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偽裝者》上星播出方案的時候，東海衛視副臺長衛書榮，還有湘江衛視總編室主任先后邀請吃飯。
湘江衛視的當家主持人何浩，也打電話聊過，希望《偽裝者》能在湘江衛視播出。
而且，只要《偽裝者》在湘江衛視播出，湘江衛視的一系列綜藝、節目，會為《偽裝者》的宣傳開綠燈。
從前期預熱開始，一路宣傳到電視劇播完。
東海衛視這邊，由于有寧云文化產業園的關系，方醒也不好拒絕。
除此之外。
京都衛視和江南衛視的選片主任也找方醒聊過，同樣希望播《偽裝者》。
不過。
這些電視臺，同樣有別的選擇。
“方總，殺青待播的諜戰劇，可不止《偽裝者》一部。天龍影視、瑞德影視那邊，我們也合作過。我們電視臺，對《偽裝者》《看不見的諜報》和《無名英雄》的評級，都是s級……”
江南衛視的選片部主任，開始使用談判技巧，將《偽裝者》的競爭對手抬出來，想要給方醒一點壓力，以此促成合作：
“其實播哪部都是播，一集210萬的價格獨播，已經是最大的誠意。《看不見的諜報》也就這個價格，我個人更欣賞方總出品的電視劇。
“所以，我更傾向于獨播《偽裝者》，而且三天之內必須要定下來，瑞德影視那邊已經答應，三天內給答復。
“如果你這邊不同意，那暑期檔我們臺，會播《看不見的諜報》，所以方總動作要快。”
電視臺選購電視劇，對圈內人來說，其實沒什么秘密。
《看不見的諜報》的出品方瑞德影視，不僅和江南衛視在談，同樣也和東海衛視、湘江衛視在談。
雖然東海衛視和湘江衛視，都對《偽裝者》很積極，但他們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如果最終他們拿不到《偽裝者》，肯定會立即轉頭去搶《看不見的諜報》。
又或者說，他們拿不到《看不見的諜報》，然后全力搶《偽裝者》。
三部諜戰劇在電視臺的評級都是s級，從數據表現來看，其實差別不大。
具體優先搶購哪部電視劇，主要看電視臺領導的偏好。
……
不只是電視臺在拉扯。
天龍影視和瑞德影視更是拉扯高手。
這兩家都是老牌影視公司，而且背后的是資本控股，投拍電視劇都是要利益最大化的。
特別是《看不見的諜報》，總共50集，單集價格已經競價到了230萬。
即便如此，瑞德影視還是沒有松口。
之所以這樣，原因也是《看不見的諜報》確實投資比較高。
1.3億的總投資，如果價格低了，根本收不回成本。
時間來到五月中旬。
今年a級、b級待播的戰爭題材電視劇，基本都賣出去了，剩下的就是最熱門的三部劇，還沒有結果。
電視劇定檔之后，還要做前期宣傳。
方醒沒有繼續和瑞德影視、天龍影視比憋氣，5月12號這天，約了東海衛視副臺長衛書榮、湘江衛視副臺長蔣明鶴喝茶，湘江衛視當家主持人何浩作陪。
客套之后，方醒直入正題，提出了兩大衛視聯播的方案。
事實上。
衛星電視本身是不喜歡聯播的。
因為聯播就意味著觀眾會被分流，如果能獨播，自然是獨播最好。
當然，如果這部電視劇的價格，高到了一個電視臺吃不下的程度，那就會進行多個電視臺聯播。
而獨播的價格，有一個分水嶺。
那就是單集200萬這個價格，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價格。
因為單價200萬的話，如果這部電視劇有50集，那就意味著購買這部劇的總價已經達到1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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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價格，已經逼近大電視臺可以承受的上限。
如果劇集的質量夠好，衛星電視臺，咬咬牙就200萬一集買下來了。
價格再往上漲，電視臺會考慮多臺聯播。
