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戰少,你媳婦又爬墻了 > 第776章 禍害遺千年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花瓶破碎,碎片一部分散落在了床頭,一部分落在了地面,還有少許濺落在了兩人身上,劃破了錢奕蝶腿上的皮膚,血絲很快滲透了出來。

    “咚咚——”

    敲門聲響起后,緊接著傳來傭人的詢問聲:“小姐,出什么事了?”

    還不等錢奕蝶回應什么,錢池野就沖著門外吼了一句:“都不準進來!”

    屋外兩個人傭人面面相覷,哪怕知道里面肯定出什么事,但錢池野下令,她們也不敢冒然闖入。

    洗好澡準備休息的蔣白霧聽到了屋外的動靜,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站在錢奕蝶房門邊一臉擔憂和為難的兩個阿姨,走過去輕聲問道:“怎么了?”

    “蔣醫生……”

    “少爺和小姐在里面,我們聽見有摔東西的聲音……”

    蔣白霧皺了皺眉頭:“那怎么還不進去看看?”

    說著,蔣白霧就將手伸向了門把手。

    其中一個傭人急忙阻止說:“蔣醫生,少爺說了不讓進。”

    蔣白霧動作頓了頓,說:“再不進去總得死一個。”

    說話的同時,蔣白霧就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里,錢池野還罩在錢奕蝶身上,錢奕蝶衣衫襤褸不說,衣服上的血跡更是顯眼。

    “你又發病了?”蔣白霧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淡淡地問了一句。

    錢池野額頭上的血跡還在不停的低落,左眼被血液覆蓋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睜開,他扭頭怒瞪了蔣白霧一眼,聲音陰冷地說:“滾出去。”

    換做其他人,恐怕已經哆哆嗦嗦地照做了。

    蔣白霧卻是淡笑著,一臉悠哉地走到床邊打量了兩人一眼,確認了錢奕蝶身上的血應該是錢池野的。

    而錢池野還能這么大喊大叫的,應該是傷得不重,她就沒急著喊醫生過來,而是雙手環胸站在床邊,調侃說:“看來不是發病,是發春了。”

    錢池野躁怒地從錢奕蝶身上起開,用手隨意地擦拭了一下臉色的血,等著蔣白霧說:“你他媽少管閑事!”

    蔣白霧伸手拾起床邊的薄毯,蓋在錢奕蝶身上,又安撫一般地摸了摸錢奕蝶的頭,溫柔的說:“先去我房間吧,小心玻璃。”

    錢奕蝶坐在床上沒有動作,那雙純凈的黑眸染上的血腥的色彩,好像就在此刻非要和錢池野拼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

    “乖,聽話,過去等我。”

    錢奕蝶猶豫了幾秒,這才裹緊了身上的薄毯,側身下床。

    蔣白霧給門邊的傭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阿姨急忙過來,將拖鞋遞到錢奕蝶腳邊,然后扶著錢奕蝶準備走開。

    錢池野不悅地吼道:“站著!我允許你走了?!”

    阿姨頓住了腳步,一臉為難地看了看錢池野,又看了看蔣白霧。

    蔣白霧用下巴指了指門外,示意她們繼續走。

    阿姨也只好硬著頭皮扶著錢奕蝶走出了房門。

    蔣白霧跟過去目送錢奕蝶到她的房間之后,吩咐門邊的另一個阿姨去叫醫生過來,隨后關上了房門。

      “我看你是見不得小蝶病情好轉是吧?看著她剛好一點你就不肯放過她?”

    錢池野反而質問蔣白霧:“你當初是怎么承諾的?讓她忘記以前的事?她忘了嗎?”

    蔣白霧淡淡笑著說:“讓她忘了,然后你再把過去對她所做的事再重新演繹一遍給她看嗎?”

    錢池野霎時愣住。

    蔣白霧語氣很平靜地說:“就算她忘了過去的一切,你能做出改變嗎?若是不能,她過去沒辦法愛上你,將來依然也不會愛上你,所以我做的不就是無用功嗎?”

    錢池野似乎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去思考蔣白霧此刻的這些話,只是執拗地命令蔣白霧說:“我要讓她忘了那個男人!讓她的記憶里永遠都不會再出現那個男人!”

    蔣白霧輕聲反問:“然后呢?”

    錢池野怔了怔,陷入了沉默。

    蔣白霧又問:“你會愛上一個限制你一切自由甚至是思想,一言不合就用暴力虐待你的人嗎?”

    “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猜想應該是醫生過來了。

    “愛的前提是相互的自由和選擇的權利,你搞清楚這句話再來找我談想讓小蝶忘記什么吧。”說完這句話,蔣白霧才走過去開門。

    醫生提著醫藥箱站在門邊,朝著屋內看了看,然后小聲地問蔣白霧:“怎么回事啊?”

    蔣白霧輕描淡寫地說:“哦,沒什么事,你幫他止血處理一下傷口就行了。禍害遺千年,死不了。”

    蔣白霧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傭人已經幫她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有受傷嗎?”蔣白霧走進房間,反手關上了放么。

    錢奕蝶搖了搖頭,雙目有些空洞,明顯心里在想著什么事。

    蔣白霧也看出來了,錢奕蝶心里恐怕已經沒有那么渴望自由了,或許來說,她對獲取自由的信心不大,已經不抱多大的希望的。

    她已經起了殺心,只要有機會,恐怕就會毫不猶豫地想要弄死錢池野。

    蔣白霧拿起桌邊的水壺給錢奕蝶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給她,坐在錢奕蝶身邊,輕聲說:“他以前經常這樣吧?”

    錢奕蝶沒有回答,但她漸漸失去焦距的瞳孔,似乎是回想起了很多相似的情況。

    蔣白霧深吸了一口氣,輕笑著說:“其實我挺佩服你的,你很堅強,這么多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錢奕蝶雙眸濕潤起來,流著眼淚卻是上揚起了嘴角,聲色沙啞地說:“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自由過的緣故,所以才能撐這么久。”

    那種長久以來被束縛的生活方式,已經成為了她潛意識里的習慣。

    她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尋找到了屬于她自己的生存方式。

    聽話,順從,不違逆他,不做讓他不高興的事,要在他給予她的生活里安于現狀。

    她曾把那樣的生活當做平靜安好,只要他不亂發脾氣不動手打人,對她來說就是安度流年。

    蔣白霧用承諾的語氣對錢奕蝶說:“再給我一點時間,不會太久,就算你不相信他,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別再做傻事了,他的命沒你的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