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戰地攝影師手札 > 第1109章 急著回去參加比賽的歷史學者
  晚上八點四十四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車在山手町某座豪宅的門口緩緩踩下了剎車。

  片刻之后,緊挨著大門一側的車庫卷簾門,隨著車里的人按下遙控緩緩升起,這輛越野車也熟門熟路的開了進去。

  在嘩啦啦的輕響中,卷簾門緩緩下降,最終將這輛已經熄火的越野車徹底蓋住。

  直到卷簾門重新鎖死,這間封閉式的車庫里也亮起了明亮的燈光。

  片刻之后,越野車的車門被推開,一個頭發濃密,穿著得體的西裝,皮膚也保養的極好的老男人走了出來。

  “當啷!”

  這老男人從手上取下一枚婚戒隨意的丟在了儀表臺上,接著又從兜里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小藥片丟進嘴里,拿起水杯沖服下去,這才拎著公文包,邁步走向了距離駕駛位不到三米遠的那扇木門。

  輕輕推開沒有上鎖的木門,沿著連廊走到別墅門口,這老男人在推開房門之后,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跪在玄關地毯上的漂亮女人,以及放在這個女人面前的實木小踏板。

  咔嚓一聲關上了房門,這老男人把公文包隨手放在門口的桌子上,將一只腳踩在女人面前的踏板上,同時把一只手伸了過去。

  根本不用吩咐,中島紗綾便熟練的含住了那只殘存著煙油味的粗糙手指,含情脈脈的抬眼看著俯視自己的老男人同時,也熟練的幫著它脫掉了皮鞋,并且幫著穿上了一只拖鞋。

  在如此香艷的服侍之下給另一只腳也換上了拖鞋,這男人的西褲拉鏈也被中島紗綾解開。

  很快,中島紗綾便吞吞吐吐的開始了忙活,那老男人也一臉舒適的閉上了眼睛,卻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樓梯扶手欄桿根部,正有一顆針孔攝像頭拍下了這場好戲。

  它更不知道,就在二樓的樓梯口,正有個將全身包裹的格外嚴實的歷史學者,正在默默的見證著這段歷史。

  在長達四分11秒的等待之后,玄關門口的老男人總算打了個哆嗦,接著略顯費力的抱起這個身材嬌小苗條的女人,在她的驚呼聲中走向了不遠處的客廳。

  趁著這老男人在中島紗綾的服侍下吃晚餐的功夫,衛燃也悄無聲息的取下了對準門口的針孔攝像頭,連上手機,將剛剛拍攝的視頻片段發給了安菲婭。

  前后不到五分鐘,這段視頻便通過那位曾經襲擊衛燃的花臂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什么流落到了法國的手機,發給了櫻田桃李的原配夫人,并且額外附上了一條日語勒索“一千萬日元現金可以買下作案位置,或者我把視頻公布到網絡上”,外加一個位于大阪的交易地址。

  然而,前后僅僅不到五分鐘,在幾天前就已經前往沖繩的某個海拉姑娘,卻通過安菲婭給他發來了一條計劃外的突發情況——櫻田桃李的原配夫人突發心臟病被送進了醫院!

  這位原本該死在這棟豪宅里的原配自己先扛不住了,無疑也打亂了衛燃的所有計劃。只不過,還不等衛燃想好補救方案,樓下正在被中島紗綾用勺子往嘴里喂咖喱飯的櫻田桃李,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什么?!”

  接通電話的櫻田桃李發出了一聲驚呼,緊跟著,他便嚴肅的說道,“在哪里?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回去的!好,就這樣。”

  雖然這老家伙嘴上這么說,但他卻將手伸進了中島紗綾的胸口,同時他那張保養極好的老臉上,也浮現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

  等掛斷電話,這老家伙立刻發出了一聲歡呼,同時也將中島紗綾攬入了懷里。

  “怎么了?”中島紗綾強忍住胸口被揉捏帶來的疼痛,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問道。

  “那個老太婆剛剛因為突發心臟病被送去醫院了”櫻田桃李哈哈大笑的同時,也輕輕拍了拍中島紗綾的屁股。

  得到暗示,這姑娘也騎坐在了櫻田桃李的腿上,而這老家伙,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根本沒有避諱中島紗綾,直接說道,“柿沼醫生,我的夫人被送去了你們醫院。對,希望你們能盡全力搶救,好,那就拜托了,我會親自登門感謝的。”

  “你還要救她嗎?”

