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際上很有名望的心理醫生。
但是術業有專攻,他在霍銘征的問題上幫不上很大的忙。
“怎么是個外國人?”宋清霜也看到了醫生的照片。
“秦恒家的醫院有不少外國醫生,沒什么奇怪的。”付胭攙著她,敲了敲診室的門。
是位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大概三十多歲的金發碧眼的男人。
“Allen醫生,我是跟您預約好的付胭。”付胭進門自我介紹。
付胭。
這個名字Allen從秦恒那里聽說了,是霍銘征的未婚妻。
他記住秦恒的話,不能表現出太過友善,只好露出一副職業性的微笑,“你好付小姐,這位就是您的母親嗎?”
宋清霜有些排斥,猶豫了幾下才坐下來。
Allen給宋清霜先是做了一個簡單的面談,在交談過程中,宋清霜被他營造出來的氛圍帶得很輕松。
“吃的藥有帶來嗎?”Allen問道。
付胭從包里拿出宋清霜常吃的藥,“帶了。”
Allen接過藥瓶,看了一眼標簽上的文字,心里有數。
“這是很常規的藥。”他把藥還回去,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文件夾。
“哦,不好意思。”
Allen彎腰將文件夾撿起來,隨后才把藥瓶還回給了付胭。
“你先出去,我單獨和你母親聊兩句。”
付胭看了一眼宋清霜,點了點頭,走出診室。
門關上后,Allen對宋清霜道:“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里特別不舒服?”
“很累。”
“除了累呢?我是專業的醫生,你可以和我好好聊聊,就當聊天一樣。”
宋清霜沉吟了幾秒,“脾氣比以前差多了,我以前不是愛鉆牛角尖的人,我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我忍不住,醫生,我聽說這個病的人特別痛苦,我現在就覺得特別痛苦。”
Allen翻了一下手邊的文件夾,“有時候痛苦的根源是你自己,試著和痛苦的事和解,才是最好的辦法,我看你的資料,你已經快五十歲了。”
宋清霜點了點頭。
Allen笑了笑,“中國有句話說五十而知天命,我中文很一般,不知道理解得對不對,你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會看透很多事情,順應自然。當然你不是做不到,你只是生病了而已,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抓著過去不放。”
“是我抓著過去不放嗎?”宋清霜喃喃道。
Allen起身,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你很累,生病很難受,你辛苦了,不過還是要好好對待身邊的人,你女兒看上去也不輕松。”
說著,他拉開了診室的門,對付胭說:“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等到目送付胭母女離開診室后,他起身朝電梯走去,按了電梯鍵,上了秦恒辦公室。
他敲門進去,秦恒不知道在和什么人打電話,低聲下氣的樣子。
一看到Allen,他說了一句有事,就把電話給掛了。
“怎么了?”他臉色平靜地看著Allen。
Allen挑了一下眉梢,走過去,將包裹在紙巾里的兩顆藥遞給他,“這是付胭母親吃的藥,拿去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