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這個書生有點兇 >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倚仗
  房當次旦聽了心中一驚,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這數千里的奔波,這些傳令兵第一次跑這么遠,身體受不了也實屬正常!只要再過幾年,等沿途的驛站……”

  陳安晏并沒有讓他接著說下去,而是直接打斷道:“將軍怎么可能不知呢?從你們開始動手道現在,來自東面的戰報一共收到了三份,分別是三十天前、二十天前以及這份十天前的!”

  “第一份是說他們已經偷襲得手,重新奪回了西藏。”

  “第二份是說他們已經拿下了巴蜀,正在向云貴的方向進軍!”

  “至于這第三份,便是這已經拿下云貴的捷報!”

  這下,房當次旦的再也忍不住,立刻沉聲問道:“你怎么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陳安晏并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道:“往利堅村一共派出的三個傳令官,皆是軍中老手,然而每個抵達上京城的時候,都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氣,最后一位甚至連把信拿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房當次旦這時候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立刻上前喝道:“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安晏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笑著說道:“其實,在第二個傳令兵將軍報傳回來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懷疑了!”

  房當次旦下意識的問道:“懷疑什么?”

  見他還是一臉不解,陳安晏只能無奈的輕嘆了一聲,說道:“從西藏到上京城不到兩千里,從四川到上京城大概是四千里,從貴州到上京城更是超過六千里,為何他們到上京城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就算每個人的體力都不同,但相差兩千里,他們抵達上京城之時的狀況是一樣的,房當將軍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這時候,坐在陳安晏面前的李純看著他說道:“陳大人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直言!”

  見到李純開口,陳安晏不禁笑著說道:“想必你們那位往利將軍,他現在的日子恐怕很不好過!”

  不過,房當次旦似乎并不相信陳安晏所言,冷聲說道:“房當將軍乃我西夏老將,論經驗,就連米擒將軍和拓跋將軍都遠遠不及,更何況我們有近二十萬大軍,難道還拿不下大梁那毫無防備的十二萬大軍?”

  陳安晏聽了,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的這位往利將軍守成尚可,卻攻伐不足,所以才會被你們那位先皇派去南方看著大梁的那些屬國!”

  “更何況,你怎知道我大梁的將士毫無防備,你又怎知我們大梁只有十二萬大軍?”

  見到陳安晏竟然能準確的說出那位往利將軍的特點,房當次旦心中又是一驚。

  不過,還沒等他們說話,陳安晏卻是伸出了左手,掰著手指說道:“如今細封遇乞、米擒犬樂以及往利堅村,你們西夏的黨項八族,有三……”

  陳安晏說到此處的時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不對,還有費聽曲禮,有四人在我的手上,你們真的要跟我魚死網破?”

  房當次旦卻是冷聲說道:“難道這就是你的倚仗?他們不過是各自族中一人而已,他們的背后,還有整個氏族,想來就算是我愿意放過你,這幾個氏族也不會放過你!”

  陳安晏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房當將軍莫要忘了,除了這四人之外,你們的皇上和長公主也在我的手里!”

  “你!”

  這時候,李純卻再次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知道費聽曲禮的?”

  這費聽氏一直都是負責情報和暗殺,在黨項八族之中,雖然不是權力最大、身手最好的,但卻是最為神秘的。

  一般來說,除了皇上之外,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在另外七族之中,族長一般都是由輩分最高之人擔任,至于那些族中佼佼則是負責為朝廷效力。

  米擒犬樂、拓跋浩存、房當次旦等人皆是如此。

  但費聽氏不同,費聽氏的族長一般都是由族中最厲害的人擔任。

  而費聽氏這一代的族長便是費聽曲禮。

  其實,就算是李順,時至今日都還沒有見過費聽曲禮,只是偶爾會收到他派人傳回來的情報而已。

  盡管在陳安晏來到上京城后,李順、李純以及慧凈國師等人都告訴陳安晏,費聽曲禮正帶著手下潛伏在北周。

  但陳安晏卻是知道,那費聽曲禮根本就不在北周,而是在大梁。

  面對李純的疑問,陳安晏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有萬通鏢局在手,他只是淡淡說道:“長公主莫不是忘了,倭國那十二個忍者我都能抓到,論潛伏和暗殺,費聽氏也見不得有多高明!”