  中島紗綾等這老男人掛斷了電話之后不滿的問道,接著卻又反應過來,臉上也出現了一抹驚慌之色。

  “當然”

  櫻田桃李一臉猖狂笑意的做出了保證,“不過放心吧,她會死在急救室的,她肯定會死在急救室的!柿沼醫生聽得懂我的暗示。”

  聞言,中島紗綾莫名的松了口氣,同時也不由的看了眼通往二樓的樓梯。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位夫人派人來殺自己的殺手,此時可就在二樓藏著呢,而且那位夫人的手下,還控制著留在夏威夷的孩子以及自己出軌的罪證。

  那倆孩子可是以后富貴生活的入場券,而那些自己出軌的罪證,也無疑是能讓櫻田桃李殺了自己的催命符!

  可眼下那位原配夫人馬上就要死了.那位殺手會放過自己嗎?

  沒等她想明白這個似乎無法解決的問題,死了老婆的櫻田桃李卻誤會了這姑娘的意思,直接將其扛在了肩膀上,哈哈大笑著走向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聽著那肆意的笑聲臨近,衛燃也暫時退入了二樓的書房。片刻后,櫻田桃李也抱著中島紗綾走上二樓,走進了臥室。

  趁著這老家伙和中島紗綾在床上慶祝的功夫,衛燃也將布置在各處的針孔攝像頭一一收了回來。

  當他又一次來到了二樓臥室門口的時候,即便隔著房門,他都能聽到打給櫻田桃李通知原配夫人死訊的電話——這個老男人甚至打開了免提!

  耐心的等著對方掛斷了電話準備繼續和中島紗綾親熱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臨時對策的衛燃,也“咔嚓”一聲擰開了房門。

  曖昧的昏黃燈光下,櫻田桃李被走進房門的男人嚇的臉色慘白,原本跨坐在他腰上的中島紗綾,也立刻翻身下馬,格外老實的跪在了床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尤其著重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是誰!”

  櫻田桃李強作鎮定的看著門口身穿黑色潛水服和面罩手套,幾乎將全身皮膚都包裹起來的衛燃,同時他的眼神也下意識的瞟了眼房間里的保險箱,以及床頭柜子上的手機,當然,還有衛燃拿在手里的,那支擰著修長消音器的鈦合金手槍。

  “中島小姐”

  衛燃無視了這個赤身裸體的老家伙,只是拿起櫻田桃李的手機按下了關機鍵揣進兜里,語氣平和的用日語說道,“你該離開了,撥打存在你手機里的司機電話,對方會把你送到機場附近的酒店的,記得在路上訂一張最快飛回夏威夷的電話,要訂頭等艙。

  還有,入住酒店之后,要表現的開心一些,讓酒店送一瓶紅酒到房間里,喝掉一半,倒掉一半。”

  “我我明白了。”

  中島紗綾順從的點點頭,接著又求助般的看了眼僵在床上的櫻田桃李,這才慌里慌張的走向了臥室門口。

  “記得換一身得體的衣服”

  衛燃在對方走出房門之前提醒道,“另外畫個淡妝,最后——”

  說到這里,衛燃伸手打開了衣柜,將自己曾經藏身的行李箱拎出來遞給了對方,“記得帶走你的行李箱。”

  “謝謝,謝謝,謝謝!”

