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這個男人不太冷靜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中較勁
  正事談得差不多了,幾人又說了會私事,梅應年和梅文輝父子就起身告別了。

  午后下了一場暴雨,涼爽了許多,不似先前的酷熱。

  金時將客廳收拾干凈后,又去將垃圾丟出去,才稍微閑下來。

  “老邊今天不在?”

  “北邊寄過來一大批牛羊肉,還有米面糧油什么的,老邊去幫忙處置了。你姑媽那邊,也就這些特產拿得出手了。”

  提起天各一方的兩個姐姐,金時也不由得搖頭嘆息。

  姐弟三人受冼桂珍老婦人言傳身教,性格多多少少有點固執,認準的事,很難勸回來。

  這次要不是借著梅杏紅意外懷孕的事,深入交流一番,恐怕一年到頭都難得有幾次書信往來。

  二姑媽也是一片好心,但是,這邊確實沒地方放得下,量太大了。

  暫且轉入生鮮超市的冷庫保存,慢慢吃唄。

  “今天吃的就是?味道確實不錯,北邊草原出產的,確實和本地的,口感有很大不同。都是同樣的品種,為什么北邊的,就是格外好吃一點?”

  “富含什么微量元素之類的吧,科學家研究的東西,搞不懂。”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四點多了,金時建議道,

  “也是姑媽一番心意,給你母親補身體。你回去的時候,多帶一點,幫著吃。”

  “嗯!”

  “剛剛你說的,有把握嗎?你二舅底子厚,虧得起,你要是陷里面,可不容易脫身。”

  “沒問題!我是有祖先眷顧的男人,不會栽在這種事上。”

  “你的‘金掃帚’幫你得出了結論?”

  “那只是個工具,佐證我的所作所為沒有錯。真正給我信心的,還是自己……”

  說著的金尚,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很自信地解釋道,

  “二舅多半也能想到這一茬,如果不是動心了,哪有閑工夫在這喝茶聊天?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年紀,對一名企業家來說,正是精力旺盛,思維敏捷,閱歷、經驗和家底達到了巔峰的好時候。我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他就一點不明白?”

  “這……是一個互相印證的過程。別看你二舅在商海打拼,以凌厲兇狠的手法著稱,私底下是個喜歡謀定而后動,十分謹慎的人,尤其是這等大事。他……是個真正的商人,權衡利弊,然后做出最符合心意的選擇,幾乎已經刻入骨髓,成為本能了。”

  “不是這樣的人,也很難賺這么多錢,做這么大的生意吧。”

  “其實也好相處,做生意,不站在他的對立面,也是個很有人情味的人。”

  金時笑著解釋著。

  通俗點說,二舅就是生意和情誼分得很清楚的人,對“談感情傷錢”這種事,了解得很清楚,所以,才會在這方面,格外注意。

  真以為金尚能夠憑借一紙計劃,口舌之利就能說服他?

  正瞌睡,來了個枕頭!

  某種程度上來說,房地產開發商的老板和IT行業的老板,都需要個人聲望和公司品牌來提升自家產品的附加價值。

  玩足球,時刻處于文體娛樂和財經新聞的關注焦點之中。

  不管是能源寡頭,中東王子,還是地產商,甚至互聯網大廠,都需要一張張名片,為自己和旗下的公司業務打響知名度。

  一時半會找不到好的投資標的,金尚不失時機地送上了三國歷史文旅影視基地的方案,也算是趕上了好時候。

  京城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梅應年雖然有錢有名,也不一定能順利在京城房地產市場打開局面。

  切入時機很重要!

  今年上半年的經濟數據,并不是太好,本地城市規劃的發展速度也受到了限制,但凡出現一個還過得去的好項目,就有一大堆開發商瘋搶。

  反周期投資,跑步入場,儲備土地,一邊開發一邊等升值。

  稍微有點經濟常識的外行都懂,在這一行打拼的從業者,自然看得更清楚。

  過江猛龍想要被接納為自己人,哪一行都不容易,文娛圈如此,房產開發一樣,待發展成熟后的計算機互聯網也差不多,來來去去,都是那一撥人在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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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金尚和李萱在家悠閑度日,吃過晚飯,帶著一大堆食材回去的時候,央音校園,練了練歌喉,又去試了下舞蹈減肥健身效果的方樺和梅逢春,在校門口小館子吃飽了之后,回到音樂教室,準備再熟悉一下新歌的旋律和節奏,再去附近的夜市逛逛。

  “小春子,這首歌,不適合你!”