  李純這時候倒是想起來了。

  當年她出使大梁的時候,在進城門之時,倭國使臣正在跟一眾大梁官員對峙。

  而且,在城門口還掛著一些倭國忍者的尸。

  盡管倭國使臣由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這些忍者的身份,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忍者必定是受倭國朝廷之命,來到大梁京城潛伏。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會這么快就暴露。

  其實,當年這些忍者被陳安晏抓到,不少人都認為,這其實是因為李彧或是李文棟的幫忙。

  畢竟這兩人的手下都有大量的侍衛。

  那些忍者雖說潛伏的手段一流,但若是正面交手,他們卻是處于劣勢。

  因此,盡管那個時候他們打聽到的消息,是陳安晏抓住了這些倭國忍者,但不論是李純還是耶律平,他們都認為這是大梁朝廷的手段。

  所以,在李純看來,只要費聽曲禮不去大梁京城,應該不會暴露。

  可從陳安晏的神情來看,他似乎不是在說謊。

  這時候,李純突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決定。

  只見她直接起身朝著陳安晏撲了過去,死死地抓住了陳安晏的雙手。

  她口中還大喊,讓李順趕緊逃走,讓房當次旦立刻帶人上來抓住陳安晏。

  李純跟陳安晏原本就只有不到五尺的距離。

  她的突然出手,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過,陳安晏卻不在其中。

  在李純坐姿前傾,雙腳靠后的時候,陳安晏已經猜到李純的目的了。

  但陳安晏卻并沒有動,還是讓李純順利的抓住了自己的雙手。

  在李純喊完之后,陳安晏卻只是淡淡說道:“長公主這么做太不明智了!”

  隨后,他又朝著李順說道:“皇上,你說呢?”

  李順當然沒有逃下去,他甚至直接走到了李純的身邊,拉住李純的一只手,說道:“姑姑,沒用的!”

  李純有些吃驚的看著李順,好像有些不認識這個侄兒了。

  見到李順如此,房當次旦他們雖然有心,卻也不敢就這么沖上來。

  就在陳安晏想要掙脫李純的雙手時,李純卻好像是下定了決心,直接朝著下面喊道:“你們還不上?殺了,都殺了!”

  房當次旦他們見了,似乎也猜到了李純的想法,立刻就要沖上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是有人通傳,說是有個人自稱是陳安晏的手下,想要來見李純和慧凈國師!

  陳安晏趁著這個時候,已經掙脫了李純的雙手,將李純“請”回座位后,說道:“要不還是見見吧,你們不是一直派人在找我的人嗎?”

  雖說李純有舍棄性命的覺悟,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后怕。

  再加上她也想知道陳安晏的手下這時候來找他們,莫非還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因此,李純只能微微一嘆,朝著下面的房當次旦點了點頭。

  很快,外面的人被帶了進來。

  此人正是云四海。

  雖說脖子上有幾把鋼刀架著,但他看起來倒是沒有絲毫慌亂。

  來到殿上,陳安晏立刻問道:“我交代的事情可曾辦妥!”

  云四海立刻回道:“大人放心,都在掌握之中!”

  房當次旦見了大怒,立刻提刀上前,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要對云四海出手。

  李順和李純在陳安晏的手里,他一時半會拿陳安晏沒有辦法,所以眼下他便想將心中的怒氣全都撒在云四海的身上。

  見到他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陳安晏和云四海自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我勸將軍還是不要沖動,若是他有半點損傷,我敢保證,有一個人的傷絕對會比他重十倍!”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房當次旦立刻下意識的看向了上面的李順和李純。

  房當次旦還沒有說話,李純卻是冷聲說道:“房當將軍,不必顧忌,馬上動手!”

  陳安晏聽了也不禁感嘆:“長公主果然女中豪杰!”

  眼看著那房當次旦就要動手,陳安晏只能立刻說道:“只不過,我說的那個人并非長公主,也不是你們太子!”

  聽到陳安晏再次稱呼李順為太子,李純和房當次旦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不過,房當次旦還是沉聲說道:“我不明白陳大人的意思!”

  “如今我們西夏的皇帝陛下還沒有子嗣,哪來的太子!”

  對于房當次旦的辯解,陳安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只見他朝著云四海說道:“云侍衛,拿出來吧!”

  云四海微微點了點頭之后,將手伸進了懷里。

  他的這個動作倒是讓旁邊的幾個護衛吃了一驚,其中一人更是厲聲喝道:“住手!”

  不過,云四海倒是十分淡定的說道:“剛才在宮門口的時候,你們已經搜過,我沒有帶兵刃!”

  那幾個護衛不敢做主,只能看向了房當次旦。

  原本宮里的護衛是由細封遇乞負責,單如今細封遇乞不在,他們也只能暫時聽房當次旦的安排。

  房當次旦見到李純也點頭后,只能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東西來!”

  云四海微微一笑,將手伸到眾人的面前,攤開之后,房當次旦他們終于見到了他手里東西。

  等他看清之后,立刻大叫著朝著云四海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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