  衣衫襤褸的中島紗綾一路鞠著躬,扶著那個足以把她裝進去都有富裕的行李箱慌里慌張的離開了臥室,老老實實的依照衛燃的吩咐聯系了司機,接著又以最快的速度換衣服化妝,拉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在夜色中離開家門,鉆進了那輛已經在等著自己的埃爾法面包車里。

  而那個身材壯碩的司機,也如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恭敬的鞠躬,并且幫著將兩個行李箱抬進了后備箱里。

  直到目送著窗外那輛埃爾法的車燈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衛燃這才放下撩開一條縫隙的窗簾,看向仍舊坐在床上,并且已經用被子蓋住了下半身的櫻田桃李。

  “櫻田先生,現在該我們談談了。”

  “你想談什么?”櫻田桃李明顯比衛燃的問題更多,“是誰派你來這里的?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該我們談一談,并不代表你有提問的資格。”

  衛燃好心的提醒了對方一句,接著這才說道,“不過,我還是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見對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衛燃故意嘆了口氣,這才解釋道,“是櫻田夫人派我來的,至于怎么找到這里,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了。”

  “跟蹤我?!”櫻田桃李不出意外的掉進了衛燃的語言陷阱里,并且自己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只是需要些耐心而已”

  衛燃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接受夫人的委托,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找到了這里,順便也發現了中島小姐。”

  “哼!”

  櫻田冷哼了一聲,“可是你的雇主剛剛已經死在.”

  “真的嗎?”

  衛燃笑瞇瞇的反問了一句,頓時,櫻田桃李的臉色也陰冷的仿佛下水道里的陰溝一樣。

  “櫻田先生果然是擁有智慧的,看來您又一次猜到了答案。”

  “她沒死?”櫻田桃李一臉的懊悔,“我早該猜到的”。

  衛燃攤攤手,“希望我的答案能讓你滿意”

  “接下來你要做什么?”櫻田桃李心如死灰的問道。

  “夫人拜托我給您提供幾條選擇”

  “什么選擇?”櫻田桃李追問道。

  “第一個選擇”

  衛燃伸出一顆食指晃了晃,“今天晚上,你將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因為車速過快死于交通意外,然后您在法國的兒子回來繼承家產。”

  “其其他選擇是什么?”櫻田桃李艱難的問道。

  “第二個選擇,需要你立一份遺囑。”

  衛燃笑瞇瞇的說道,“你名下所有風俗店的所有權,將都由你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兒共同繼承,并且由你的情人中島紗綾負責成立一個基金會,對這些風俗店進行統一的經營活動管理。

  相應的,你的兩個孩子和情人都能活下來,雖然活的不一定自由,但至少每個月都有一筆優渥的生活費用,甚至你的私生子可以繼續用櫻田這個姓氏。”

  “她想做什么?”櫻田桃李皺著眉頭問道。

  “我相信,中島小姐和她的孩子會和夫人愉快相處的。”衛燃模棱兩可的暗示道,“她們母子肯定不會忤逆夫人的。”

  “我”

  “別急”

  衛燃晃了晃手指頭,“在這個選項里,你的個人賬戶里的所有資金,都將由你的長子繼承,同時,他們將不再參與風俗店的經營管理活動。

  還有你,如果你同意這個選項,甚至可以去夏威夷和你的情人開始新的生活。

  當然,你也會定時領取一些生活費,但這并不需要體現在遺囑上,你只要誠懇的表示你累了,接下來想好好陪伴夫人就夠了。

  總之,只要你表現的讓夫人滿意,你的生活不會比現在差。”

  “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櫻田桃李艱難的問道。

  “也可以我幫你立下遺囑,只需要你按下手印簽個字就夠了。”

  衛燃笑瞇瞇的說道,“我相信你肯定會簽字的,只不過在那之前會吃些苦頭而已,當然,如果你決定使用這個選項,在你沒有價值之后,我就只能殺死你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櫻田桃李瘋狂的低吼道。

  “讓您的長子過上更加體面的生活”

  衛燃攤攤手,“或許還會換個姓氏,誰知道呢,一切都要看你的決定。當然,夫人對我也有要求,她希望這件事做的足夠體面。”

  “我”

