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薔冷靜的大腦飛速旋轉著,合理分析著整件事的邏輯。
最后得到的答案是:這位爺的新鮮感比較持久,他還沒嘗夠滋味。
黎薔嘖嘖了兩聲,然后在頭上套了一件高領毛衣。
此時,閻槐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黎薔應了一聲,快速穿好了衣服。
“嗯?怎么試了這一件,我不是說先試試那件一字肩的嗎?”
看黎薔穿著她最不看到的高領毛衣出來,閻槐眉頭皺了起來。
黎薔在心里干笑了兩聲。
一字肩?她哪兒敢穿吶。
心里雖然在吐槽,但黎薔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想了想,今天的直播更適合穿保守點的衣服。”
閻槐一頭的問好。
黎薔嚴肅的解釋道:“您想想看,這是一期重要的弘揚傳統文化的直播,咱們的傳統文化講究什么?講究和光同塵,中庸內斂,這種氣質是不是和那些時尚靚麗的服飾風格是不是截然相反?”
閻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黎薔見忽悠有了效果,立刻一臉凝重的拍了拍閻槐的肩膀。
“所以說,今天的服裝和妝容一定要低調、低調、還是他媽的低調!好了,不和您廢話了,我去化妝。”
說完,黎薔腳底抹油,光速開溜。
閻槐愣在原地咂摸了半晌,然后喃喃的來了一句:“可是……你在這節目上也弘揚不了什么文化啊,如果打扮的再不搶眼點,那豈不是要被直接當空氣了?哎?黎薔?嘿!人呢!”
閻槐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身邊早已空空如也。
溫柔修身的高領羊毛衫打底,溫潤圓滑的珍珠項鏈點綴,外面再披上一件帶著國風刺繡元素的長款風衣。
長發不再披散,而是用質地簡約溫潤的木質發簪挽起發髻。妝容不再妖冶,換成了簡約大氣的大地色。
此時的黎薔,明媚而不妖嬈,優雅而不失風情。
亭亭玉立,和脖頸間的珍珠相得益彰。
閻槐站在化妝間門口,把黎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好幾遍,然后喃喃道:
“想不到啊,你居然還能撐起這種類型的妝造??”
畢竟在她的固有印象里,黎薔就屬于那種又艷又妖,張揚不羈的性格。誰要是敢把“溫婉大氣”這四個字按在她頭上,閻槐會毫不猶豫的噴他瞎了狗眼!
但是現在,閻槐覺得是自己瞎了狗眼。
因為眼前的黎薔和這幅打扮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仿佛她就是從那深宅閨院里走出的富家千金。
結果,還沒等閻槐夸完,對面的“富家千金”就嘚瑟起來了。
下巴一揚,腿一晃,極為欠抽的說了句:“那當然,這世界上就沒老娘駕馭不了的妝容。”
瞬間,化妝室里一片死寂。
十幾秒后,閻槐一拍額頭,扶了扶身邊的門框,無力道:“你!在直播間里不許說話!”
好好的大美人,可惜長了一張嘴!
“閻姐……”
“閉嘴!”
那輛專屬黎薔,不,不對,是名義上黎薔只有使用權的邁巴赫,閻槐恨不得掰開她的天靈蓋,把所有關于傳統文化的知識塞進她的腦殼里。
可惜,她沒這通天的本事,只能抓狂。
“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黎薔“乖巧”的點點頭,生怕自家這位經紀人被氣出高血壓。
“記住了。在直播間里不能亂說話,只要沒百分百把握是問題,不要開口回答。寧愿當一個美麗的花瓶,也絕對不能做一個會說話的傻逼。”
黎薔一字一句的復述了一遍閻槐的要求,然后問道:“您還有其他指示不?”
閻槐覺得自己還有一肚子的叮囑要說,但前方就是直播所在的電視臺了,她想說也來不及了。
“哎!沒什么要叮囑的了,你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就行。”
說完,車子穩穩的停下。
黎薔下車,優雅的沖閻槐揮了揮手,消失在大門內。
車里,閻槐趕緊掏出手機進了直播間,一顆小心臟被高高的懸在半空中。
早知道會臨時加這個直播節目,她堅決不會讓黎薔報名這個節目。
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可惜現在就算她捶胸頓足也晚了。
【哇!這個直播間布置的好有氛圍,感覺像是穿越了】
【聽說直播間掛的那些字畫都是真跡,聽說是一位神秘嘉賓捐贈的】
【是嗎?那可真的很用心了,希望明星們爭點氣,別一問三不知,那可就丟大人嘍】
直播間已經開始了提前的預熱。
而電視臺的后臺,許知雨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您……您怎么來這里了??不是說好了直接去賓館嗎?”
而VIP休息室里,許知雨人剛邁入門中,就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正和臺長相談甚歡。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她的父親,許儒。
但是父親來電視臺的事情她卻一無所知。
沙發上正在聊天的中年男人抬起頭,一張書卷氣的臉卻面帶嚴肅。
“哦,知雨來了?我回國時帶了幾幅字畫準備送給你沈淵爺爺,不過你沈淵爺爺提起了這個節目,說可以拿來向觀眾展示一下,所以我就過來了一趟。”
許知雨點了點頭,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點點瞪大。
臺長有眼力見的離開了休息室。
許知雨趕緊坐到許儒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爸,您這親自跑來一趟,該不會是為了黎薔吧?”
許儒看了女兒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想節目結束后親自見一見她,順便……和她聊聊離開許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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