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曜放下茶杯,“再過段時間是你媽的忌日,我們一起去給你媽掃掃墓。”
付胭看了一眼霍淵時。
霍淵時的母親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霍承曜工作忙,在霍淵時十歲左右就是副廳級,每天忙得不行,所以霍淵時在霍老太爺身邊的時候更多。
不知道是工作忙還是因為單純的不想委屈了霍淵時,他一直沒有續弦。
據她所知,霍淵時對他的母親一直都很好。
“好。”霍淵時答應。
霍承曜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稍作休息之后,霍承曜去欣賞霍淵時的字畫,而付胭則是應霍淵時的要求,推他去花園里逛逛。
這個點,花園有一大半的陽光被別墅的主樓擋住了,并不會曬到付胭,所以他沒有叫人拿陽傘。
“阿征怎么沒陪你一起來?”霍淵時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出差去了。”
“嗯,阿征要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比較忙。”
付胭心想,霍銘征忙是真的忙,但他也會抽空陪她,按照他以前的行事作風,日理萬機的工作狂,根本沒有時間陪她。
這么想著,付胭下意識算他回來的時間。
明天。
輪椅忽然急剎車,她的手腕猛地被霍淵時扣住!
她驚得回過神來。
原來她沒看清楚路,差點將輪椅撞向旁邊的花圃。
“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霍淵時松開她的手腕,沒有半點惱怒。
付胭搖了搖頭,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想霍銘征那個妖孽想得魂不守舍。
要不是他反應快按住輪椅的剎車,就真撞到花圃了。
好在霍淵時沒有再問什么。
她轉移話題,“你今天好像沒怎么咳嗽了,聲音聽上去也好多了。”
“嗯,程大夫果然是名醫,喝了幾天藥之后就沒怎么咳了,要不是我的腿腳不方便,我真想親自去一趟燕京城感謝他。”霍淵時有些遺憾。
“有效果就好,不過程大夫的藥是真苦。”付胭做了個吐舌頭的表情。
不過動作剛做出來,她就愣住了。
以前她在霍淵時面前很自然就自然,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吐舌頭扮鬼臉,她完全沒有包袱。
在她臉上的表情頓住的剎那,霍淵時眼底覆上了一片陰影,稍縱即逝,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攥了一下。
“胭胭,你在我面前仍然可以做自己。”他低聲說了一句。
付胭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霍淵時指了指,“去花房看看吧,新開了幾朵玫瑰花,你應該喜歡。”
花房的入口是斜坡,方便輪椅進出,推輪椅的人也不至于難走。
這是付胭第一次進到花房里看霍淵時種植的花。
她記得自己年幼的時候,在霍公館的花園里看到過霍淵時養的花,他喜歡蘭花,各種名貴的,罕見的蘭花品種他擁有的種類很多,除非氣候土壤不適合的他養不好,其他蘭花,在他的精心呵護下都養得很好。
都說蘭花最難養,可見霍淵時深諳養花之道。
然而她放眼望去的只有幾盆她叫不出名字的蘭花,其他的都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