  方樺好心地提醒著。

  好友總是想要和小表弟分個高下的心思,實在是太強烈了。

  自從兩人分別發了單曲之后,銷量都還可以,市場反向和業內人的口碑都不錯。《明月幾時有》的詞幾乎無可挑剔,《口是心非》的曲明顯更勝一籌,兩者各有千秋。

  歌手的唱,也十分有辨識度。

  在廣大歌迷看來,梅疏影的音色很特別,十分抓耳;元休的歌喉音域寬廣,高低切換,真假音過度平滑不突兀,樂評人都指出,他是個天生適合金屬搖滾的樂手,雖然在《口是心非》表現得不是很明顯,富有誠意演唱,也得到了不少關注和贊譽。

  銷量、唱片公司關注度、傳唱度方面,梅疏影稍占上風,但是在比較專業的圈子里,覺得元休更有前途的,占據多數,甚至個別心直口快的電臺主播在節目中坦言,如果不是《明月幾時有》的詞實在是太“犯規”了,壓根就沒有和《口是心非》相提并論的資格。

  這種明顯涉嫌“引戰”的言論,理所當然惹怒了不少梅疏影的支持者。

  兩種風格大相徑庭的流行歌曲,同步發行,一曲成名,被歌迷拿來對比也很正常。

  沒有取得“全勝”,在商業發行領域占優,卻在職業技能上被不少行內人點評稍遜金尚這個外行,讓梅逢春有些不服氣。

  有空的時候,也想試試金尚唱作的歌曲。

  《送別》這種難度不大的民謠就不提了,《最初的夢想》稍微有點門檻,對受過專業教育的央音學生來說,也不在話下。

  唯有挑戰《口是心非》的試唱,十分不順利。

  “難怪歌迷普遍反饋,聽起來不覺得有什么難度,自己唱卻怎么都拿不下來,這種……光有天賦還不行,必須得從小鍛煉,保護嗓子,才能做到這一步。小表弟雖然是業余的,基礎條件其實相當好。”

  梅逢春有些喪氣地回應道,

  “你是不知道,這一曲《口是心非》并非他手里最能體現水平的作品。如果你聽過那首《玫瑰的名字》就知道,他的上限在哪里了。我唱《口是心非》都有破音,差得有點遠。”

  當梅逢春聽到金尚在手工作坊里錄制的《玫瑰的名字》,已經感受到了那個小表弟有些力不從心,那股想要努力唱好,卻總感覺有些別扭的意味。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在于金尚沒有受過專業的聲樂訓練,理論知識和技巧有欠缺,十成天賦,只能發揮出八分,所以有點心慌氣短的跡象。

  可是,梅逢春自己連演唱難度更低一點的《口是心非》都拿捏不穩,豈不是更讓人難受?

  “老天爺眷顧,天賦異稟,跟這些人比什么?唱歌又不是炫技,我承認你的小表弟確實很厲害,可歌迷又不會管誰的嗓子好,唱功更出色。只要歌好聽,普羅大眾接受程度高就行了。真要比拼專業技能,戲曲大師,美聲歌手,碾壓了絕大部分流行歌星,可這些人里,有幾個出名的?”

  方樺滿不在乎地說道,

  “又不是小圈子里自娛自樂的東西,能夠做到雅俗共賞自然更好,其實,做一個老百姓喜歡的音樂人,就夠了。”

  “你說得輕松,專業的輸給業余的,多丟人啊!”

  “誰輸誰贏,還說不好!你要是帶著這種心態混歌壇,以后會有受不完的氣。”

  “其他人不管,輸給阿尚就不行。本小姐從小到大都贏麻了,怎么能在最擅長的領域丟面子?”

