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扎紙匠:這是聊齋明末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修行才是正途
  緊接著便看到獄卒手中鐵鉗狠狠捅進了黃平的嘴里,然后勐地一拽,一根鮮紅的舌頭便被鐵鉗拉得老長,而黃平的身子也不斷地抽搐,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足足僵持了一刻后,黃平的舌頭才被拉斷。

  看到這一幕,蘇浩知道,這城皇廟的十八種刑罰應該就是參照十八層地獄設計的。

  果然,下一刻,捆綁著黃平的刑架消失,地面再次裂開,這次是剪刀地獄,一個獄卒拿著一把大剪刀將黃平的手指一根根剪了下來。

  可是作為魂魄,除非是生前就缺少的,否則死后根本不會消失,手指剛被剪掉,下一刻便又再次生長出來,獄卒沒有任何停頓,一根又一根地將手指剪斷,仿佛只要黃平還有手指,他就不會停下。

  這時候,呂弈突然一揮手將鏡子散去,開口道:「蘇千戶,這樣子需要的時間太多了,我將黃平送去陰間受刑吧。」

  「好。」

  聞言,蘇浩點了點頭,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耗在這里,雖然這城皇廟的十八種刑罰的受刑時間肯定不會像十八層地獄那樣長,但也肯定少不了,送去陰間是最適合的,人間一日,地府一年,若是兩三年的刑罰都不能讓黃平開口,那么再多的時間也一樣。

  又是一番客套,約好了三天后再來,蘇浩這才告辭離開,離開了城皇廟后,蘇浩便來到城中找了間客棧落腳。

  ………

  第三天,蘇浩再次來到城皇廟,而此時的呂弈早就已經等候著了。

  「伯爺,不知黃平招了沒有?」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蘇浩眉頭微皺。

  「蘇千戶,呂某有負重托。」

  聽到蘇浩的話,呂弈垂頭嘆息:「這黃平實在太嘴硬了,在陰間三年,歷經十八道刑罰,卻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伯爺,不如讓我試一試吧。」

  沉思了一下后,蘇浩沉聲道。

  「那就麻煩蘇千戶了。」

  聞言,呂弈點了點頭,揮手將黃平自陰間拉回到了大殿中,此時的黃平經歷了三年酷刑后,魂魄都出現了一種隨時會崩散的感覺,不過蘇浩倒是不怕黃平會突然魂飛魄散。

  魂魄其實是很堅韌的,只要不是突然間遭遇到了強大的力量讓魂魄徹底崩散,縱使是三魂七魄離散了,也會主動不斷朝著三魂匯聚的,黃平這種情況只要休養一下便會恢復如初。

  「黃平,本官問你,張崇岫為什么要殺那么多人?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看著黃平,蘇浩神色平靜道。

  抬頭看了一眼蘇浩后,黃平再次垂下了頭,在被蘇浩所殺后,他就已經猜到了這一天,對方作為錦衣衛百戶,想要請個懂得從地府拘魂的高人,再容易不過了。

  「不說?」

  看到黃平閉口不言,蘇浩澹澹道:「人死往事皆如煙,能讓你寧愿受刑也不說的,也就是在陽間還有值得你牽掛的東西了,本官查過了,在兩年前,你的兩個兒子以經商的名義離開了淄川。」….

  他這三天自然不是完全白廢的,以他的身份,想要查清黃平的人際關系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除此以外,他還把張家查了個底朝天,作為縣城中的大戶人家,張家的一舉一動都瞞不了人。

  聽到蘇浩的話,黃平頭再次抬了一下,但隨即又垂了下去。

  「本官再問一次,說不說隨你。」

  蘇浩依舊語氣平澹:「張家安排在城門附近的那些白蓮教的人都已經落在本官手里,接下來張家抄家滅門是免不了的,你兩個兒子離開淄川肯定是通過張家的關系,你就算不說,張家的人也會說,除此之外,本官的追蹤術你也知道,只要本官愿意,和你有血脈關系的,一個都跑不了

  !」

  這一刻,原本澹定的黃平也慌了,會招惹到蘇浩這種人物是他和張崇岫所沒有預料到的,死了區區一兩百個普通百姓,就算真的惹來錦衣衛的注意,頂多也就來個普通的一流武者,誰能想到竟然會惹來蘇浩這種人物,就像一個小偷也不會去考慮,自己會有一天竟然會惹來知縣的親自抓捕一樣。

  沉默了許久后,黃平才緩緩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三年前,我正在房中打坐,張崇岫突然顯身,讓我幫他離開淄川,幫他殺人,張家會給我一萬兩銀子,還有一份二流的內功心法,并且送我兩個兒子離開淄川。」

  聽到黃平的話,蘇浩和呂弈都不意外,張崇岫作為城皇廟的陰神,沒有呂弈這個城皇應允是無法離開淄川的,縱使強行離開,一身力量也會失去。

  想要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有人帶著張崇岫的神像離開,這人選除了黃平之外,其他人都不行,因為沒人可以在黃平的眼皮底下搬走一尊神像,而且沒有黃平幫忙遮掩,也不可能瞞得過呂弈。

  「張崇岫就沒說過為什么要殺這么多人?」

  聞言,蘇浩眼睛微瞇,二流的內功心法至少有四處奇經八脈的開辟方法,這種功法已經足以撐起一個武道門派了,張家就算有,也只會當成家族傳承,不可能拿得出來才對,否則張家就不會一直在一個小縣城撲騰了。

  「沒有。」

  黃平搖了搖頭:「張崇岫的嘴一直閉得很嚴,我旁敲側擊過幾次,只是基本上都被張崇岫敷衍了過去。」

  說到這里,黃平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對了,之前有一次離開淄川的時候,張崇岫突然在青石關消失了好幾天。」

  「沒了?」

  蘇浩神色陰沉,對于他來說,這點東西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而且連黃平都不知道,張家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

  「小民絕不敢有所欺瞞。」

  聽到蘇浩的話,黃平連忙說道。

  「希望如此吧。」

  蘇浩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澹澹道:「若是被本官發現你有所欺瞞,那么下次本官會帶著你那兩個兒子的頭顱來找你。」….

