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遠了，高珊珊這才把他甩開，“真是被你害死了！”
趙東反問，“我怎么害你了？”
高珊珊今晚喝了不少酒，說話的時候臉蛋微紅，看起來煞是可愛，“你還說，當著那么多人把我拉出來，一會回去，我該怎么跟楊夢黎解釋？”
趙東點上一根煙，“跟她解釋什么？”
高珊珊掐了一把，“還裝傻，難道你看不出來，夢黎看你的眼神，跟看別人都不一樣！”
趙東摸著鼻子笑，“看我眼神不一樣的多了！”
高珊珊撲哧的笑，“你就臭美吧，還有誰？”
趙東開玩笑的說，“你啊！”
高珊珊瞪了一眼，“有了夢黎的青睞還不知足，你還敢招惹我？”
說著，她追打起來。
打鬧累了，她找了個江邊的長椅坐下。
氣氛忽然安靜。
高珊珊回憶起來，“還記得嘛，高二那會，我喜歡上隔壁班一個男生，結果被他給拒絕了。”
趙東也跟著坐下，“怎么不記得？那天你嚷嚷著失戀，拉著我跟于志陪你喝酒，好像也是在江邊，結果吐了我一身！”
高珊珊說著，把腦袋靠在了趙東的肩膀上，“還說呢，第二天，你和于志兩個專門去學校大門口堵他，結果被教導主任給抓到了！”
趙東不敢亂動，挺直腰板問，“你還記得這些啊？”
高珊珊理了理被風吹散的發絲，“當然！那次你和于志，一人背了一個留校察看，把我感動慘了！”
說著，她眼巴巴的仰起頭，“說，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喜歡上我的？”
趙東渾身一僵，掩飾道：“你是真的喝高了啊，哪來的迷之自信？你那時候又黑又瘦，帶個厚厚的瓶底眼鏡，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放著楊夢黎不喜歡，喜歡你？我瞎了啊！”
高珊珊捶了幾拳，“我靠，趙東你過分了啊！”
“楊夢黎發育的快，有胸有屁股，你怎么也沒接受她啊？”
趙東一本正經的說，“我那時候比較聽話，家里不讓談戀愛！”
高珊珊猶豫了一下，原本想表露心中的愛意，可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忍著沒說出口。
兩人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可能，說出來也不過是平添傷感罷了。
嘆了口氣，她忽然問，“說吧，你叫我出來，到底想問什么？”
趙東猶豫了一下，一時沒組織好語言。
高珊珊笑了笑，“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去科技園，不是上班那么簡單吧？”
這下輪到趙東意外，“你怎么知道？”
高珊珊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你那么優秀，要不是別有目的，怎么會去我那當個小保安？”
“而且我后來查閱過你的檔案資料，除了姓名和性別，剩下的資料全都是假的，就讀高中的信息都是錯的！”
“好奇之下，我還打電話去那邊詢問了一下。”
“你猜怎么樣？查有此人！”
“你說說，明明沒影的事，他們竟然編的跟真事一樣！”
“如果這事能簡單了，那才怪了！”
“不過你放心，這事我誰都沒告訴！”
趙東徹底無語，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可怕。
九處那一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資料，結果沒成想，在高珊珊的這里早就漏洞百出了。
這也就是她沒壞心思，要不然，行動任務早就泄密了。
說著，高珊珊好奇的問，“趙東，你是不是在執行什么秘密任務啊？”
趙東認真道：“這事我不能說，你也別多問，總之你記住，在園區的時候，還像平時一樣。”
高珊珊擔心道：“那這件事，是不是跟我老公有關系？”
她思來想去，如果因為別的事，趙東不會單獨把她叫出來。
趙東沉默，按道理來說，九處在偵辦的案子跟王陽沒有太大的關系。
一個是涉嫌電子欺詐的犯罪集團，一個是科技園的管委會主任，兩者沒有必然的聯系。
可如果真有這么簡單，雪莉為什么盯著他不放？
高珊珊沉默片刻，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娓娓道來。
說著，趙東忽然聽見了一個關鍵詞——彗星計劃！
他急忙問，“等等，這個彗星計劃是什么意思？”
高珊珊解釋，“就是天州的一個人才計劃啊，吸引全國各地優秀的計算機領域人才，來我們科技園工作，來天州成家落戶！”
“科技園這邊給解決天州戶口，解決工作，解決住房，工作滿十年，房子可以無償過戶。”
“如果帶女友過來的話，也能一起分配工作，總之福利很不錯！”
趙東擺手，他隱約有了一點方向，但始終抓不到思路。
“不對，我的意思是，這個計劃跟你老公有什么關系？”
高珊珊詫異，“這個計劃是王陽在負責啊！你也知道，這些人才，對于各個城市來說，都是很重要的軟實力。”
“為了挽留這些人才，每個城市也都會開出很高的福利！”
“他前段時間就在全國各地跑，相當于官方的獵頭，專門挖掘這些專業人才！”
趙東漸漸把握住了方向，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人才都是固定的？”
高珊珊點頭，“當然了，全國有能力的科技人才就那些，當然了，海歸另算。”
趙東又追問，“那你老公有聯系上他們的辦法？”
高珊珊想了想，“應該有，我問過一次，不過這事好像涉及到了很高的機密，他不跟我細說！”
趙東終于明白了，如果他沒有猜錯，雪莉之所以接近王陽，就是為了拿到這個人才計劃！
不過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具體有幾分真實性，還要交給九處去調查。
但是按照他的直覺，應該離這件事的真相相差不多。
想著，便給白冰發去了一條信息，內容就四個字，“彗星計劃！”
他相信，以白冰的敏感和專業，不用自己多說，就應該明白怎么回事！
高珊珊那邊忽然問，“行了，你想問的我都說了，我剛才問的你還沒回答呢？”
趙東見她已經有了醉意，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回答什么？”
高中那會的確是對她有好感，可那會不確定是哪種好感，就算確定了他也不敢說出口。
一來當時幾個人哥們相稱，他沒有辦法開口。
二來，王猛天天在幾人面前大吐苦水，出于哥們義氣，他更沒法開口。
高珊珊看似神經大條，其實是個極其敏感的女人，見趙東猶豫，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扭過頭，抹了抹眼角，“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
趙東那邊松了一口氣，忽然聽她說道：“東子，能幫我了卻一個心愿么？”
趙東下意識的問，“什么？”
高珊珊半醉半醒，眼神迷離，“吻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