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陳諾又一次躲回自己的房間。
而林牧也不管趙言怎么看，打開筆記本就開始瀏覽獎池。
這個月的輪換獎池可以說是小說專欄。
【《活著》：五千萬負面情緒】
【《石頭記》：一億負面情緒】
【《兄弟》：五千萬負面情緒】
【《白鹿原》：一千萬負面情緒】
【《人生長恨水長東》：五百萬負面情緒】
【《白馬嘯西風》：兩百萬負面情緒】
【《許三觀賣血記》：六千萬負面情緒】
【《悟空傳》：兩百萬負面情緒】
【《人間失格》：六百萬負面情緒】
【……】
林牧看著這長長的書單，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倒不是被這昂貴的價格給嚇住了，而是這些書，怎么全是悲劇啊！
余華全集都來了，其他的也都是悲劇！
就連幾本網文也都是那種讓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那種。
這系統是要讓這個世界的人哭死么？
但首先要哭的還得是林牧，這可都是好書啊！
但為什么價格這么高！
這誰特么能換？！
林牧瀏覽著獎池，心理活動異常激烈，但在其他人看來，林牧就是盯著屏幕發呆而已。
趙言有些擔心的喊了他一聲：“林牧，林牧。”
“啊？”林牧回過神來，繼續瀏覽獎池。
還好還好，下面還有一些價格比較低的小說可以兌換。
不然林牧都不用看這些小說，他自己哭都能哭死。
【《城市之光》：十萬負面情緒】
【《白色橄欖樹》：十萬負面情緒】
【《去你的島》：十五萬負面情緒】
【《我的二十六歲女房客》：三十萬負面情緒】
后面這些小說，林牧幾乎都沒有聽過，但想來能跟上面那些大作放在一起，應該也算是悲劇吧？
至于質量，林牧可不敢隨便保證，畢竟第一期的獎池都有【小鮮肉演技】這種東西，難保這次系統不會放一些坑貨。
上面的大作是換不了了，但這些下面這些林牧還是能換得起的。
雖然昨晚矜矜業業又撈了十幾萬負面情緒，但如今也不過才四十三萬負面情緒，那三本倒是能全給換下來。
但最后一本的名字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林牧不換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于是林牧就在趙言奇怪的目光下，將手放在了鍵盤上。
當林牧開始敲打鍵盤的時候，趙言驚奇的挑了挑眉。
真寫啊？
趙言從業多年，什么情況沒見過！
但如今這個情況他還真沒見過。
小鮮肉寫書倒也不是沒有，但在鏡頭前這么干的，林牧還是頭一個。
不是趙言瞧不起小鮮肉，實在是這個群體的平均文化水平太低。
別說趙言看不起小鮮肉，就算是把范圍擴大到整個娛樂圈，趙言這話也不收回去。
畢竟藝人文化低都已經是共識了，雖然沒人會去拆穿他們，但要是文化水平不低，藝考的分數線也沒必要低到三四百分吧？
更別提還有各種免試的。
別說這個世界了，地球上不也鬧出了“諾貝爾數學獎”、“知網是什么東西”這種超出常理的笑話？
更別說還有種種文盲式采訪片段，不斷的加深著藝人文化水平低的刻板印象。
但其中也有例外，就比如娛樂圈三級大佬徐錦江，人正經關山月的關門弟子。
同福客棧賬房，呂輕侯，中戲戲劇學院、導演藝術學院，雙博士！
牛人是有的，但絕不是林牧。
就林牧平日里屢屢貢獻的文盲式采訪，說他能寫小說？
趙言是打死都不信！
但聽著林牧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趙言還是好奇的湊上前看了一眼。
第一章，懷了你的孩子。
趙言當時就被這個標題鎮住了。
視線不斷的在林牧與屏幕之間掃視，確定真的是林牧本人后，才仔細的看向了第一章的內容。
林牧一扭頭看向趙言，手指動作不停，還有空跟趙言聊天：“第一次寫，寫得不好你多擔待。”
“嗯嗯，我看看。”趙言卻沒有多話。
第一章看不出什么內容，但卻能看得出林牧真不是文盲。
“這是一個下雨的傍晚，冷風卷著落葉肆虐著這座城市，我和樂瑤撐著傘站在市婦幼醫院的門口，在人潮涌動中，她面色帶著些許蒼白的看著我。”
居然真寫出來了？
趙言驚奇的看著林牧。
肆虐，這個詞對林牧來說都是高級詞匯吧？
就這么一會，林牧就噠噠噠的敲完了第一章。
此時林牧也感到一陣不可思議，小說的兌換跟歌曲的兌換完全不同。
歌曲最少還給個U盤呢，小說則是直接塞到你腦袋里，相當于負面情緒換了幾mb的記憶？
林牧也搞不懂明明一樣是兌換的東西，兌換出來的方式卻完全不一樣。
但至少小說的這種兌換還是有好處的，林牧清清楚楚的記得里面的所有細節。
要是歌曲也能這樣……
林牧一下反應了過來。
奸商！
系統這個奸商！
歌曲為什么不給印腦子里？
自然是因為系統要賣演唱技巧！
只有單賣沒有套餐是吧！
林牧這邊齜牙咧嘴的，趙言那邊也欲言又止。
雖然說讓林牧實拍，但好歹也多給點料啊！
哪怕是像剛才那樣坐著聊聊天都行，好歹還有八卦可以聽呢！
現在怎么回事？
林牧往電腦前一坐，真就一動不動的拍一天啊？
這讓觀眾看什么？
難道在電視上看林牧碼字？
有心想要叫停林牧，但看著林牧又開始碼字了，趙言心想讓他寫兩章得了。
然而趙言很快就被文字拉到了劇情里面，蹲在林牧身后，仿若靜止。
很快，林牧敲完了五章的內容，伸了個懶腰，打算休息一下。
這小說八百多章，一時半會肯定是寫不完的。
而且林牧也沒打算一次性發到網上，慢慢發不好么？
當然了，前提是要勾住人，等給讀者勾得欲罷不能的時候，直接來一刀！
那收割的負面情緒不直接爆棚！
林牧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老南派三叔了！
而趙言看著林牧起身，有些欲言又止。
剛看入神了，這小子就給斷了。
不得勁啊。
而且……這小說內容也有點意思啊……
一個渣男？
再一想林牧被趙亦綠耍得團團轉的事情，趙言一下覺得合理了。
嗯，渣男都是這么練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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