  櫻田桃李咽了口唾沫,“我明白了,我會立下遺囑的。”

  “請吧”衛燃慢條斯理的拱拱手。

  “我的簽名章在保險箱里”櫻田桃李指了指房間里的保險箱。

  “那里沒有你的簽名章,只有一支手槍和一份親子堅定。”衛燃笑了笑,“別在消耗我的耐心了。”

  “至少讓我穿上衣”“等你立下遺囑,自然會讓你穿上衣服的。”

  衛燃攤攤手,“坦白說,櫻田夫人為了自己的體面希望你能活下來,但是同樣給了我殺掉你的權利,所以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聞言,櫻田桃李長長的嘆了口氣,終于認命的點點頭,赤身裸體的從床上爬起來,在衛燃手中的那支手槍的逼迫下離開臥室回到一樓,拎著他的公文包又折返回二樓的書房,用公文包里的鋼筆和書房里找到的一沓稿紙,按照“夫人”的要求寫下了一份遺囑。

  在按照衛燃指出的漏洞進行連番的修改,并且重新謄抄了一份之后,櫻田桃李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又從他的公文包里找出印章蓋在了上面,并且額外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滿意的將這份遺囑和其余幾份作廢的遺囑稿件全部裝入櫻田桃李自己的公文包里,衛燃笑瞇瞇的說道,“接下來,我們該談談另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櫻田桃李頗有些落寞的問道。

  “這件事是我從同行的手里接下的另一筆生意”

  衛燃攤攤手,“你就當作是我的兼職好了,當然,如果你拒絕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只能把你賣給我同行了。”

  “到底是什么問題”櫻田桃李陰沉著臉問道。

  “我的同行不久前在澳大利亞殺死了一個招核老兵的兒子,他的代號是伯勞鳥。”

  衛燃話音未落,櫻田桃李的臉色便已經一片慘白。

  “他雖然沒有得到那本已經公開的相冊,但在受邀謀殺一個澳大利亞人的時候,卻意外找到了第二本相冊。”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赤裸著身體坐在書房沙發上的櫻田桃李不等衛燃說完,便一臉驚恐的連連搖頭。

  “所以這是我的兼職”

  衛燃從對方的公文包里找出一盒香煙,彈出一直遞給了對方,“不瞞你說,我的同行伯勞鳥給有關那本相冊的情報,開出了遠比櫻田夫人更高的價碼。”

  遲疑的接過衛燃遞來的香煙,櫻田桃李又任由前者給他點上,他的臉上,也冒出了一絲絲的希望。

  “你看,現在櫻田夫人和你在法國的長子一家,以及在夏威夷的私生子,還有剛剛離開的中島小姐,都由我的團隊負責保護或者看管。”

  衛燃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讓自己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貪婪之色,“所以櫻田先生,你還有翻盤的機會,為什么不賭一把呢?”

  似乎是為了佐證自己剛剛說的,衛燃慢悠悠的從腰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機,從里面調出一段視頻,“你看,這是你在夏威夷的私生子,現在當地時間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這兩個可愛的小家伙正在沙灘上堆城堡呢。”

  說完,衛燃又調出一段視頻給對方看了看,“這是你的長子,巴黎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左右,他仍舊在勤奮工作。”

  說完,衛燃又調出一張照片給對方看了看,“這是櫻田夫人,抱歉,她畢竟是我的雇主,而且這么晚了,所以我只是讓我的同伴偷偷拍了一張照片。”

  衛燃像個惡魔一樣引誘道,“我可以讓剛剛你看到的任何一個人出現意外,比如被小朋友因為看護的疏忽被海浪沖走或者不小心踩中了有毒的海螺。比如工作的時候不小心觸電身亡,又或者真的心臟病發作。櫻田先生,只要價碼合適,我有遠比剛剛更多的選項。”

  “你你想知道什么?”櫻田桃李艱難的問道。

  “很簡單,那位伯勞鳥想知道這幾組照片的底片在哪里”

