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掌上嬌嬌 > 第160章 自請離京
    翌日。

    宣王側妃慘遭下毒一事,已經傳遍了京城。

    宣王憂心之余,連廷議也不參加了。

    當日上朝,梁德帝滿臉冷肅,直接摔了奏章。

    “朕的臣子好生厲害啊!朝前能賣官鬻爵、科舉舞弊,朝后還能毒殺親王子嗣!怎么?恨不能直接操縱整個天下了?”

    滿朝文武皆俯首,瑟瑟不敢言。

    這番京中的巨變,很快引得整個天下都為之震蕩。

    徐家再也不是世人眼中德厚流光、清美不群的模樣了。

    他們議論:“自徐老去后,他的幾個兒子都是徒有虛名,難怪在朝中不得重用。”

    “就因為自恃皇親國戚,行事愈見囂張。”

    “是啊,為了保證他徐家的黨羽能更多地進入朝中,竟然數年把持科舉不肯放手。將北方士人置于何地?”

    “如今查到頭上來了,連皇嗣都敢動。”

    “你說,魏王知道徐家如此行事嗎?”

    “就連那柳氏女,嫁作魏王妃后都行事乖張,多次與宣王府側妃為難。”

    “啊?不是說那宣王側妃行事更囂張嗎?”

    “哪里的事?你動動腦子,一個側妃怎能越得過正妃去?若那側妃夠厲害,還會落得今日的地步嗎?”

    “看來魏王恐怕也頗受徐家的影響,聽聞連手足之情都不顧了。”

    “還有人不知道嗎?婉貴妃還曾動手設計陷害趙國公府上的小公爺。”

    “什么?趙國公此等忠良,只這一個兒子,竟也遭過徐家的毒手?”

    “徐氏行事,實乃亂政竊國之賊啊!”

    他們一個個痛心疾首,憤怒非常。

    先是挑動士族之間的對立和憤怒,再是以皇嗣被害,引出國祚動蕩的言論。

    一樁樁一件件,堆疊起來,任誰聽了都覺得徐家再不可容。

    更有人直言,陛下不能因寵愛婉貴妃,便如此放縱徐家。

    又有人言,當年皇后的娘家是如何覆滅的。今日徐家也該如此。

    皇后的娘家本屬北方世家大族。

    如今又有南方士人和北方士人之間的矛盾。

    那簡直是仇上加仇。

    外頭的消息輾轉一番,再傳入婉貴妃耳中的時候,她人當場都軟倒在了地上。

    “明明……明明只是一場賞花宴,為何一夕之間……”婉貴妃的聲音哆嗦著不成句。

    婉貴妃想不通。

    徐家是一座何其龐然的大船。

    為何一朝說要傾覆它,便傾覆了?

    “就算薛清茵死了又如何?明明只不過是個側妃。”婉貴妃顫聲道。

    “當務之急是要趁陛下還未下旨,讓魏王殿下速速到御前去為大老爺、二老爺他們求情啊……”嬤嬤在一邊勸道。

    這嬤嬤是跟著婉貴妃進宮的,便是徐家的家奴,她的兒子、媳婦如今都還在徐家當差呢。自然是一心想著徐家。

    說到魏王,婉貴妃反而一下清醒了許多,她的嘴唇顫抖:“不,不能去……”

    嬤嬤驚愕地看著她。

    “下大獄的是鞠興對嗎?”

    “……是。”

    “他是魏王的老師,陛下拿他開刀,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若魏王去求情,會把自己也牽扯進去。老子要做事,做兒子的怎么能去攔呢?”說完最后一句話,婉貴妃再忍不住,伏地哭了起來。

    她說出這話就是要放棄自己的父兄親人。

    她心里又豈會好過?

    魏王其實不需要婉貴妃說,他也不會去求情。

    他對自己的外家感情并不深厚。

    尤其是他每每行事,都要被婉貴妃叮囑,不能壞了徐家的家風時,他心底甚至是有些討厭外家的。

    魏王很快也閉府不出了。

    他自述沒想到徐家會干出這么多的事,連自己的老師也是那樣狠毒的人物……自己識人不清,心中大慟,要閉門代他們思過。

    梁德帝準了。

    但轉眼來到第三日。

    眾人終于在朝上見到了宣王。

    宣王形容憔悴,本就冷酷的面容顯得更加冷漠了。

    他踏入殿中,眾臣都禁不住打哆嗦。

    “側妃如何了?”梁德帝坐在龍椅之上,身子前傾,關切地問。

    宣王不答,只跪地道:“兒臣自請即刻動身去封地。”

    不少臣子背后瞬間竄起了一股寒意。

    來了。

    最后一手大的。

    徹底壓死徐家的稻草。

    梁德帝微瞇起眼,盯著宣王道:“莫要說孩子氣的話,朕知道側妃吃了許多苦,朕已經在替她處置那些惡賊了,朕會賞賜她,補償她……”

    “兒臣在外征戰數年,如今將要妻兒圓滿,卻遭此橫禍……便是兒臣忍得下,兒臣手下的兵呢?”

    眾臣聽到這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宣王沉聲道:“消息一出,軍中激憤,兒臣的副將都彈壓不住了。”

    果然!

    眾臣惶恐地低下了頭去。

    徐家……必死了。

    “此事給了交代,自然也就好了。宣王,你還是要留在朕的身邊。”梁德帝嘆道,“你本就常年在外,朕又怎么舍得你再去封地上,此后一年難見一面!”

    “側妃胎里帶毒,生來體弱,京中皆知。兒臣喜歡她,卻更是害了她。她再經不起下一次傷害了。兒臣惟愿帶著她,離京城遠遠的。”

    眾臣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薛成棟。

    看看!