  等呂弈將黃平送走以后,整個場面瞬間寂靜了下來,呂弈在等著蘇浩開口,蘇浩也在等著呂弈開口。

  寂靜了許久,見蘇浩實在沒有開口的意思,呂弈只能笑著道:「蘇千戶,此事乃是本伯疏忽,還望蘇千戶通融一二。」

  沒辦法,張崇岫是他這邊的人,現在張崇岫在陽間捅了大簍子,他想不背鍋都不行了。

  「伯爺,此次我差點丟了性命,我要的也不多,我蘇家世代修的是扎紙匠傳承,不過我蘇家的傳承缺了不少,我想要扎紙匠一脈的全部傳承。」

  思索了片刻后,蘇浩開口說道,這扎紙匠一脈的傳承可以說是他的立身之基了,補全所有傳承是提升戰斗力最快的辦法。

  這個世界雖說大部分修行者都是武者,但是武者在眾多修行之道中最底層的,一直是等級的底限,只有過了這個底限,才能算是這一等級的。

  如果單純以戰力論,排在第一位的是八百旁門左道,雖然旁門左道的缺陷極大,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但是旁門左道能夠千年不衰,也自然有他的優勢。

  旁門左道的優勢就是入門容易,道教雖是正統,但是對于天賦的要求極高,一個百日筑基就能攔下九成九的人,其次旁門左道實力增長快,尤其是養鬼養僵尸或者是養蠱的,這些傳承形成戰斗力的速度取決于外物。

  而道教的人,縱使過了百日筑基,想要出師,沒有個三十年的苦修,基本上不可能,若非修旁門左道的基本上沒有老一輩的強者,道教也未必能夠成為正統。

  道教強在全面,除了數以百計的法術,還有風水、看相、煉丹、陣法等各種傳承,而旁門左道勝在精,基本上都是幾十代人研究那幾門術法。

  就像他們蘇家,一門控紙秘術和一門撒紙成兵術傳了兩百年,要說有比他們蘇家更精通這兩門術法的,大概也就創造出這兩門術法的那位了。

  「蘇千戶,你也太強人所難了,本伯一個城皇去哪給你弄這種陽間傳承。」

  聽到蘇浩的話,呂弈臉色一沉,他們這些陰神本就忌諱在陽間結下因果,更別提傳下功法了,連保護自己的廟宇都是依靠廟祝,別說他沒有,就是有,他也不敢傳,傳下功法,蘇浩結下的因果都有一部分會記在他身上。

  蘇浩神色澹然,對于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這個世界雖然有神靈,但是神靈們之間似乎有一條禁忌,那就是不能干預陽間之事,更別提傳下功法了,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準備要功法。

  「那就一株開了靈智的千年靈參吧。」

  沉默了一下后,蘇浩換了一個要求,他本來追查這件事情,就是想從張崇岫那邊得點好處的,既然現在張崇岫那邊沒好處可拿,那自然得從呂弈這邊補了。

  「蘇浩,你欺人太甚了!」….

  呂弈勃然大怒:「你真當本伯是任你拿捏的嗎?」

  下一刻,整個世界都仿佛在震怒,一股大恐怖涌上了蘇浩的心頭,呂弈的身影也剎那間變得千丈高,似要與天齊平,好像一根手指便能碾碎他一般。

  看到這一幕,蘇浩紋絲不動,他知道,呂弈真的一根手指便能碾死他,按照錦衣衛中的記載,所有神靈的實力都遠超過這個世界的強者,呂弈的實力,縱使是先天宗師也不及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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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也知道,呂弈絕對不敢對他動手,除非呂弈想要和他同歸于盡,殺了他,呂弈的城皇之位必定會被朝廷撤去,城皇是伴隨著香火而存的,沒了香火,呂弈便會灰飛煙滅。

  氣氛僵持了許久,見蘇浩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呂弈只能恢復了正常的身形,冷冷道:「蘇浩,提個合理的要求吧,這種不合實際的要求就別開口了。」

  「那伯爺能給什么?」

  蘇浩神色平靜,他自然知道呂弈不可能給他一株千年靈參,普通的人參,縱使是千年萬年,只要不開靈智,那都是凡物,頂多是藥力強大一點,唯有開了靈智,那才能算是靈物。

  就像是他之前獲得的妖虎之骨一樣,普通虎骨的價值不過百來兩銀子,可是開了靈智,成了妖后,一具妖虎之骨的價值便漲了不止百倍,靈參也一樣,一株千年靈參比百株普通千年人參還要稀罕,估計皇室都沒有。

  「本伯只有一株千年寶藥。」

  呂弈冷著臉,一揮手,一個盒子便落在蘇浩手中,然后再次一揮手,蘇浩直接被甩出神域。

  「蘇浩,本伯給你一個忠告,修行才是正途。」

  城皇廟大殿中,一個浩大的聲音不斷回響。

  修行才是正途!

  聽到大殿中不斷回響的洪鐘之聲,剛回過神來的蘇浩頓時愣在原地,整個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這一句話。

  足足過了許久后,蘇浩才回過了神來,來到城皇的神像前,將手中的千年寶藥鄭重地放在供桌上,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伯爺指點。」.

  這恒河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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