“我也不繞彎子，兩個電視臺聯播，單集110萬。而且我保證網播進度不會超過電視臺，其實兩位臺長應該也知道，企鵝視頻其實有意網站先行，開的價格更誘人，但我還是覺得諜戰劇應該上星播出。”方醒語氣十分坦誠。
衛書榮感受到了方醒話語中的坦誠，不過想到面前這年輕人是個演員，而且演技非常好，所以本能的屏蔽掉這份坦誠。
當然，兩個電視臺聯播的方案，確實也不錯。
單集110萬的價格，兩個電視臺合在一起，就是220萬。
這個價格確實非常高，但每個電視臺只需要出一半的價格，雙方都很容易接受。
現在《偽裝者》不愁賣，不僅電視臺在競爭，視頻平臺也在競爭。
而且不止是企鵝視頻，豌豆視頻、香芋視頻都在競爭。
兩位電視臺的副臺長，都需要回去和臺里高層研究之后才能做決定。
不過，從商談的融洽程度來看，這次合作很有希望達成。
……
談完之后，兩個電視臺的副臺長，立即返回臺里，開會研究。
方醒剛剛回到公司，不到兩個小時時間，就接到了湘江衛視副臺長蔣明鶴的電話：
“方醒啊，我們臺里研究了一下，兩臺聯播的方案可以，但有一個額外的條件。湘果視頻要買網播權。”
“這個……”方醒沒想到湘江衛視會提出這個要求。
湘果視頻是湘江衛視獨資的視頻平臺。
在視頻平臺里，湘果視頻靠著湘江衛視的節目資源，在視頻行業有著非常穩定的觀眾群體。
而且，湘江衛視的電視劇、綜藝資源，基本都是湘果視頻獨播。
所以，觀眾想要看湘江衛視的節目，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看湘江衛視，要么看湘果視頻。
方醒沒想到湘果視頻，也想要《偽裝者》的網播權。
聽到湘江衛視的要求，方醒認真考慮之后答道：“我盡量促成湘果視頻和企鵝視頻聯播，具體最后談成什么樣，不敢保證。”
掛斷電話之后。
第二天。
方醒親自找企鵝視頻副總裁李雪瑩談了一次，提出了企鵝視頻和湘果視頻聯播的方案。
李雪瑩聽到這個提議，悠悠嘆了口氣：“其實，我想到了這種可能，方總發展太快了，已經不是一個視頻平臺能夠吃得下的了。”
當一個影視公司的電視劇變成了香餑餑，各大電視臺，視頻平臺都想要爭搶的時候，就不是一個視頻平臺能吃獨食的了。
李雪瑩想到了獨播難度很大，但沒想到競爭對手不是豌豆視頻，而是湘果視頻。
經過幾次商談。
湘江衛視在確定可以拿到網播權之后，率先拍板簽了下來。
湘江衛視簽了聯播合同，東海衛視也只能趕緊簽約。
最終，《偽裝者》定檔6月28號，東海衛視、湘江衛視聯播，企鵝視頻和湘果視頻網播。
《偽裝者》也以單集220萬的價格，率先開啟了暑期檔大熱劇的天價合同。
原本。
三部大熱諜戰劇競爭激烈，可是一旦有一部電視劇率先簽約定檔，局勢立即發生劇變。
加速了另外兩部電視劇的談判。
在《偽裝者》簽約定檔的一個星期內。
《看不見的諜報》和《無名英雄》也陸續簽約定檔。
其中，《看不見的諜報》簽下來的暑期檔最高單集價格，京都衛視、江南衛視，兩臺聯播，單集價格240萬，比《偽裝者》還高20萬。
按照總價算的話。
《偽裝者》總共48集，一集220萬，總價億。
電視臺第一輪播出，總價破億，這是一個非常高的價格。
然而這還不是最高的，《看不見的諜報》總集數50集，一集240萬，總價1.2億，成了暑期檔單集最貴的電視劇。
《無名英雄》的價格也不低，而且是四臺聯播，總集數45集，單集230萬，總價和《偽裝者》差不多。
不過，《無名英雄》聯播的四個電視臺，全國年平均收視率都在8名開外，所以四臺聯播的效果，和東海衛視、湘江衛視兩臺聯播的效果差不了多少。
……
《偽裝者》定檔之后，劇組開始配合電視臺，進行宣傳。
最常規的宣傳手段，就是上節目宣傳新劇。
因此，方醒又又又一次前往湘江衛視錄制何老師的節目《歡笑周末》。
每次方醒上節目，何浩的臺詞都是同一句：“今天，我們的一位老朋友，又又又來了。要不這樣，來了就別走了吧。”
“好啊，何老師準備讓我頂替哪位主持人？”方醒笑著看向《歡笑周末》的幾位主持人。
