生,我已經叫到車了。”
曹方不敢靠得太近,和她保持了兩米的距離,說:“取消吧。”
小希是個聽話文靜的姑娘,曹方年紀大她很多,她自然很聽話,就把訂單給取消了。
她走下臺階,曹方下意識后退一步,“你先走。”
小希走在前面,曹方跟她保持了額定的兩米距離。
就在小希打算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曹方頭皮發麻,連忙開口:“你,坐后排吧。”
小希松了手,左右為難,“曹先生,我坐后排會不會太失禮了?”
這樣不就當曹先生是司機了嗎?
曹方不是普信男,他知道自己模樣好,在公司里不乏追他的女人,但他真沒想過談戀愛,這輩子他估計都逃脫不了對女人的陰影。
他也不想告訴別人自己為什么恐女。
避免小希誤會什么,他只好選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我有女朋友了,副駕駛是給她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