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了洞府,細細回味著當時的感受,三日后,驚喜地發現丹修的瓶頸又一次松動了,即將踏入中階。
“姐,我們回來了,”
還沒高興夠呢,外面傳來了妹妹的叫聲,里面三日,外面才三個小時。
“怎么搞成這樣?”
云落一臉的污泥,氣哼哼的坐在凳子上,沈風在一旁尷尬地笑著。
她伸手發了個清潔咒,恢復了白凈的丫頭,小嘴可不閑著,
“哼,姐,沈風欺負我,他為了別的女人,竟然不管我。”
撕拉,這還真是辣呀,毛都沒長齊,就知道吃醋了。
“姨母,我看到了霞姨家的人,好像是那個大伯的女兒。”
咦,剛才還義憤填膺的云落,也睜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情況?
“那女人是害霞姨那家的?”
“嗯,我記得沒錯,那天剛開始,她一直站在前家主身邊,還叫他爹呢。”
飛霞的堂姐,就是毀了蓮花的女人。
“她在做什么?”
她家正鬧得翻天覆地,怎么這個時候跑出來,不用跟她爹同甘共苦嗎?
“我也覺得奇怪,就多看了一眼,她竟然跟丹藥協會的會長在一起,不知說些什么,剛想上前聽聽,小姨就跑到泥塘里了。”
云落氣得大叫,
“你干嘛不早說!我哪里知道她是霞姐的對頭!”
兩人年齡相仿,卻差著輩分,沈風并不在意,只是默默站在云苓的旁邊。
“不管她是誰,你都不該任性,也就是小風脾氣好,忍得了你,要是你二哥,早就拎著走了。”
云烈人如其名,是三個孩子里脾氣最火爆的,小妹雖然得寵,可也不許她胡鬧。
“當時他們身旁還有人嗎?”
按說,會長早該回去了,可人家萬一有事,晚個幾天也很正常。
“就他們兩人,所以我才想聽聽,可惜,聽到動靜,那女的似乎認出了我們,就拉著人走了。”
會長的修為早已在化神之上,沒有經過允許,沈風根本近不了身,幸虧落兒打岔,要是被發現偷聽,可就危險了。
“你記住,這樣的事很危險,尤其是那些大人物,不可輕易冒犯。”
看她變了臉色,沈風才后知后覺的怕了起來,他臉色有些蒼白,
“姨母,我錯了,”
“嗯,人家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咱們,若真是下手,我們連找都沒地去,”
不是她危言聳聽,上界跟人間不同,想要一個人消失,有的是手段啊。
沈風低著頭,他再老成,畢竟還是個孩子,云苓摸了摸他的腦袋,
“知道就行了,明天我去看霞姨,告訴她一聲,讓她小心些。”
別說沈風了,就是她也不能貿然去探,能做到協會會長的位子上,可不是等閑之輩。
有了這個插曲,她也不想再回空間,帶著兩個孩子在客棧修煉,修士幾日不眠也是常事。
等到天色放亮,便囑咐他們不要再出去,自己匆匆去了鐘府,昨晚越想越不對,此事還是要告訴她一聲,畢竟跟家族鬧得不愉快,有點啥,那位老祖宗也未必幫她。
來到鐘府門外,守門人很淡漠,與以前的熱情判若兩人,看來昨天的事鬧得大了。
她也沒有多說,而是發了訊息給飛霞。
不一會,她匆匆而來,才一天沒見,竟然憔悴得嚇了云苓一跳,
“這是怎么了?”
她苦笑了一下,
“還能怎樣?你怎么來了,沒有回去?”
云苓趕忙將沈風看到的告訴了她,沒想到飛霞輕蔑地笑了,
“會長已經告訴我了,他們想壞我的名聲,我能有今天,都是自己打拼來的,沒沾過鐘家一絲光,他們大概忘了,今時今日,鐘家早就被我遠遠甩開了。”
云苓恍悟,昨日來的人很多,飛霞一句話,便齊刷刷的離去,看來都是沖著她來的,并不是鐘家的面子。
“那我就放心了,有些事你也別糾結了,如果實在要不回來,”
“不可能,嫁妝里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這次一定得要回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跟他們耗著。”
她又匆匆而去,云苓只能無力地看著,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她只是個小人物。
回到客棧,便結清了房費,帶著他們登上了飛船,他們的船速度很慢,好在也沒啥要緊事,慢慢飛好了。
四天后,他們回到了宗門,剛剛落下,侃兒便跑了過來。
“快去丹室看看,有個弟子炸傷了。”
“炸傷?出了什么事?”
侃兒一臉的焦急,連珠炮似的,快速說了情況,
“今天一早,弟子們就去了丹室,可能是人有點多,便沒有遵照規定,間隔的時間不夠,沒想到發生了爆炸。”
“傷到了哪里?”
“炸掉了一只胳膊。”
斷肢了!她的頭也是嗡的一下,這個算是很嚴重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救治的希望,
“別急,去看了再說,是誰?我熟悉嗎?”
“叫薛山,平日不太說話,性子很犟,你有印象嗎?”
云苓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壯壯的影子,面容普通,可嘴角向下撇著,當時便很不喜歡。
“知道了,他的情緒如何?”
還能如何?斷了胳膊,誰都不可能好。
“不吃不喝不說話,誰勸都沒用。”
說話間,他們到了丹室,看著坍塌一角的房屋,云苓急忙去了上房,傷者暫時安頓在里面。
“宗主回來了。”
院里還有不少人,原本神情凝重,看到她明顯放松了,主心骨回來了。
“娘子,你快去看看吧,他失血過多,什么藥都不吃。”
天毅也是一臉無奈,云苓拍了拍他,
“我來吧,”
只見那人躺在窄窄的床上,臉色白得跟被單一樣,兩眼無神地凝望著一角,當日那向下的嘴角,更是深深地抿著。
聽到動靜,眼睛眨都沒眨。
“你們揭開被子,我看看傷處。”
云苓沒理他,直接吩咐道,看護他的是張翔和李林,都是自己的親傳弟子。
兩人輕輕掀開了被子,只見里面血跡斑斑,斷臂已經用布條緊緊地纏住,可血還是沒止住,已經浸濕了被褥。
“補血丹吃了嗎?”吃過藥不是這個情況,
張翔看著他,不敢說話,生怕師父發怒。
“愣著做什么,給他吃下去,不想活了也別死在這里,醫好了回家再死。”
所有人都驚住了,師父一向和善,怎么會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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