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一周時間過去,霍銘征坐在廊下曬太陽,程薇瑾擔心他吹了風,拿了一條柔軟的毯子裹在他身上,“有風了就進屋。”
“知道,你不是要趕飛機去悉尼嗎?”
程薇瑾明天在悉尼歌劇院有音樂會。
“你是不是打算等我走了,就把毯子拿開?”程薇瑾一眼看穿他的表情。
“想太多。”霍銘征翻了一頁書。
程薇瑾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帽子,一邊戴上一邊問道:“給你再找了幾個家庭老師,要不要試一試?”
霍銘征翻書的動作一頓。
腦海里閃過那天晚上的畫面。
小女孩躺在他身邊,昏昏欲睡還不忘惦記著:“二哥......你讀點書吧,別再揍老師了。”
“我就揍了一次。”這話說得好像他經常揍老師。
小女孩打了個哈欠,粉嘟嘟的小臉貼著他的枕頭,“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他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結果沒想到,他一轉頭,就看見她恬靜的睡臉。
那一刻,他真覺得自己是燒糊涂了,竟然覺得她好可愛。
回過神來,霍銘征目光落在書頁上,“你們安排吧。”
程薇瑾心中一喜,站在邊上的管家也是松了一口氣,高興地轉身朝主樓走去,告訴霍老太爺這個好消息。
但霍銘征的病還未痊愈,等過了三天他完全康復之后,霍公館請來了三名家庭教師,全都留下來了。
霍承啟傍晚回到家,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喜出望外,“想通了?”
霍銘征轉著手里的籃球,“心情好,不想揍他們。”
霍承啟:“......”
“幾點了?”霍銘征忽然問了一句。
霍承啟看了一眼腕表,“五點三十六分,怎么了?”
“沒事。”霍銘征丟開籃球,在噴泉池邊,擰開水龍頭,洗了手。
見他往外走,霍承啟叫住他,“快吃晚飯了,去哪?”
霍銘征頭也不回,“飯前散步,能多吃兩碗飯。”
霍承啟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胡說八道,但霍銘征性格太強,就沒有人能管得住他,難得今天看上去心情是不錯,他也就懶得管了。
接送付胭上下學的車在霍公館的側門停下。
從這里回去偏院的路最近。
付胭背著書包,踏進門檻,將圍巾往上拉了拉,忽然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一把將她的圍巾扯下來,“都到家了,還遮什么?”
付胭嚇了一跳,轉眼看見霍銘征,乖巧地叫了一聲:“二哥。”
“太小聲了。”他不滿意。
付胭抿了抿唇,“你耳朵里長水痘堵著了嗎?這都聽不清。”
霍銘征臉色一沉,“小東西,學我說話?”
“這叫學以致用,我又新學的一個成語。”
忽然,另一輛車停下來在側門邊。
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她沒有像付胭一樣背著書包,她的書包從來都是司機或者保鏢拿。
她氣沖沖地朝付胭走去,沒看見門后邊的霍銘征,趾高氣昂地說:“你是不是作弊了!”
“今天的課堂小測,都是這一周新學的內容,你今天剛去上課,怎么可能拿滿分,你不是作弊是什么?”
“霍靜淑,我憑自己本事拿到的小測成績,你少冤枉人!”
“還有。”
付胭頓了一下,“就這種水平的測試,你都拿不了滿分,是不是太對不起霍家的基因了?”
“你!”
霍靜淑被她反嗆,偏偏一個字都反駁不了,氣得眼眶通紅,指著付胭,對身后的保鏢說:“她罵我,你給我收拾她!”
付胭因為憤怒而臉色漲紅,“是你先罵我的!說不過我就搬救兵,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