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天毅還想說什么,卻被云苓給攔了,
“先救人吧,把他抬到屋里去。”
內出血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棘手的癥候,必須要止住出血,再吸收進入腹腔的瘀血,
剛剛服下的補血丹也是最新煉制的,云苓欣喜的看到,那孩子的脾臟進入在融合,藥力起了作用,
“我怎么了?啊,宗主!”
那孩子慢慢蘇醒,當他看到云苓時,驚得要爬起來,
“別動,你的傷很重,必須要靜養幾日。”
哦,記憶慢慢回復,只見他臉色青紅交加,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一狀。
“與你對戰的是誰?你們有什么矛盾,他要在擂臺上下死手。”
矛盾嘛,那是雙方的事,她要一個一個問,
“我們是兄弟,不過,他是嫡母所出,我娘是妾氏。”
媽媽呀,這是宅斗大戲啊,怎么演到了她這里,不是說上界修士都是一夫一妻,怎么還有妾氏一說。
原來這兄弟倆是京都大戶程家的弟子,他們爹資質平常,偏偏兩個兒子跟他一樣,都是三靈根,家族的資源幾乎沾不上,所以將兩個兒子送到了這里,這個小兒子有火靈根,原本想進入丹院,學個一技之長。
“我哥怕我得意,不許我去丹院,逼我假裝學不會,才又退到了這里,跟他一起修真,學習法術。”
“你既然如了他的意,又為何如此憎恨呢?”
程叔平眼眶紅了,他猶豫了一下,抬眼看向了云苓,
“是因為我娘,我娘進入了化神期,而嫡母還在元嬰,家主有意扶我娘做個平妻,”
哦,如果他娘是平妻,那么兩個孩子也平起平坐了,她心里突然一動,
“你是結丹初期,那位兄長呢?”
“他還在筑基期大圓滿。”
怪不得那廝如此憤恨,敢情娘倆都落后于人了,可他們到底是骨肉至親,何至于下此狠手。
“有件事應該告訴你,那位不想讓你活著,若不是修為高他太多,這一腳足以送你去輪回了。”
言盡于此,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摻和的太多,
“宗主,程家兄弟的家長來了。”
哦,原以為是兩家的事,現在倒是好辦了,不知來的是哪位?
“院長大人,我是程伯仁的爹,我兒子怎么了?”
呃,程伯仁的爹?那程叔平呢?
云苓停下了腳步,打算聽聽再過去,
“你是他爹,那程叔平也是你兒子吧?他被兄長打的昏迷不醒,你想先去看哪個?”
林叔心里也氣,來了就問大兒子,怪不得他那么囂張,不管他在家里是什么地位,到了丹院都是一樣的弟子,還想分出尊卑不成?
“叔平被打了?他們兄弟鬧著玩的,養幾日就好了,我想先見見伯仁。”
云苓還沒說話,她身后的侃兒氣炸了,還有這種爹?小兒子受了傷,竟然急著去安撫大兒。
“帶他去,聽聽他們說什么。”
云苓轉身去了小屋,
“你爹來了,待會躺著別動,”雖然沒了危險,可不代表沒有傷害,要不是有她及時趕到,這孩子受的罪絕對不小。
“他去看大哥了?”叔平一臉的平靜,他已經習慣了,哪怕自己拼命努力,娘也超過了嫡母,可在爹的心里,他們母子始終排在最后。
“上界很少有妾氏存在,你沒有舅家嗎?”
“沒有了,外公一家被人殘害,只有我娘活了下來,是嫡母家收養了她,所以她沒有選擇。”
原來如此,這家的嫡女有啥毛病,出嫁還要帶著一個妾,云苓頓感頭痛,
“待會別說話,你只管暈著。”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人聲,
“爹,那小子慣會偽裝,孩兒就輕輕踢了一下,怎么可能傷到他。”
“宗主,程家兄弟的爹來了,”
“進來吧。”
那男人看到云苓還是愣了一下,她這些年個頭長了不少,可臉龐還如小女生一般,看起來歲數不大,因為平日不怎么管事,別說家長了,就是弟子也很少見到她。
“云宗主,這逆子勞您費心了,他皮糙肉厚的沒啥大不了,我這就帶他回去,老大要參加大比,可別讓他攪和了。”
云苓差點笑了,她看了一眼林叔,才慢悠悠地說道,
“今日擂臺的事沒告訴他?還有,他身受重傷,若不是用了一粒極品補血丹,光是臟腑處的傷,小命也未必能保住,你作為兇手的家長,先將藥費付了,這已經很便宜了,因為我是他們的師長,診金就免了。”
侃兒立刻上前,拿出了用藥記錄,
“五萬塊靈石,這還是底價,那枚極品丹丸有價無市,我們宗主是半賣半送。”
那男人臉色極為難看,張口就說,
“你們想訛詐嗎?怎么會有這么貴的藥?我兒說了,明明沒使勁,起來,別裝死了。”
他沖過去就要拉兒子,卻撞到了氣墻上,被彈了回來,
“訛詐?哈,京都是什么地方,可以請醫師、藥師來鑒定,查一查我的處置可有錯處?當然,我出錢去請,若是沒有問題,你連同藥費一起付了,至于救命的極品補血丹價值幾何,就由藥師協會來說吧。”
程建臉上像個染盤,看著面色青白的幼子,也明白大兒子說了謊話,他的傷怕是不清。
“云宗主這話奇了,我送兒子來貴派,就是想要好好培育,他犯了錯,你們也有責任。”
好吧,無恥的明明白白,他說的也沒錯,這倆的確是他們的弟子。
“程伯仁身為須彌門弟子,嚴重違反了門規,殘害同門,今日交由戒律院,你作為家長,去聽聽他的所作所為,放心,都是有證人的。”
“那他呢?”那人指著床上的叔平,
“他與你何干?你從進門開始,不問青紅皂白,一味的袒護打傷他的人,有什么資格過問他的事?他除了爹還有娘呢,我們會找她娘收取藥費,你可以不用負責。”
程建松了口氣,不要錢就好,五萬靈石啊,他一年都弄不到這么多。
天毅黑著臉,讓弟子們說了當時的情況,因為是擂臺賽,圍觀的除了須彌門的,還有交好宗門的弟子,程伯仁無端行兇是賴不掉的,當場做出了開除的決定。
程建無話可說,只是提出,既然不要大的,小的也得走。
“叫他娘來,你這樣偏心,我們不放心讓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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