  “隨你!”

  方樺玩了個花活,一邊揮舞鼓槌敲著歡快的鼓點,一邊轉移話題說到,

  “你的小表弟說的,練一練舞蹈,確實有必要。你的臺風,太拘謹了,沒有那種揮灑自如的感覺,多活動一下,有好處。以后,說不定還用得著。還有……不到兩個星期,我瘦了四斤誒,少吃點零食,少喝點果汁飲料,每天蹦蹦跳跳一會,效果真不錯。這樣看來,我還真有可能減肥成功。”

  正如金尚所說,體重減少得并不是特別明顯,但是效果也還湊合,更關鍵的是,松松垮垮的脂肪肥肉,轉變成了更加凝實健美的肌肉,看上去確實好看多了,沒有過去那種稍顯臃腫的感覺。

  再配上稍微能掩飾身材的寬松衣衫,方樺的氣質,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爭取下個月和我一起登臺!樂隊組合里面,我一個人估計拗不過她,你要是能支棱起來,幫我撐腰,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你的歌練得怎么樣了?”

  “《第一天》還行,《難得一見》挺麻煩的……”

  “我聽了幾次,感覺你有點放不開……”

  方樺放下鼓槌,從梅逢春手里接過耳麥,戴上后,讓對方播放伴奏帶。

  旋即,隨著節奏抖動的靈活小胖妹,用稍顯低沉的聲音,不太正經地唱著。

  從嚼文嚼字和功夫看來,比梅逢春要稍遜一籌,但是,洋溢著的慵懶,恰到好處的抒情,將那股瀟灑肆意表現得淋淋盡職。

  迷幻輕搖與快節奏的電子音,讓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明朗起來。

  一曲唱罷,方樺將耳麥還給有些意外的梅逢春。

  “感覺怎么樣?”

  “唱得似乎有點問題,但……很暢快。”

  “明白了?自信點!作詞作曲,是你的小表弟,但……既然是你來演唱,就是你的作品。它就像你十月懷胎的孩子,而不是你用技巧和經驗堆砌而成的積木玩具。看來,還是《明月幾時有》的坎坷,讓你的自我認知能力,出現了偏差。你的小表弟,告誡過你,該怎么唱嗎?”

  梅逢春搖搖頭:

  “就說了點比較寬泛的情緒和主旨,以及表達方式的分寸。”

  “這不就得了?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覺得舒坦就行。歌以詠志,是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解釋,你……活在別人的評價地獄里,哪里有機會綻放自身的奪目光華?這首青春洋溢的《難得一見》,其實蠻適合你的,只不過,你太想超越,所以用力過猛了。適可而止,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再試試!”

  好友的規勸,梅逢春聽進去了。

  總想著和人較勁,反而忽略了更加重要的東西。

  稍微模仿了一下方樺的唱法,再試了一遍后,梅逢春總算是有點明白自己以前為什么總覺得差了點意思的原因了。

  “不管是創作還是表演,都需要專注。太在意其它因素,受干擾太多,就會疏于歌曲本身。”

  “對吧!咱們是專業的,唱歌……有什么難的?想要取悅別人,就得先取悅自己,如果自己不喜歡,不滿意,如何才能將其完美演繹給別人看呢?”

  說笑之間,正在兩人將要一鼓作氣,再找找感覺的時候,梅逢春的電話響了。

  “咦?是戴義琴,居然聯系我,還真是少見。”

  感到有些奇怪的梅逢春接通了電話,講了幾分鐘,回過頭,方樺才問到:

  “你和他很熟?怎么會有事找你的……”

  “不是找我,是找阿尚!他的電話打不通,所以問問我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具體什么事,這么急?”

  “聽說是什么音樂獎項,給他提名了,問他去不去?”

  “誒?哪個獎這么不開眼,給外行頒獎?”

  玩笑歸玩笑,能得獎,自然是好事。

  “音樂家協會聯合音樂頻道搞的一個新獎項,蠻隆重的。第一次舉辦,含金量多少不好說,但是,開山之作,肯定不敢太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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