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琴曲?
方承恩沒這個喜好,他一直覺得,如今的音樂,其實挺沒意思的。
軟綿綿的,聽起來就不讓人興奮。
他是嚴重的死亡金屬粉。
特別喜歡最炫民族風。
當然,李二的秦王破陣樂,聽說還是很不錯。
畢竟,上陣殺敵的曲子,不會給人柔弱無力的感覺。
不過,他暫時還沒聽過。
看著顧盼盼準備撫琴,方承恩忽然出聲制止。
“慢著!”
顧盼盼隨之一雙丹鳳眼看了過來。
難道,他不喜歡我給她彈奏曲子嗎?
或者,他已經急不可耐。
想到這里,顧盼盼的臉上,爬上一抹羞紅。
方承恩腦中急轉。
他不想聽那些青樓曲子,想聽點別的。
可他不會寫啊!
甚至不會唱。
倒是聽說過什么十面埋伏,可這好像是個琵琶曲。
廣陵散絕?
老子命硬學不來彎腰?
這是燙嘴說唱啊!
等等,不對。
這是滄海一聲笑啊。
這個自己會。
“你會吹簫嘛?”方承恩望著顧盼盼問道。
迎著方承恩的灼灼目光,顧盼盼臉上再次掛上羞紅:“侯爺,盼盼,盼盼不會!”
你丫害羞什么呀!
本少爺說的是正經吹,正經吹啊,親!
“哦,那算了,我也不會彈琴,不過,這曲子琴簫和鳴,最是好聽!”
“我唱給你聽,你試試,能不能把曲子譜出來!”
“這曲子名字叫做滄海一聲笑!”
他還會譜曲?
顧盼盼驚愕的看著方承恩。
聽說,這位侯爺不學無術,偏偏聰慧異常。
并且創立了白鹿書院,可從未聽說過這位侯爺會譜曲啊!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忽然間,就聽到方承恩放聲歌唱。
顧盼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其中,她最愛的就是手中的那把琴。
最擅長的也是那把琴。
這兩句一處,頓時就有一種氣勢磅礴之感縈繞耳邊。
整個人仿若置身汪洋大海,身側碧海漣漪,波濤滾滾。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
不知不覺間,顧盼盼已經沉浸在方承恩的歌聲里。
那還記得這里是在教坊司。
直到方承恩的一曲唱完,顧盼盼依舊沉浸其中。
“盼盼姑娘,本侯爺這曲子如何啊!”
看著閉目陶醉不已的顧盼盼,方承恩忍不住將其喚醒。
“啊,侯爺,您稍等!”
猛然被叫醒,顧盼盼卻是顧不得眼前的方承恩。
飛快的起身,來到一旁的書桌前。
一陣香風飄過。
一條柔軟的絲帶,劃過方承恩的臉頰、
呀呀呀!
這兩條大長腿,這就是傳說中能玩兩年的腿吧!
方承恩忍不住,鼓動一聲,吞咽下一大口的唾沫。
特娘的,不是貧僧意志不堅定,是這女妖精實在是太勾人了啊!
方承恩此刻,總算體會到唐僧為什么要西天取經了。
就這樣美麗的女妖精,這質量,這數量。
要是自己知道路上能遇到這么多,自己也去啊!
啊,佛祖啊!
原諒我!
都是無量天尊的錯,阿門。
顧盼盼此刻已經沉浸在滄海一聲笑的世界里。
拿著筆在紙上不停的寫著什么,偶爾會停下,一雙好看的眉頭皺起,而后開始輕輕哼唱。
方承恩也會適時的糾正一下花魁娘子的錯誤之處。
當然,他這絕對不是在花魁娘子面前顯擺。
主要是為了引導大唐音樂,走向正確的道路上。
整日里聽靡靡之音,大唐血氣男兒,還不都混成雞哥那副鳥樣啊!
方承恩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都特娘的成了雞哥,誰來保護自己。
改變大唐音樂喜好,從我做起,呸,從青樓開始。
有了方承恩的輔助,很快,顧盼盼就將整首滄海一聲笑的曲子鋪好了。
自顧自的來到琴邊,很快,芙蓉小院,琴音響起。
芙蓉小院的隔壁,住著的則是另外一名花魁,沈香宣。
這位沈香宣,也是教坊司的頂級花魁之一,今日,也是她打茶圍的日子。
方才方承恩小聲唱歌,聲音還傳不到這邊。
可是如今的琴聲響起,那穿透力可是十足。
打茶圍的眾人,聽到這高亢嘹亮,而又氣勢磅礴的琴音。
頓時就被吸引住了。
這年代,讀書人最喜歡的就是沒事聊聊詩詞,彈彈琴,自比管仲樂毅裝裝逼。
這滄海一聲笑一出,立馬聽傻了一大片。
這么好聽的琴曲,是從哪里傳來的?
似乎是隔壁芙蓉小院傳來的。
沈香宣不滿的看向芙蓉小院的方向。
自從這顧盼盼來到了細雨樓,她的地位,可是下降了不少。
可是這曲子……
沈香宣堅信,他從沒有聽顧盼盼談過這曲子。
今天,也是顧盼盼打茶圍的日子,沈香宣之所以今日打茶圍,也是有跟顧盼盼一爭高下的意思。
可這曲子一出,眾人都被吸引了。
這讓她很丟面子。
難不成,這曲子,是顧盼盼的恩客帶來的?
好事之人,已經開始打聽了。
“隔壁是誰的院子啊,我要過去聽曲!”
“什么,顧盼盼花魁的院子,我這就過去,能聽完這一曲,此生無憾啊!”
“趙兄所言甚是,我等同去。”
“不知這曲子盼盼姑娘可否傳授與我等,我家太爺最喜歡這樣大氣磅礴的曲子了。”
“去問一問不就是了!”
沈香宣黑臉,冷哼一聲,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顧盼盼,真是個害人精。
你等著,早晚要收拾你!
見花魁走了,眾人也不再猶豫,紛紛起身,準備去芙蓉小院。
不就是十貫錢嘛。
大家又不是出不起。
能得到這么好聽的曲子,別說是十貫了,就是二十貫,五十貫,那也是值得的啊!
就在此時,卻見一人急匆匆的跑進房間。
這家伙是個琴癡,方才琴聲響起的時候,這家伙就第一時間就跑了出去。
可這一轉眼又跑回來了,這是幾個意思?
眾人看向那人,卻見那人黑著臉不說話,走到一邊椅子坐下。
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水,一口喝下。
而后,才像活過來一般,重重的喘了口氣。
“趙兄,你不是去隔壁聽曲子去了嗎?”
“是啊,趙兄,怎么又回來了,難道盼盼姑娘,已經選定了今晚的恩客?”
“是啊,趙兄,說說怎么回事啊!”
眾人焦急的問道。
卻見那趙兄抬起頭,一只眼睛烏青。
“趙兄,這是被誰打了啊!”
趙兄苦著臉說道:“被白鹿候的護衛打了!”
“什么?”
“那方家惡少的護衛怎么在此地?”
趙兄看著眾人,緩緩說道:“那方家惡少,此刻就在盼盼姑娘的房間里!”
???
鮮花,這就查牛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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