  衛燃從手機里調出了幾張翻拍的照片問道,“只要你能提供這些底片的下落,你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湊到手機屏幕前一番仔細的辨認,櫻田桃李狀若死灰的搖搖頭,“我從沒見過這些照片,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片在哪里。但我認識這個人。”

  “長冢讓次?”衛燃翻出那位劊子手攝影師的照片問道。

  聞言,櫻田桃李點點頭,“在我的父親和岳父活著的時候,我經常聽到他們提起過這個人,也見過他的照片。”

  “說說有關他的信息”衛燃收起手機笑瞇瞇的說道。

  “先幫我殺掉那個老.”

  “不不不”

  衛燃晃了晃手指頭,一邊從包里抽出一支注射器一邊說道,“我要找的是照片底片,只有那幾張小小的底片才能讓我殺死櫻田夫人,至于這個人的信息,你大可以不說。”

  心驚肉跳的看了眼衛燃取出來的注射器,櫻田桃李最終還是說道,“他在幾十年前就”

  “這些我都知道,他被人殺死了,在一艘捕鯨船上。”

  “是在我的父親和岳父資助買下的捕鯨船上”

  櫻田桃李嘆了口氣,“沒有人知道是誰殺死了他,但我的父親說過,殺死長冢叔叔的兇手搶走了非常重要的東西,為此他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姓氏,并且離開了家鄉,換了個新的身份生活。”

  “所以你的父親和岳父是相冊里另外兩個劊子手?”

  聞言,櫻田桃李艱難的點點頭,不情愿的承認了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衛燃不動聲色的記下這個關鍵信息,接著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這位長冢讓次先生還有什么家人在世嗎?”

  “沒有了”

  櫻田桃李搖了搖頭,“除了留下來一座害死了我的父親和岳父,以及我兩個哥哥的房子之外,什么都沒有留下來。”

  “什么時候的事情?”衛燃追問道。

  “1995年的神戶地震,當時我的父親和岳父正在那里療養,我的兩個哥哥準備去給他們慶祝生日,結果卻發生了那場地震,那棟房子的歷史很.”

  “那座房子還在嗎?”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追問道。

  “在”

  櫻田桃李點點頭,“是宮野叔.是澳大利亞那個老家伙,他重建了那里。”

  “把那座房子的位置告訴我,然后開車把我送出去。”

  衛燃說著,已經將櫻田桃李的衣服丟了過來,“然后你就可以想辦法對付你的夫人了。當然,我不介意接受你的雇傭。”

  “你愿意放了我?”櫻田桃李慌里慌張的接過衣服問道。

  “櫻田夫人為這次雇傭開價兩千萬日元”

  衛燃故作貪婪的說道,“如果你的賬戶里有更多的錢,我當然可以放了你,好了,快點穿好衣服,先送我離開這里再說。”

  一番遲疑,櫻田桃李最終還是穿好了衣服,“我能拿出兩千萬日元,我想知道,如果殺死那個瘋女人和她的兒子,我需要支付多少錢。”

  “每條命價值一千萬日元,只要現金。”

  衛燃說話間拎起了對方的公文包,愈發貪婪的問道,“你需要多久才能籌集到兩千萬日元?另外,你還沒告訴我那棟房子的地址。”

  “一周.不,四天!我只要四天的時間!”

  櫻田桃李說著,趕緊走到寫字臺的邊上,重新拿起鋼筆寫下了一個地址遞給了衛燃,“只要四天時間,我就能籌集到兩千萬日元的現金!”

  “兩天,你只有兩天的時間。”

  衛燃收起寫有地址的字條之后,順便將對方的鋼筆收回了公文包,并且將桌子上墊著的剩下幾份稿紙卷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腰包里。

  “兩天.兩天沒問題!”櫻田桃李咬著牙做出了保證。

  “你這個樣子太狼狽了”

  衛燃不滿的說道,“請把你的衣服整理一下,尤其你的襪子似乎穿反了。”

  聞言,櫻田桃李趕緊重新坐下,在衛燃的監督下,仔細的穿好了衣服,并且洗了把臉。

  最后檢查了一番,衛燃幫忙關閉了電源,一手拎著對方的公文包,一手舉著一支擰著消音器的手槍,跟著對方鉆進了車庫。

  “往這個地址開”

  衛燃用自己的手機搜索出了一個地址給對方看了看,“知道路嗎?”

