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山。
歷經這么多年，萬佛山始終還是那般模樣，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改變，厚重雄渾，莊嚴肅穆。
靠得近了，能夠聽到里面傳出來的佛經之音，讓人心神皆都受到洗滌，由內而外透出一股子神圣感。
兩人在來到佛門前時，就見到有小沙彌出來迎接。
他們跟隨一起走了進去，林長歌忍不住問道，“慧空大師應當沒有閉關吧？”
慧空大師是自己來這里的關鍵，也是目的。
那小沙彌笑道，“林施主請放心，慧空大師就在大殿內等候呢。”
林長歌這才放下心來，當初雙方約定過，三年之后，他會把一切消息告知自己。
如今三年之期已到，是時候揭曉真相了。
林長歌也清楚，之所以設定三年的期限，就是讓自己率領乾坤大世界的修士對抗何木那一群大帝。
如今塵埃落定，也算是徹底完成了閉環。
趙柔兒平靜的跟在林長歌身旁，沒有多言，面色恬淡，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大殿大門打開，慧空大師笑著迎出，“兩位，請吧！”
林長歌和趙柔兒踏入大殿，里面早已準備好了三個蒲團，慧空大師坐在其中之一，示意兩人坐在對面。
兩人坐下了。
林長歌早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大師，你當時答應過我，三年后，會親口告訴我真相，如今……”
“林施主，不要著急。”
慧空大師在旁邊點燃了檀香，隨后又為兩人斟茶，做完這一切后，他才笑著望向趙柔兒，“柔兒施主，可找到貧僧為你推算的心上人了？”
趙柔兒嗯了一聲，俏臉微微發紅，居然是不復平時的利落，變得有些扭捏。
林長歌不傻，他豈能聽不出這其中的含義？
但他沒有辦法承諾什么，只能心底一嘆。
“你后悔嗎？”
慧空大師笑容溫和，眼眸中夾雜著歲月滄桑，似乎能夠透過人的靈魂看到最本質的東西。
趙柔兒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后悔，從來就沒有后悔過。”
“好，且讓貧僧與林施主先聊一聊。”
在得知趙柔兒的答案后，慧空大師點頭，他拿起茶蓋刮了刮茶沫，隨后輕輕吹了吹，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笑道，“林施主，你想知道什么？”
“我娘是誰？”
林長歌見到機會來了，直接開門見山。
“當年元族的第一天驕，大小姐元錦。”
慧空大師淡然一笑。
林長歌瞳孔收縮，他早就猜到這個答案，只是缺少事實依據，如今從慧空大師嘴中說出，算是為他揭開了謎底。
“可是，她已經于數年前跟隨老嫗趕去了九霄上界修煉，且舉族飛升，那個時候與我爹分別……”
“悟緣方丈說過，我娘早在上古時期就見過他，那時候她懷著我，給了他一塊大荒鼎的原材料，讓他幫忙打造成這邊可怕的帝品靈兵。”
“正確的時間線，究竟是什么樣的？”
林長歌微微攥緊手中的茶杯，他心中的好奇已經濃郁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所有真相，近在眼前了！
“若是按照時間線為你解釋，未免有些太難懂，這樣吧，貧僧為你講個故事，另一個視角的故事。”
慧空大師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林長歌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卻又不敢催促，只能等他慢慢調整狀態。
只聽慧空大師道——“她出生就享受各種榮華富貴，家族是乾坤大世界內最強荒古世家之一，從上古時期傳承至此，各種修煉功法信手拈來，她從小就展露出傲人的天賦，一路遠遠碾壓所有同齡人，闖蕩出了獨屬于自己的名號。”
“漸漸地，世家開始依賴她了，她實在太強，太過耀眼，竟是讓偌大的荒古世家都看她一人的臉色行事，名聲跟容貌也響徹四方。”
“她性格一直都比較隨意灑脫，眼看年齡已到，懶得去找如意郎君，直接在元族前方擺下擂臺，廣邀各地天驕來挑戰她。”
“一茬又一茬的天驕趕來，都想見一見這位容貌與天賦并存的大小姐，不少人上去挑戰，無一例外，全部慘敗。”
“直到一位來自東域的青年，他刀武雙修，豪邁熱血，大氣滂沱，他趕來荒古世家前，揚言要帶個老婆回去，所有人都笑他，但她卻非常認真，同那青年交手。”
“那青年敗了九次，但他不服輸，愣是要和她做出第十次的約定，她覺得有趣，也就答應了。”
“三年后，那青年又來了，這次他實力提升到了更夸張的地步，雖然沒贏，但兩人打了個平手。”
“她開始對這屢敗屢戰的青年產生好奇，隨著兩人不斷接觸，好奇變為好感，他們約好一起四處游歷，感情愈發深厚。”
“他們沒有夫妻之名，卻有了夫妻之實，但此事傳入荒古世家中，竟是非常不滿，要出手將他們分開，她聽說后，獨身一人殺回了家族，將好幾名反對的老祖當場手刃，血灑族群！”
“從那以后，再沒人敢反對過他們的感情，他們因此徹底走到了一起，如膠似漆。”
“好景不長，就在他們幻想成親的時候，帝落時代來了，九霄上界的大帝紛紛來到乾坤大世界，肆意出手屠殺，不僅逐個獵殺大帝，更是將此地的成帝之路給斬斷了，并且給出道法，脅迫所有人都去苦修道法。”
“青年的師尊正是死于那帝落時代，此事讓他近乎瘋魔，咆哮著要找那群大帝廝殺！”
“而她早年間接觸過道法·養吾鬼，且非常精通，但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有要臣服的意思，他們甚至作出約定，無論如何都不低頭，等那群大帝再次露面之日，就是決戰之時！”
“她回到家族開始準備決戰，可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她既害怕又欣喜，驚喜的是，兩人的愛情終于有了結晶，害怕的是，心上人一腔熱血要與九霄上界的那群大帝拼殺，且已經無法回頭，她不敢告訴他，只能自己承受！”
“她不怕死，但她卻有做母親的本能，她想護住孩子，當那群大帝帶著身份尊貴的老嫗下來挑選修煉道法者時，她毫無疑問被選中了，男人等著她反抗，可她卻沒有抗拒，坦然接受了那老嫗的提議——跟隨她前往九霄上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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