    這病因也是由你薛侍郎起的啊!

    今日這才有了無法轉圜的境地!

    薛成棟:“……”

    其實大臣們這會兒也覺得,雖然宣王是很喜歡側妃,但這天下女子,沒了一個,還有第二個。何至如此?

    去了封地,那就遠離了權利中心啊!

    哪個王爺會干這樣的事?

    但他們敢說這些話嗎?

    不敢。

    眼下正是宣王憤怒悲痛之時,誰敢說一個女人不算什么,大把的女人等著給您生孩子呢。

    梁德帝長嘆一聲:“……朕允你就是了。朕記得你的封地是在幽州,幽州苦寒,改封汴州如何?”

    汴州富庶,而且離京城很近。

    眾臣還以為那里本會是魏王的封地,誰知道最終落在了宣王手中。

    “若改封汴州,還不如改封益州,那里是側妃的故鄉。”宣王淡淡道。

    “罷了,那朕就不勸你了。那便改封益州吧。益州自古少兵禍,你征戰數年,也是時候歇息了。”梁德帝道。

    眾臣還有些沒回過神。

    這就……決定好了?

    宣王真要離京去封地?

    梁德 sp;梁德帝跟著話音一轉,冷聲道:“那驅走朕兒子的人,也該付出他的代價了。”

    ……

    這廂薛清茵睡了一覺起來,便見許芷坐在她的床邊盯著她。

    “阿娘怎么連眼圈兒都熬黑了?”薛清茵無奈道。

    許芷雖然知道薛清茵并沒有中毒,也隱約知道了外頭的動靜究竟怎么回事……

    但她還是不敢再離開薛清茵半步。

    “我守到宣王來接你便能放心了。”

    “不讓我繼續住許家了?”

    “不了。許家不安全,你還是跟在宣王身邊最好。”許芷說這話,心頭都還有些痛。

    不過想到賞花宴那日宣王的模樣……許芷也不得不感嘆,雖生于帝王家,但恐怕未必能找到第二個比他更好的良人了。

    天色漸晚些時候,宣王來了許家接人。

    許芷看著宣王跨進門來。

    他身上煞氣很重,但許芷沒那么怕了。

    “清茵,交給殿下了。”許芷抓著薛清茵的手,放到了宣王掌中。

    比薛清茵出閣那日,還要來得更真情實感。

    宣王低低應聲,帶著薛清茵拜別了許芷,往王府回去。

    另一廂。

    徐家人企圖去見寧確。

    如今還在世的徐家人本身才干和城府都一般,只是多年積累下來,攀附于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那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龐然大物。

    如今遇到這樣直接將他們老底都抽走的打法,一下就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但寧家的門房低聲道:“先生不在家中。”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怎能不在家中?”徐嘉志怒聲道。

    門房道:“小人不知,先生辦事,哪有向小人交代的道理?”

    徐嘉志氣了個倒仰,不顧身份一把抓住了那門房的領子……

    但這時候身后的人拽了拽徐嘉志,焦灼地道:“老爺,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恐怕……恐怕不知道什么時候陛下就要來傳召了……若是不在府中而在寧家,恐怕還要牽連寧刺史。”

    徐嘉志冷笑道:“沒有徐家,哪來的他?眼下他倒躲起來了,就算將他牽連進來又如何?”

    門房聽了這話都皺眉,心道咱們先生坐到刺史的位置,分明是倚靠自身的才干。你還是徐家嫡親的兒子呢,怎么沒見你混出個什么名堂?可見人蠢不能怨旁人!

    寧確這會兒確實不在府中。

    他一路奔向了許家。

    等叩開了門,見到的便是許芷冷漠的面容。

    寧確輕喘著氣道:“前兩日許家外有親衛把守,未曾到近前來。宣王側妃……如何了?”

    許芷冷淡道:“先前不曾細細思量過,如今想來,寧刺史到底是魏王派系的人。我愛女心切,難免不用提防的目光看寧刺史……”

    “此事……復雜。”寧確也不知該怎么和許芷說。

    這次的事,對于聰明人來說其實就是個陽謀。

    打從他聽聞賣官鬻爵一事在查辦了,就嗅到了其中不對勁的味道。

    但徐家沒有聽他的。

    寧確打起精神,道:“今日朝上,宣王自請離京去封地,此后無詔便不得再入京。”

    “什么?”許芷震驚。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恐怕是為了她女兒……

    寧確又道:“徐家倒臺之后,皇帝多半會留我在京中做官。沒了徐家,他更能放心地授權柄于我。”

    許芷擰眉:“你與我說這些作甚?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既然是沒有可能的事,又何必再浪費彼此……”

    “不浪費!”寧確打斷道。

    寧確低聲道:“宣王需要有人留在朝中,我……可以做那個人。”

    許芷面色微變:“進來說話。”

    這樣的事怎能在門外說?

    寧確便也厚顏擠進門去,低聲道:“皇帝是個多疑的人,而且掌控欲強,等到十年過去,二十年過去,這只會變本加厲。宣王自請離京,以退為進,是一步極好的棋。

    “可若是無人與之配合,這步棋便總要走得久一些。若有人與之配合,興許只是幾年光景……”

    許芷臉色大變,一把捂住他的唇:“你瘋了?你莫說了。”

    寧確小心翼翼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

    他還記得她上次手上扎了木刺的模樣。

    寧確低聲道:“我本想著夫人若哪日與薛侍郎和離,興許便有我的機會,能迎娶夫人過府。只是如今看來……”

    許芷不自在地收回手,眉頭擰成了麻花。

    寧確無奈笑道:“只是如今看來,恐怕還不能被外人知曉我對夫人的這份情意。若夫人瞧得上我,從今往后,便只能做夫人的地下情郎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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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