  “知道”

  櫻田桃李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去山里的路,你不會是打算.”

  “如果我想殺了你不用這么麻煩”

  衛燃貪婪的說道,“在這里殺了你,然后讓聽話的中島小姐用行李箱帶我離開就好了,不過你既然這么配合,我當然不介意稍稍麻煩一些,看看能不能多賺一點錢。”

  “我懂了”

  櫻田桃李稍稍松了口氣,親自幫衛燃拉開了車門,只不過后者卻并沒有坐進副駕駛,反而鉆進了后排車廂,將整個身體都躲在了座椅的后面,同時也用擰著消音器的槍管頂了頂座椅靠背。

  在這直白的威脅之下,櫻田桃李最后在心底祈禱了一番對方真的足夠貪婪,按下遙控開啟了車庫卷簾門,操縱著這輛越野車離開車口,接著又鎖好了卷簾門,這才緩緩踩下油門,開往了衛燃要求的方向。

  在經過漫長的一個多小時行車之后,這輛越野車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黑,車流也越來越少,車燈掃過的地方,能看到的也只剩下了路邊的樹木。

  “就在這里停下吧”衛燃突兀的說道。

  聞言,櫻田桃李下意識的踩下了剎車,將這輛越野車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

  然而,還不等他拉起手剎,衛燃卻已經在他的耳后輕輕按了一下。

  頓時,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輕輕松開手,衛燃緩緩拉起了手剎,接著又幫著對方輕輕按摩了一番耳后剛剛按過的位置。

  稍等了片刻,他這才打開閱讀燈,先給對方戴上了丟在儀表臺上的婚戒,接著又從對方的包里取出那份遺囑放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最后清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衛燃幫對方解開安全帶調低座椅靠背緩緩躺下,接著又開啟了暖風的內循環,這才將對方的手機擦拭了一番,又用對方的手握了握留下指紋,將其丟到了副駕駛座位上的那份遺囑上。

  最后關了閱讀燈推門下車,他從包里掏出個氣瓶,隔著降下的車窗對準昏迷中的櫻田桃李按下了開關。

  在嗤嗤嗤的氣流聲中,無色無味的一氧化碳也隨著昏迷中的櫻田桃李的呼吸被吸入了肺部。

  片刻的等待之后,當這個老家伙的嘴唇浮現出櫻桃般的紅色時,他這才把車窗往上升了一些,將氣瓶里剩下的氣體,順著車窗縫隙全都噴了進去。

  最后,他又從包里掏出了一把海拉姑娘們提前準備的車鑰匙,對準這輛越野車輕輕一按。

  伴隨著“咔嚓”一聲輕響,這輛越野車順利的鎖死了車門并且自動升起車窗,封死了預留的最后一條缺口。

  收起氣瓶,衛燃也施施然的走向了不遠處的彎道,鉆進了一輛提前在這里等著的轎車。

  “結束了?”

  不等車門關上,負責開車的尼涅爾便笑著問道。

  “快點走吧”衛燃說完,已經躺在了后排座椅上。

  “不用盯著?”

  “不用”衛燃自信的回應了一句。

  聞言,頭上戴著夜視儀的尼涅爾笑著踩下了油門,駕駛著這輛沒有開燈的轎車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說道,“前面是相模原市,我們將在那里換車趕往山梨,并在明天晚上趕到新潟。”

  “我要趕快回去”

  衛燃扯了扯身上的潛水服說道,“我還急著回去參加荒野生存邀請賽呢。”

  “祝你拿到一個好名次”尼涅爾慢吞吞的送出了一句毫無感情的俄語祝福,同時也踩下油門提高了車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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