《歡笑周末》總共有五位主持人。
何浩是當家主持人，其他人算是副主持。
在節目里，主持人會和嘉賓一起做游戲。
《歡笑周末》已經播了20多年，期間也換過主持人。
因此，方醒這話殺傷力有點大。
四名副主持齊齊掉凳。
“別別別，方導別來嗆行啊。”一名副主持趕緊開玩笑。
“我開玩笑的，我怎么會頂替你們的某一個呢？”
方醒笑呵呵的走到何老師旁邊，接著說道：“我當然是頂替你們所有人，和何老師組個新組合。”
說話的時候，方醒還和何浩一人抬起一只手，合起來比了一個心。
四名副主持集體攤到到地上。
現場的觀眾笑得前仰后合。
“那我們的組合就叫‘方盒’組合。”何浩還填了一把火，把這個梗搞大。
開過玩笑之后。
何老師開始正式宣傳即將開播的新劇《偽裝者》。
“大家看到方醒來到錄節目，肯定猜到了，又有新作品要上了，這次是什么作品呢？”
關于《偽裝者》定檔的消息，網上都已經刷屏好多天。
現場的觀眾早就知道了，大聲的回答：“偽裝者！偽裝者！”
何老師笑著接話：“沒錯，節目播出的時候，方醒的新劇《偽裝者》已經開播了。6月28號，大家記得守在電視機前，觀看《偽裝者》。透露給大家一個消息，這部劇超好看。”
緊接著。
何老師開始和《偽裝者》劇組的其他人互動：“映雪，好久不見。這次也參演了《偽裝者》對不對？”
林映雪趕緊和觀眾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林映雪，在《偽裝者》里飾演‘程錦云’，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何老師接著說道：“據我所知‘程錦云’是《偽裝者》的女主角啊。”
他話鋒一轉，走到陸湘兒旁邊，問道：“小湘，映雪演女主角，那你怎么辦？方醒演的是男主角啊。這口氣，你能忍？”
陸湘兒嘴角噙著笑意，打招呼道：“大家好，我是陸湘兒，在《偽裝者》里飾演‘于曼麗’。嗯……在劇里我是他的生死搭檔。”
她說著用手指了指方醒的方向。
何老師沒有放過剛才那個話題，繼續問道：“可是，在劇里面，方醒和映雪都結婚了，你不生氣嗎？”
此話一出，不知道劇情的觀眾，頓時大聲喧嘩起來。
這種勁爆的八卦新聞，就是吃瓜群眾最喜歡看的了，即便只是劇里面的角色，但同樣讓人眼睛發亮。
陸湘兒擺擺手，很大度的說道：“哎呀！熒幕里的劇情而已，我才不在乎呢。”
“一副很傲嬌的樣子。”
何老師調侃一句，接著提問：“劇組在選角的時候，是怎么安排的？為什么小湘演的是‘于曼麗’，而映雪演的是‘程錦云’？”
陸湘兒謙虛的說道：“其實是我的問題，映雪讓著我，才讓我演‘于曼麗’的。”
“原來如此。”
何老師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接著去介紹劇組其他成員：“讓我們來認識一位新朋友，劉敏秀老師，我們以前在其他節目上合作過，但上《歡笑周末》還是第一次對不對？快來跟觀眾打個招呼先。”
劉敏秀點頭答道：“對的，觀眾朋友們好，我是劉敏秀，在《偽裝者》里，飾演方醒的大姐‘明鏡’。”
何老師稱贊道：“大姐‘明鏡’在劇里面可厲害了，幫助地下黨運送藥品，掌管明氏企業，明家一大幫在外面叱吒風云的人物，在大姐‘明鏡’面前，都得俯首帖耳。甚至還打過方醒的屁股，對不對？”
劉敏秀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劇里面的劇情，劇里面的劇情。”
現場的觀眾已經沸騰了，在臺下面大呼小叫。
看到現場觀眾的反應，《歡笑周末》的主持人都能預感到，這一期節目播出之后，節目效果肯定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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